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欢满身满脸每个细胞都写着抗拒,更激起了阿史那靖的怒意,他不但没有挪开,反而更加凑近了几分,他的气息喷在洛欢的面颊上,充满掠夺和霸道。
洛欢闻到酒气,她知道阿史那靖喝多了,借着酒意耍性子呢,跟他硬碰硬行不通,她声音软了下来:“你喝多了,阿史那靖。”
阿史那靖没反应,洛欢又道:“白狐裘的事是个误会,我并不知道白狐裘这么贵重,我上次的话我收回。”
阿史那靖那张冷凝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冷笑一声:“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洛欢无奈道:“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个过客,你又是何苦呢?”
阿史那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声音哑哑的:“过客?你就住在我的院子里,谁会信咱俩没关系?”
洛欢刻意和阿史那靖保持了距离,原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她在阿史那靖的眼底看到胜券在握的狡黠,不由恼怒:“你少拿这个来吓唬我!”
阿史那靖笑道:“是吗?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这件事情传到宴紫轩的耳朵里,他会作何感想?”
洛欢陡然听到阿史那靖说到宴紫轩三个字,满是算计的口气,她楞住,是的,她内心坦荡,没有对不起宴紫轩,可是那是她个人的想法,如果宴紫轩不信呢?
就算宴紫轩相信她,可是其他人呢,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呢?
流言,往往是怎么难听怎么不堪怎么传。
洛欢意识到,原来自己又办了一件错事。把她从自己想要的生活里越拉越远。
可洛欢不想在阿史那靖面前示弱,她很快振作起来,嘴角含笑:“他才没有你这么卑鄙。”
洛欢说起宴紫轩,表情有希冀和甜蜜。
阿史那靖心头一刺,动作凝滞了片刻,洛欢趁势往起坐,阿史那靖忽然低头,嘴唇压在洛欢的脖颈上。
洛欢本能的用指甲扣住他肩膀上的皮肉,阿史那靖吃痛,腾出一只手把洛欢两只手并在头顶,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带着惩罚性的掠夺,洛欢的口腔里弥漫起腥甜的味道。
阿史那靖的强硬反而激起洛欢的斗志,用膝盖去撞阿史那靖两腿之间,阿史那靖早有防备,用膝盖别开洛欢的腿。
洛欢被阿史那靖牢牢治住,在他强势掠夺下,洛欢忽然觉得很悲哀,如果她现在这个样子被宴紫轩看到,她就真的没有脸再见他了。
眼睛湿湿的,有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耳朵里,打湿了两鬓的头发。
很快她就泪流满面,开始小声抽泣,阿史那靖的身体一僵,他感到了洛欢的颤抖,他没有想到洛欢会哭。
这个女人似乎从来没有流露出软弱的一面,她的哭泣唤回他的理智,他的酒醒了大半,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很卑鄙的事。
阿史那靖忽然就没了兴趣,甚至感到些愧疚,以至于他不敢去看洛欢的眼睛。他翻身坐起,想去帮她擦去眼泪,手伸出去又放下,这个女人从头到脚没有任何东西属于他。
就连眼泪都不是为他流的。
阿史那靖苦涩的笑了,他站起身,从榻下的暗格里抽出了一封信递到洛欢面前,他想了想道:“这是阿史那术给我的,一个月之后他即将大婚,传我去观礼,大周也派了使臣,据说派的是宴紫轩。”
洛欢止住了哭声,但是没有理他,仰着头发呆,连眼泪都没有擦。阿史那靖知道她听到了,补充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大都,要不要见他,随你。”
阿史那靖小心的把信放在案几上,快步走了出去。
他走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洛欢坐起身,把被他弄的乱七八糟的衣领拉好,整理好头发,目光落在案几上的信上。
信是用北辽文字写的,洛欢看不明白,但是阿史那靖刚才的转述她听到了。
阿史那术要大婚,大周也派了使臣,足见对此事的重视,说明大周皇帝已经默认了阿史那术是下一任的北辽领导人。
甚至可以这么说,这场婚礼就是阿史那术登基的热身活动。
北辽的政局洛欢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如果她去了大都,就能见到宴紫轩。宴紫轩被皇帝派到北辽出席这么重要的活动,这说明自己的事对宴紫轩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皇帝依旧分配给他工作,没有禁足甚至圈禁调查,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洛欢对阿史那靖有些腻歪,但是再次见到宴紫轩,这是一个很大的**,所以她毅然决定和阿史那靖一起去大都参加阿史那术的婚礼。
洛欢觉得,阿史那术的婚礼对阿史那靖来说无疑是一场鸿门宴,阿史那靖守着军事要道和水源,阿史那术便不能对阿史那靖怎么样,可是他一旦离开了驻地,就好像离开了安全的巢穴,走近危机四伏的包围圈。
可是阿史那靖跟没事人似的,只带了十几个亲卫,大部分人马被他留在了驻地。**姬们也都带上了,简直就跟去旅游一样。
**姬里面少了一个都美儿。
好像自从那天之后,洛欢就没有再见过都美儿,这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阿史那靖身边凭空消失了。
而随着都美儿的消失,洛欢发现,阿史那靖的姬妾们对她又多了一层惧怕,一见到洛欢,就赶紧躲的远远的,好像洛欢才是她们的主子一样。
阿史那靖轻装上路,还像模像样的用了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