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王宫,国王的寝宫中。
一大批御医正在手忙搅乱的替老国王医治。
“太子殿下,国王怕是已经不行么。”
“废物,一群废物,都给本王滚。”
冥千夜阴沉着脸,朝着一众御医吼道。
“夜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哪有一点未来帝王的风范。”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进了寝宫,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母后,儿臣知道了,可他们说父皇……”
来人正是天穹皇后,冥千夜见此人声音也弱势下来,话说到一半也不敢在贸然诉说。
“生死乃人之长事,要看开,下去准备登基大典吧。”
天穹皇后一声哀叹,揉了揉冥千夜的头发,轻声安慰,这个时候,能顺利登上王位才是最重要的。
“是,母后。”
冥千夜敛起眼眸,退了下去。
天穹皇后眼见着冥千夜离开,对着房中一众丫鬟侍卫使了个眼色,只见华丽的寝宫大门紧紧的关闭。
夜晚降临,寝宫中传出一阵哭天喊地的哭诉声。
帝王驾崩的消息也在当夜传进天穹国各个势力的耳中,甚至连与天穹国相邻的另外两国都知晓。
黑夜,深沉的犹如漩涡一般。
未来几日,整个天穹国都陷入了浓重的哀愁中。
……
“非离,以后我就不在你身边了,记住,等你修为觉醒,达到玄尊三阶之时,一定要去天穹大陆海域中间,那里是去往辰天大陆的通道。”
院落中,古月环着画非离的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知为何,最近他总是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记住,没有达到玄尊三阶,绝对不可以去。”
古月又是一句叮咛。
而他怀中的画非离正专注的打量这手中那条细长的皮鞭,火红的缀色,梨花点缀的扶手,一看就知道这品级一定绝非一般。
听闻古月又是一阵唠叨,画非离有些不耐烦。
回来这几日,他每天说的都是这几句话,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让她的心情严重的处于低潮。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怎么这么能唠叨。”
画非离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古月低眸看向那个不耐烦的小人。
“我舍不得你。”
趴在她的肩窝,闷声说道,他真的很不舍,可那边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
画非离敛起眼眸,那眼底竟然也呈现一抹哀愁。
“尊者,非离小姐,王宫来邀请函了。”
门外长生的声音一阵悠荡。
“拿进来吧,你们可以进入。”
古月抬起头,对着门口轻声说道,青羽眸中深意一片。
这次必须将长生长林也带回去,有些事情非他们不可。
“尊者。”
长生将邀请函呈给古月,仿佛目空一切般,消失了。
对于长生和长林,画非离一直没有找机会询问,她从来不知他们究竟是怎样隐藏的。
总是在那么一刻间消失,这样的身法?玄尊三阶便可以做到?
那云铃为什么不行?
“非离,太子殿下邀请我们参加明日的登基大典,要去么?”
古月低眉,看向画非离,轻声问道。
“没什么兴趣。”
画非离杨眉,表示完全心不在焉。
冥千夜什么小心思,她还能不知道么?为的不就是古月么?
她对那个人从来就没什么好感,也没必要看他登基。
“那就不去。”
反正他也没什么情趣,她现在只想与非离独处,能多呆一分,便是一分。
……
暗夜凄凉,一张无形的大掌将古月的住处笼罩,那层在外人看来很坚固的防护罩,竟然一破即碎。
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冷笑着望向榻上两个熟睡的身影。
古月啊古月,不知道这个女孩对你是怎样的重要。
本殿就借来用用。
一阵黑色的迷雾笼罩着房间,片刻功夫,卧榻上熟睡的画非离便消失不见。
……
清晨。
古月满身冷汗从榻上清醒,低眸看向旁边,目光霎时间凛冽。
非离,非离竟然不见了。
闭上眼眸,感受着空气中停留的气息。
鬼川,他竟然真的跟来了。
古月慌忙的起身,便看见枕边压着一条白色的布条,上面只有四个火红的字迹。
登基大典。
古月眉头皱的更紧了,冥千夜和画若凡绝对没有可能从他的设的屏障中进入。
唯一的可能就是鬼川在帮着他们。
竟然麻烦都找到这里来了。
古月火红的眸中杀意一片,握紧的拳头嘎吱嘎吱直响。
鬼川,你要敢对非离怎么样,本尊誓死与你同归于尽。
清晨的冷风凛冽的刮,卷积着不知是谁的杀意。
……
天穹王宫,点缀的金碧辉煌,只要是天穹国有些名头的势力家族都邀请了过来。
登基大典的脚步,迎着这刺骨的清风慢慢展开。
天空甚至也不作美,太阳被云朵遮掩的严严实实,灰蒙蒙的天色让人不自居的发着虚汗。
冥千夜一身烫金黄袍,走在那条去往王族祭坛的路上。
登基大典,顾名思义要先叩拜历代先皇,坐等百臣拥护。
可如此沉闷的气氛,让独行的冥千夜内心惶恐。
今日事他登基之日,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弱势的表现,他的后盾不比冥天涯弱。
“新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