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冥风则是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山河图微微凝神,一双眸子里,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叶轻狂看了一眼莫雨手中的古书,眼中闪过一丝深邃,薄唇微抿,而后猛地扬了扬眉,看向了叶啸天,冷傲狂妄的
一抬头:“那又怎么样?”
狂妄至极的话冷冷的响彻在室内,却是让得叶啸天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晃神。
那又怎么样,难道冥域如此势大,还不能怎么样吗?
冥域,那是毁灭之神的势力,现在对上了他齐天阁,他们若是不退,那……
“不就是个冥域,不就是毁灭之神的势力,本君从来不知道,我齐天阁居然如此怕事、如此的没胆没识。”
冷酷而轻蔑的话响彻在室内,带着一股寒风,竟是让得这室内比之室外还要寒凉。
“轻狂,那是冥……”
“那又如何?”叶啸天低沉的话还没说完,叶轻狂一眼回视,冷冷的看着他的父王。
充满傲气的几个字,瞬间吧叶啸天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若是其他的势力还好,他齐天阁谁也不惧,打了他们的,谁也跑不了,但是,那是冥域,是冥域啊。
扫视了一眼那高挂于上的几乎占据了整个一面墙壁的偌大山河图,叶轻狂冷冷的转过身来。
紫金的袖袍一挥,好像带起一片冷杀之气。
“过了这么几年的安定日子,居然把我齐天阁的锐气磨尽了不成?这天下,从古至今,我齐天阁怕过谁来?”冰冷的眼俯视着那方的山河图,没有看任何人。
但是,即便是莫雨,也能感受到叶轻狂那眼中的冰冷、那眼中的杀气、还有那眼中的狂妄霸气。
见此,叶啸天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听着叶轻狂的话,不由浑身一震。
是啊,这么多年,他齐天阁何曾怕过,何曾这么胆旋?
不就是个冥域,不就是毁灭之神的势力?可是那又怎么样?
毁灭之神已经死了,冥域也已经不复从前了,他齐天阁何必这么惧怕?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这么多年的不理政事,竟然是差点将他骨子里的狂妄都给磨灭了。
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叶啸天看了一眼叶轻狂,一抹欣慰一闪而过,不愧是他的儿子,单单这份狂妄,就是任何人都
无可比拟的。
这天下,终归还是年轻人的天下。
冥域又如何,有如此君王在,他齐天阁何惧之有?
当下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隐隐还暗含着一丝释然,叶啸天扬了扬眉,沉声道:“轻狂说得对,是爹着相了,我齐天
阁,从来就没有怕过谁来,打了我们的,就必要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掷地有声的话落下,叶啸天周身杀伐之气一盛,那眼中的狂妄,几乎晃花了人眼。
见此,冷冥风眼中缓缓闪过一丝笑意,暗自点了点头。
这才是他的干爹,无所畏惧,狂妄霸道,这才是他们齐天阁的风范。
含笑的眼看向了一脸冰冷的叶轻狂,冷冥风轻拂了拂衣袖,笑了笑道:“齐天阁有齐天阁的规矩,打上门来了,还
退让不管,那从来都不是我们的作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该如此。”
只有莫雨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啸天,那眼中的情绪,复杂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叶轻狂看着一身杀气的叶啸天与冷冥风,那一直冰冷的嘴角微勾,缓缓点了点头道:“还知道这点,很好。”
“我齐天阁不是孬种,别人已经欺负到我头上来,就算他势力强大又怎么样?难道我们拱手相送?
哼,这齐天阁是我们的,他的命运只能我们自己来主宰。
敢欺我齐天阁,就给我打回去。
我齐天阁绝不屈服他冥域之下,哪怕玉石俱焚。”
冷酷中含着狂妄的话,却带着义无反顾,带着真正的决绝。
点了点头,冷冥风眉眼带笑,隐约还暗含着一丝厉,看起来分外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