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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偷菜的事过去后,习悠暂且放下烧屋的事情,想与郭休一同前往南沟县城,却不知,前天晚上从南沟县传来消息,何氏胭脂铺突然开张,气势如虹,开始了比以往更加宏大的规模,万君恒本来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习悠,但是有心想知道那几亩地实验田如何,也就让人送了消息过来。
曼儿姐姐事情,习悠没急着去见,于是,谢绝了郭休好意,送走郭休之后第二日,叫上傻三郎一同去了,距离曼香山不远的田地里。
天上飘着几朵云彩,寒风刺骨,刮的脸颊生疼,近在眼前的大棚被寒风吹得呼呼作响,上次盖过大棚之后,经过那一蹉跎,明显破了许多,只是习悠没有办法,只能维持着过了这个冬天。
玉娘家的那处花田,枝叶已现,种的时候本来就不低,此时被不算稀疏的枝叶遮掩,竟是看不到深处!
习悠回头拉了傻三郎一下,微微皱了眉头,
“三郎,这两天你想什么呢?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闻言,傻三郎微微侧了下身子,目光低垂而抵触:“三郎是不是很没用,三郎不能给媳妇赚钱,不能给媳妇减轻负担,只会吃,什么都不会”
习悠心中突然震了一下,她瞧着傻三郎的眼睛,只见他眼睫微微颤抖,目光闪躲,心中很不平静,自从那次从曼香山顶回来之后,傻三郎对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谁都想知道他在山顶究竟知道了什么,可是没想到,傻三郎守的如此严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三郎,你都不开心了,”习悠叹了口气,眸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突然转过身,朝花田中走去。
傻三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不,不是的!他也想很开心的,可是一想到媳妇想的是别的人,他的心就开始难受!他也不想这样的。
想着,他倔强的上前搂住习悠一只胳膊,低低道:“媳妇不要生气,三郎再也不惹媳妇生气了”
习悠没有说话,伸手摆弄了几片枝叶,耳边突然听到几声低沉的沙沙声,她停下脚步,神色陡然变得冷凝。
“三郎,你先出去”
“我不!”
“一会儿你别出声,站在我身边就好,”习悠嘱托一句,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居然敢打她花树的主意!
习悠小心翼翼的撇开花枝,猫着腰一步一步向里面近,沙沙声突然停了一会儿,习悠止住步伐,侧耳倾听,没过多长时间,居然又开始响了起来。
透过越来越稀疏的枝叶,习悠蹲下身子,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手中拿着铁锹正卖力的挖着一棵桂花树!
那瘦小的男人,习悠有点眼熟,有点印象,傻三郎手突然紧了一下,正打算说话,习悠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严肃的摇了摇头。
傻三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学着习悠的模样,注视着那个男人。
习悠伸手捏了一块冰凉土壤,瞄准了趁巧转过身去的男人身后,扬起手腕就甩了出去,冬天的土块,犹如磐石坚硬,只一下,习悠就听到一声惨叫,她捧起在肩膀上的小黑,看着它黑漆漆的眸子动了动唇,只见小黑漆黑眼珠灵活快速动了几下,扑腾扑腾翅膀。
“谁?谁偷袭我?”男人手中拿着铁锹,不知怎么的,居然看得出有些手抖,他谨慎而小心的半蹲着身子,小黑刺耳的鸣叫突然从上空传来,男人回头,瞳孔陡然放大,坚硬反光的利喙夹杂着寒风刺向他的眼睛,他还来不及躲开,口中一声惨叫已经出口,铁锹落在地上,捂着鲜血横流的眼睛倒在地上打滚。
习悠吹了一声口哨,冷着小脸走出来,仔细看去,竟是被刨出了五六棵!
这样的人,就该如此!
小黑又扑腾了两下翅膀,收回黑眸中凄厉的光,乖顺落在习悠肩膀之上,安静的看着地上男人。
傻三郎看了眼习悠,绕过她上前踢了那男人一脚,恶声恶气就吼了起来,那是他家媳妇的东西,凭什么他要破坏,他要破坏,问过他了吗?他同意了没?没问过没同意,就该死!哼,踹死你,我踹死你!
“你为什么要来砍这里的小桂花树?”习悠笑着蹲在那男人身边,眼眸微眯,竟是说不出的温柔!
傻三郎停下了撒泼,也学着习悠的样子蹲在男人的另一边,过了许久,男人似乎从刚才的剧痛中回过神来,两手依旧捂着已经瞎了的左眼,另一只眼死死皱着,恐惧的看着习悠,口中
说出的话,都害怕抖得不成样子。
勉强可以听出,他是听了一个人的话,然后来到这里刨桂花树,那人会给他酬劳,只是没有想到,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来就被抓住了!
习悠良久不说话,冷眼扫了这几棵已被砍倒的桂花树,突然站起身,拾起地上的铁锹,“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破坏的!”
嗓音冰冷如同地狱来的声音,又加上此时突然吹来一股寒风,男人禁不住哆嗦起来,他恐惧的缩了缩身子,抖着苍白的唇:“真,真的是我,我,我想赚银子”
“真是不听话!”习悠缓缓吐出一句,右手紧了紧铁锹把柄,突然一脚踩上男人的脚,眼睛不眨的挥手砍下去!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习悠漠然的拿起铁锹高高扬起,“我再问一次,谁让你来的!”
“女的女的,是个女的,你别杀我,别杀我,是个女的,真的,是个女的,你别打我”男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