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过后,第二天居然白云飘飘,风和日丽!
超出习悠意外的,是里正还未被处死!
玉娘一路找到漫香山脚下,通知习悠下午去村头广场集合,习悠将她拉坐下唠嗑了一会,玉娘眼尖儿,突然瞥到侧边珠帘内,躺在**上的傻三郎,她径直走过去,突然“呀”了一声。 .
习悠连忙走过去,仰起头看着玉娘:“玉娘,怎么了?”
“悠儿你在这看着,我去拿点水来,三郎的手怎么流血了?”玉娘心疼的皱皱眉,自顾说着,连忙就向外跑去,习悠疑惑的将目光转到傻三郎身上,只见他攥紧拳头微微颤抖,许是指甲有些长,扎进了肉里!
郭休昨天因城里有事,连夜赶了回去,习悠指望谁不得,赶忙上前拉住了傻三郎的手,傻三郎此时面向墙面,细细感受,竟是浑身都在颤抖,习悠敛下心中急惑,微微弯着身,向里看了看傻三郎的表情,自从昨夜在漫香山顶将傻三郎找回来,习悠便觉他一直不对劲儿,只是没想会如此严重!
珠帘轻晃的响声突然乍现,习悠回头,正是玉娘端着木盆进来,手中不知从哪找了条布巾,“悠儿,你握住三郎的手腕,玉娘给他看看”
傻三郎左手攥的异常紧,习悠皱着眉,就要掰开之时,傻三郎突然睁开眼睛,眸光呆愣一秒,缓缓转过头来,习悠无意间仰起头,心中突然一惊,“你是,董启吗?”
“董启是谁啊?”玉娘以为习悠是在给她说话,不曾想,习悠却没回答她,不由好奇去看。
“你媳妇喜欢的人是霍子墨……,霍子墨是谁你知道吗?”那日夜里神秘人说的话又出现在他脑海里,傻三郎低垂着眼眸,抽回手臂,向里挪了挪,嗓音带着些黯哑,与哀求:“媳妇,你不要喜欢霍子墨好不好……你是三郎的媳妇……”
“三郎……”习悠低喃一声,心中如平地惊雷,谁告诉他的霍子墨,那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傻三郎到底碰到了谁,又有谁,是知道她心事的?
“三郎,听话,先把手包扎一下!”习悠扯开了话题,冲傻三郎微微一笑:“我就在这里啊,我今天给三郎做了好吃的烤鱼肉,三郎快点包扎好伤口吃饭”
“真的有肉吃?”傻三郎眼睛微微有点神采,旋即傻傻的笑开了,乖乖将血粼粼的手伸了出去。
习悠回头将布巾从玉娘手里接过,边说道:“玉娘,要不你在外边等我,我马上就好”
玉娘想了想,看着两人的互动,点了点头。
习悠心底想着事情,终究是没问出口傻三郎那日在山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殊不知为他擦拭手掌时,一滴水溅到傻三郎肩膀上,一阵奇异清香诡异飘散在空气中!习悠忙碌的手,突然僵持在半空中,这种遇血水才会出现的香气,只会是他的!
“媳妇,好香的味道”傻三郎眨眨眼睛,猛的吸了一口气。
“是吗?呵呵,三郎你手没事了,一会我跟玉娘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别乱跑,知道吗?”
“哦好”!
这种香气,持久不散,习悠却是一秒钟也不想在这个地上呆下去,前世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世间也仅仅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一来,傻三郎为何知道霍子墨这个名字,习悠连猜都不需要!
已经将她卖到这里来了,为何,还不放过?
若是一直相交,那她不介意掀起仇恨,此生将他拉下万丈深渊,不得翻身!
西村头广场此时围满了人,正中央放置一木十字架,十字架周围遍是木柴,足有一丈之远!
申时一刻,
南乐村老少妇孺尽皆到齐,熙熙攘攘片刻不得安静,只同样的,每个人脸上愤愤不平,痛心疾首!
习悠找了一处偏僻地方站着,不远处,村长走在前边,后面跟着被五花大绑,两个人压着的里正,此刻的里正,满身脏臭之气,头发衣衫凌乱,脏污不堪,一见到有人的地上,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般,不停挣扎,却不发出一丝声音,他扭着头,瞪着眼,透过薄薄的一层头发丝,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习悠冷眼瞧着,垂死挣扎她看得多了!
人群中,一个浅紫色身影若隐若现,习悠伸手遮挡了刺眼阳光,想看清那人的面庞,却不想那浅紫色身影躲到一男人身后,露出一个脸蛋来,眼睑微弯,轻笑着瞧了眼习悠,转身消失不见!
是刘紫扬。
习悠放下手臂面无表情向广场中央走了过去。
申时三刻来的很快,村子里的男人将里正绑到十字架上,四个人围在四个角,手中举着火把,火尖与日光遥相呼应,激出一串‘十’字光晕。
习悠收回目光,突然在荒草丛中看到一个小小的男孩,那男孩瞪着眼睛,看着十字架上的男人,大大的黑眼睛里满是对世人的厌恶。
“乡亲们,具体事情大家都知道,百年以来,南乐村还从未出现过这等事情,里正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是身为帮凶,他依旧难逃我南乐村村规!今日,大家共同作证,凡是违反村规,做出伤害南乐村村民的行为,均严加处置!任何人不得求情!”头顶的太阳,不知何时变得炽热,村长站在十字架前,义正言辞,面目冷凝!他扫了眼众人,抬头看了看太阳。
接着道:“时辰到,大家有什么想对里正说的就说吧,若是没有,一刻钟后,立即执行村规!”
喧喧嚷嚷的声音立即安静下来,几百双眼睛齐齐看着此时已经萎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