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树下,男子手中撵着一朵樱花,冷眸犀利的注释这一切,却完全没有要参与其中的意思。
半空中的华衣男子,锐利的俯视着身下,嘴角划过一抹不屑。
那声干涩的女声却让他有些熟悉。
没错,来人正是云铃,整张脸都被烧毁的云铃整理每日面纱遮脸,如此丑陋的脸她自己看着都想吐,悲愤交加的她现在只想着报仇。
黑光炸响,电光石火,剑气涛涛,恢弘壮阔,直击画非离的胸口。
眸色一凛,画非离纵身一跳,足尖轻点这地面腾飞到半空,闪过那犀利的剑火。
“云铃大婶,您老这是发的哪门子怒啊,当初不过是切磋一下,我不过是没收住,下手重了,见谅,见谅。”
半空之上,画非离看着云铃,云淡风轻道,她一句话更是刺激了云铃,完全不顾一切,挥剑就冲上。
“云铃,你是云铃,怎么可能?”半空中的国师云御急速奔向这里,挡住了暴虐的云铃,锐利的眼眸中满室诧异,惊讶,甚至心疼。
“父亲……”云铃鼻子一酸,跪倒在地,摊到在来人的脚边,痛哭不以。
“你这是她弄的?”云御完全难以置信,云铃可是玄尊三阶,竟然被一个废物……
不过刚刚画非离的架势,可不是废物该有的,难道说她一直都在扮演着弱者的角色。
被指着的画非离轻微挑眉,父亲?这位还是云铃大婶的父亲,擦,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
这下脱身不易了。
“画府小女,欺人太甚。”云御老脸愤怒的有些扭曲,手中强大的紫光闪耀,横击直上,朝着画非离轰炸而去,快的犹如一道闪电般。
电光火石间画非离根本来不及防备,一道白影便挡在了她的身前,接下了那临来的攻击。
“云御国师,还望慎重,画非离乃我尊皇学子,导师不在也不是任你等欺凌的少辈。”
尊皇锐眸闪烁着浊光,无条件的维护者画非离。
云御,天穹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说是在天穹只手遮天的人物。
画非离从未想过那个只长了胸和脑瘫的云铃会有会有这么大的靠山,一时间还真让人难以接受。
抬眸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白胡子老头,勾起一笑。
“云御国师,我与云铃导师当日不过是切磋一下,堂堂玄尊三阶强者我这个无名小辈怎可能伤她这么重。”
她画非离不是一直以废物之名远扬么。
她现在很喜欢当这个废物。
云铃猛然从云御怀中抬头,眼中暴虐着阴狠。
伤不了,她若不是依仗着那妖火,怎么可能会伤她。
现在她若承认了这句话,以后再画云帝都,还怎么有脸见人。
若是不承认,这口气她真的咽不下。
“云御国师大人,云铃导师的伤是这个妖女用妖火所致,她根本不是什么废物,她是妖女,不折不扣的妖女。”
后方一个遮掩的面纱,身姿妖娆的女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那眼中的阴霾,让人看得很轻。
“妖火,什么意思,说清。”云御的老脸上带着狃狞,云铃可算是他最疼的孩子之一,怎么可以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被毁容,当他天穹国师很好欺负么。
暴虐的声音带着森森冷意,云御阴狠的看了来人一眼,莫名的让她打了个冷颤。
“国师请看。”漆黑的疤痕狃狞的落在肩膀,与云铃的脸相辅相成。
“这是当初她伤我的,同为画府子弟,我是天穹大陆画府的天才画云婷,而她不过是个废物,三个月前突然性情大变,竟能操控紫黑色的妖火。”
画云婷说道这里没有说下去,认谁都可以听明白她的话,三个月前,她还不是古月的徒儿。
可那妖火却是着实存在的。
“画大小姐,本人真有点听不下去你的话了,非离小姐日日夜夜受你欺凌,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初若不是你挑逊,会变成这样,论阴险,论恶毒,谁人能敌得过你画云婷。”
原本空荡荡的半空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影,冷眸狠戾的凝视着眼前的画云婷,那表情绝对是似笑非笑。
画非离杨眉,这二位爷竟然出来替她说好话,难道脑抽了。
“本王来说句公道话。”樱花树下,男子潇洒而来,带着飘落的花瓣,嘴角勾起那醉人的笑,天人之姿,让画云婷看的眼直。
画云婷,心胸震荡,比看见古月时要强烈百倍,狂跳的几乎无法控制。
“冥王殿下。”云御国师很不友善的施了一礼。
冥天涯剑眉轻佻,嘴角含笑却冷清无比。
“在本王看来这魔蛟动乱是被画非离收复,你们却在这为难人家,连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说罢,目光飘过画腾,还有画家二位长老,继续道,
“同为画府,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反而污蔑,画府还真见不得那么清白。”
一席话说的画腾脸面全无,老脸尴尬的涨红着,反驳也不是,在辱骂也不是。
云御的老脸也不怎么好看,为难人,这是在说他以身份压人么?
画非离杨眉,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一抽,他还真敢说。
突然间,她都感觉自己很伟大。
“画非离,在古月未归来之前,就住在本王府如何?”眉目轻转,冥天涯对上画非离。
他的话却让画府一击云御国师脸色都狠狠一滞。
这件事情若让古月知道,想要收复他会更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