王昌离开后,苏紫就瘫在了我怀里,她摸着小腹,其实还看不到隆起,但她那模样特别有母性光辉,哦对了,蒙娜丽莎,哥们儿从小就喜欢蒙娜丽莎,虽然我觉得她的微笑有点像唱“我的老家,嗨,就住在那个囤儿”的赵本山,但我依然喜欢她,因为她对我的意义非常重大,她是我的性启蒙者,我十四岁第一次梦遗,就是因为看着她发生了感慨。
如今我已经二十五了,十一年过去了,我再度从苏紫身上找到了那时的感觉。其实同龄的人有很多都当了父亲,但我不知道是因为还没玩儿够还是对待婚姻有些抵触,我并不期待自己的孩子呱呱坠地那一刻,我认为喜极而泣的同时,更多还是惊慌失措,我自己赚的钱还不够养活我的,再来个吃奶粉的孩子,一桶好几百,一个月三四桶,靠,跟我开什么玩笑?老子宁愿当嗷嗷待哺的孩子,谁一个月给我两千块钱我喊他爹。
可此时,看着苏紫的温柔,我莫名有些冲动,如果她能嫁给我,带着孩子又如何。
我他妈真是疯了。
爱情这玩意碰不得,伤心伤肺还伤肾,这话谁说的来着,我现在觉得特别靠谱。
“方砚,对不起。”
她抓着我的衬衣,有气无力的道了歉,我将蜷缩的拳头伸开,摸了摸她的脸,她有些苍白,比那一晚的浓妆艳抹纯情了不少,其实我更喜欢这样的她,不神秘,不冷艳,脆弱的很容易接近。
“我过几天把孩子打了,我一个人养不了,他不要我也不要,比心狠我也不是比不过他,我挺悲哀的了,总不能再拉个孩子陪我一起悲哀。”
她真的让我心碎到了极点,我搂紧了她,英雄主义在这一刻爆棚,“以后跟我吧,我虽然没那些大款有钱,但是养你没问题。”
她一愣,身子都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我低下头,她恰好抬眸看我,我们四目相视,我的勇气更膨胀了,我刚想再重复一遍,她对我说,“可我并不喜欢你。”
我的笑容冷却,就尴尬的挂在唇边,一点一点收敛,我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一次觉得特别失败就是这一回,心爱的女人对我说,对我没感觉,而我还巴巴的往上贴,包头在那边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挺着急的,他朝我挥了挥手,将车钥匙从那边扔过来,滑到我脚底下,然后摆手走了,这哥们儿还挺够意思的,泡妞儿吃饭从来没忘过我,连车都给我留下了继续力挺我在女神面前装逼,我暗暗点了个赞,然后弯腰拾起来,苏紫叹了口气,搂着我的腰,有些无奈的说,“我无处可去了,带我回你家吧,收容我几天。”
其实苏紫以为的麻烦,对我而言却是求之不得的事,能把她带回家,过着所谓的同居生活,我简直做梦都不敢想。
我不属于**丝,我比**丝有钱,有貌,更有行情,哥们儿有好多妞儿追,而不是天天看见谁爱谁,一味的被拒绝,相反,我是一味的拒绝别人,但可能就是那句话,人生来总会遇到一个克星吧,苏紫就是我的克星,而事实证明,这句话在多年以后的确完美的证实了。
我带着苏紫回了我的家,一套两室一厅八十五平米的精装公寓,我首付三十万,都是找我爹妈借的,当然了,借这个字是为了好听,显得我不是那么软弱无用,但实际上,这就是我婚房,只不过我提前入住了等候它的女主人罢了,爹妈给的钱傻子才还,老话说的好,父母生了孩子就是为了还债来的,这种人情债,没法还,如果非要还,那我是不是还要自杀以谢天下啊?这命都是他们给的。
我总说,我是城乡结合部发展而来的产物,因为我爸是市里人,我老家在北京,我母亲是天津农村的,他们的结合就是一种为国家做贡献的表现。
其实我挺羡慕他们那时候的爱情,纯粹、简单、最主要的是不物质。
我爸妈结婚那阵,是搭的临建,就一个小平房,做饭撒尿都是露天,刮风下雨才搭起帐篷,这家夜里干点什么周围几家都能听见,比岛国的片子还真实。
那种房子冬天冷得能把鸡冻死,夏天热得能把耗子烤干,上一代的人还不是照样结了,并且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依然坚持不懈的把我给创造了出来,并且生的这么fēng_liú倜傥才华横溢幽默风趣,我经常对着镜子说,“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对我的不信任。”
无数次实践检验了真理,是我是我还是我。
因为苏紫的到来,我这套八十平米的公寓忽然变得特别拥挤,她的东西实在太多,女人的确麻烦,原先包头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有疑议,再麻烦的女人不过也只是个女人罢了,但事实证明,女人麻烦起来佛祖来了都没辙。
苏紫的护肤品几乎摆满了卫生间的水台,我的牙膏被放置在马桶盖子上,毛巾被她扔在了洗脚盆里,原本空旷的客厅内\/衣琳琅满目五颜六色,我甚至有一种置身在内\/衣花海中的感觉。
这样的后果就是苏紫在我卧室旁边的客房里练瑜伽时,包头恰好来找我,他有我的家的钥匙,于是直接推门而入,在看到这副场景时微微一愣,立刻抱头鼠窜,口中念念有词,“抱歉啊姐姐,我开错门了。”
我从沙发后面抬起头来,他已经走了。
我刚想冲出去叫他回来,包头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在里面对我说,“嘿,太他妈尴尬了,我进错门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