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东莞,又一次赶上了深夜。
街景有些假,我恍然极其今天是七夕了,怪不得…苏紫非要我留下陪陪她。
我懊恼得砸了一下脑袋,该死的,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我摸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接的很快,“方砚…”
我说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情人节吧。
苏紫在那边愣了愣,“是吗。”
我:“……”
原来她不知道啊!自投罗网啊,我更加懊恼的砸了脑袋一下,这次响,“砰”地一声,连电话那边都惊动了,苏紫惊诧而奇怪的喊了我的名字,“方砚?”
我赶紧说,“呵,我也忘了,我一直没过过这个节日,没事,等明年,咱俩都想起来的时候,我陪你。”
她在那边笑了笑,“我都三十岁了,这是你们年轻人才喜欢的。”
“三十岁就老?胡说八道,那我爸妈都五十多了,一样会拉手。”
她在那边笑得更欢愉,我听着她的笑声,觉得怎么那么温暖呢。
“你嘴巴抹蜜了吗,从东莞回来一趟这么会说话。”
“我一直这样,我只是没遇到愿意让我讨好的女人。”
我自己都嫌恶心。
但谁让我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呢,多好的时机啊,送对了礼物一举拿下,我给错过了,再等,最早的也要半年后了,西方情人节,但那天玫瑰花太贵了……
“东莞那边漂亮女孩特别多吧,你现在身边有吗。”
我四下看了看,有,很多,但都是成双配对,更显得我形单影只异常落寞。
我说,“我看不到啊,我现在除了你,什么漂亮女孩都看不到了。”
她在那边彻底笑出声来,爽朗的像黄鹂鸟一样好听。
我看了看时间,太晚了,我说你早点休息,我回去给你带礼物。
挂断了电话,我静静的靠着候机厅的落地窗望着这座城市。
这里的夜晚,和上海的味道又有些不同。
上海的繁华非常表面,非常轻浮,而东莞就像一个谜,一个根本谜底可以猜中。
说起内地,人们理所应当的提及深圳上海和北京,这三座城市都差不多,味道很正,再浮华也没有那么多的风尘气,只是用风尘的女人去点缀,而显得它是个花花世界。
东莞自带着让人迷茫堕落的风尘气,再美好洁白的女子,在这样的地方,都会让人觉得有点妩媚。
我说上海时而像火一样,时而像冰。
而东莞,永远都沉醉又神秘。
我提着一个行李包,在机场买了一杯冰咖啡,冰咖啡不显苦,而且很解暑,我走出机场,看到了一辆有些熟悉的车,我并不确定,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车窗拉下来,露出包头那张猥\/琐之极的脸,我忍不住就笑喷了。
“你怎么还这德行啊。”
我将包扔在后面,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他点这一根烟,无比悠闲自在的晃悠着双腿,“你有假期,我又没有,还能请假整容去啊?”
他将烟蒂扔出窗外,看了看我,“行,眼底还不算太黑,我还以为你纵\/欲过度呢,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看一个熊猫从机场出来。”
不知道谁说的,男人做多了眼脸下面会发黑,特别严重的都是青黑,而且眼睛暗淡无光,这个确实挺准,包头原先在天上人家玩儿那个头牌连着玩儿了三夜,第四天早晨就是那副尊容,跟吃了****一样,惨不忍睹。
但我不至于,我在上海的六天,和苏紫虽然天天做,但我有个度,一般算上前戏和后戏,也就一个小时左右,不至于太累着她,也能保住我自己。
我找他要了根烟,特别回味无穷的跟他显摆,“从来东莞,你就没碰过女人吧?知道哥们儿回去多爽吗,苏紫,你不见过吗,极品吧,我睡了六次,但我不满足于这么点,我得睡一辈子。”
“听上去跟发誓一样,你深情告白找错人了啊!”
包头非常烦躁的把车们儿关系做了十几年了,我太了解他了,他三天没女人就睡不着觉,这次憋了十好几天,还能活着相当不易了。
“回去咱俩喝点吧,明儿你又要进龙潭虎穴了,还不知道下次能不能活着见到,就当哥们儿为你践行了。”
他打了一个左转弯,车“嗖”一下就开了出去,吓得我赶紧把安全带系好。
“局里能喝酒吗,陈皎死板得跟古代老学究穿越来似的,他能不管你?”
“嗨,今儿什么节日你忘了啊?七夕节,他出去过节了。”
陈皎过情人节?开什么狗屁玩笑,他和谁,别人的女朋友吗?
包头似乎看出来我的纳闷儿,他特别卖关子的嘬了嘬牙花子,“他最近对谁特别殷勤你没看出来啊?你不是大律师嘛,咱都一个事务所的,身价差个天翻地覆,傻子都能猜出来的,你这儿装什么蒜?”
我蹙了蹙眉头,“黄秋媛?”
“别,现在别这么直呼其名了,叫声嫂子吧,陈队比咱俩都大。”
这声嫂子把我惹毛了,“八字有一撇吗?上来就嫂子嫂子,你缺嫂子啊?”
包头憋着笑,“您这是怎么了?回去抱着苏紫翻云覆雨,就不允许陈队也找个妞儿?他都快二十七了,还处男呢,我都替他臊得慌,再说了,黄队那么好的女人,配得上,早点梅开二度,省得你小子再给糟\/蹋了,专情点吧,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我…还真不是这个意思。
至少我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