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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悠想动动,她知道自己心口的痛不正常,该是有人做了手脚的,只是她不知道,她舔了舔翘着白皮儿的唇瓣,旁边有个灰黑相间的木头桌子,透过一侧的窗子,能瞧见外边小麦长势很好。 心里大约明了,她小小的身子挪到桌边,就这一会儿的运动,额间就起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心口,真的好疼,如同被剜了一刀。
这时,老头董大林突然喝止一声,董采与傻三郎都停下了,傻三郎回过被抓花的脸,冲着习悠嘿嘿一笑。
董大林坐到习悠对面,狠狠吸了口旱烟,吐出去后,才说:“丫头啊,三郎他叫董启,你既然是跟三郎拜过堂的,那就是三郎的女人了,虽然你年纪小,但爹知道你心灵儿透,听得懂爹说的话”董大林顿了顿又吸了口旱烟,外边太阳毒辣辣的晒着,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很清晰:“家里不能养活你跟三郎,三郎也成人了,你娘跟你大姐与爹都商量着,三郎成亲了,就该有自己的家,所以,在村边的那小茅草屋,你们挤挤也够睡下的了”声音沉了下去。
习悠听懂了,她看了眼一脸傻笑的董启,唇边勾起冷笑,只冷冷看了董大林,这个老头,自称她爹,自称她娘她姐姐,习悠若不是心口疼,定会不顾一切的大吼回去,他不配,只是,她知道她不能,如今她才八岁,什么做不了,腿脚也不利索,身上还有疾病,她这时候不能惹恼了谁,否则最后被伤害的只有自己!
习悠敛了笑,低着脑袋啜泣:“习悠知道你这里有大姐姐,住不下三郎哥哥,三郎哥哥不在这边挤,习悠跟三郎哥哥去村边的茅草屋住”
那小模样,好不可怜!
说实话,董大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这一笑一低头,要不是有牛蓉之前的警告,他都要忍不住去安慰这个小女孩了,他怎么能让这么可爱水灵的小女孩去住村头的茅草屋呢?
习悠手脚无力,自坐到桌边后就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董大林自顾自说了一通话后,伴着董采跟牛蓉两母女恶狠狠的目光,傻三郎阴沉着脸,一手牵着习悠,一手拾着地上被董采扔出来的破衣物,他脑子简单但也听懂了,这是亲爹亲娘亲姐姐要赶他出家门的,将衣物都抱在怀里,他也不知道热的就往村头去。
此时正是中午,太阳毒辣辣的,已经很多天没有下过雨了。村边地头上的土地都干裂出了细细小小的裂缝。
路过围着栅栏的别人家时,习悠正听到,从屋子里传出来一个大娘埋怨的声音。
“这习家跟皇室都结成亲家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雨来呢?”
话音越来越不清晰,习悠唇边勾了勾,就算是结成亲家如何?裕兴皇室就真的是天么?
虽说刚醒来就落到这村落里,但这不乏是离开习府,离开王府的好机会,既然要重新开始,那就要选取一个重新开始的环境,或许这里挺好,一切从基层做起,总有一天,她要从这里出去,把这里作为自己的后盾,在商界呼风唤雨时把这里当做一个退路!
至于,那日她是如何被人敲晕的,习悠唇角掀起残忍的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她最不急的就是报仇!她要慢慢查清楚史实前后,然后慢慢的折磨到对方精神消磨!
乡村间小路岔口多,南北的,东西的,各个参差不齐,虽说习悠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破败的村庄,经济太过落后,走了这半个庄子,她都没见有半个小小的牛来,就连是家家户户喂养的鸡,也只有那一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