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早上,苏慕言搬去栖霞宫的消息人尽皆知,但是至于这其中的原委大家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一愣,随即面色复杂的对叶姑姑道:“哀家吩咐过这栖霞宫任何人不能进去,可如今皇上竟然……唉!”
听到太后的这一声长叹,叶姑姑奉上茶道:“太后,皇上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栖霞宫本就是梅太妃的旧居,婧妃既然已经入住了,您就不要再往心里去了。”
“罢了,她如今失了孩子,若是跟当年的宁妃一样不再掺合在这后宫争斗中,也算是还了这后宫一份安宁。”太后轻咳几声,呷了一口茶,然后才皱眉道:“怎么哀家喝了这么久的药,还不见好。”
叶姑姑接过茶杯,笑道:“太后莫急,只要您别嫌弃药苦趁着老奴不注意的时候把药给倒掉,再喝一段时间您一定就好起来了。”
太后老脸一红,又轻咳几声以作掩饰尴尬。
原本翎烟还担心栖霞宫简陋不堪,待搬进来之后,翎烟便发现自己多虑了。这栖霞宫虽然比不上静萱宫富贵华丽,但却又是另一种古色古香的淡雅风格。栖霞宫内除了守门的侍卫,里面侍候的宫女也不多。人少了也好,这样一来这里只有自己与苏慕言主仆二人倒是清静了不少。
将东西都收拾好之后,翎烟道:“主子,您累不累?要不您先休息会?”
苏慕言抚摸着挂在墙上的古琴,淡淡道:“我不累,倒是你忙活了这么久,你去歇着会吧。”
这古琴一看就是上好的材质做成的,苏慕言将琴从墙上解了下来,抱着琴坐在窗前,手轻轻的在琴弦上勾了几下,只听到“噌噌”的琴声响了起来。
只是略微几个音便可以听出这琴与独幽琴不相上下,或者比独幽琴更名贵。想起独幽琴,苏慕言的眸子暗了下来。入宫那日,南宫凌当众将独幽琴赏给了自己。眨眼之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是谁又会想得到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见苏慕言对着古琴出神,翎烟问道:“主子,您是想弹琴吗?需要奴婢给您打盆水来吗?”以往苏慕言有个习惯,那便是弹琴之前先用清水净手,所以翎烟才会这么问。
苏慕言摇了摇头,随即吩咐翎烟将琴重新挂回了墙上。
翎烟想着若是主子心情不好,兴许弹琴可以舒缓一下,便又道:“主子,您若是不习惯用别的琴,那翎烟回静萱宫给您把独幽琴带回来?”
苏慕言眼中闪过说不明的情绪,淡淡道:“不必了,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就不必再找回了,放那吧!”
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几件过冬的衣服,苏慕言和翎烟几乎是什么都没拿直接入住了栖霞宫。两个人的东西加起来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包裹,幸好这栖霞宫虽然多年未住人可是东西却应有尽有,否则这主仆二人也真跟打入冷宫一样了。
翎烟点点头,便与苏慕言一同站在窗前,打量着这院子里的格局。
东边墙根下应该是一片花圃,只不过现在是寒冬季节花草都凋零,所以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一块空地了。南边是用竹子扎起的栅栏,问过宫女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快地是以前梅太妃自己用来种菜的地方。这倒是让苏慕言和翎烟很是吃惊,没想到先皇曾经那么**爱的妃子竟然会自己动手种菜。
苏慕言和翎烟又挨个房间去转了转,房间里摆设最多的都是与梅花有关的东西,比如梅花的花瓶,梅花的书画诗词,梅花的屏风,还有梳妆台上各种材质的梅花簪子。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原封不动的放在梅太妃生前放的位置,据说先皇在梅太妃过世之后下过旨意,梅太妃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动,而且还派人每天都将梅太妃的宫殿打扫,所以苏慕言和翎烟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栖霞宫一尘不染,就跟有人住在这里一样。
转的有些累了,苏慕言回到了房间里,翎烟给她沏了一壶茶,感慨道:“主子,没想到这栖霞宫这么大,先皇对梅太妃真是用情极深,梅太妃走了还让人保留着这宫殿。”
呵,这帝王的**爱自古以来又有几个长久的?关于梅太妃的传闻自己也是听说过一些,梅太妃是生下当今皇上之后难产而死,虽说是先皇最**爱的一个妃子,可若是她没有早逝,还会如先皇心头的一颗朱砂痣一般抹不掉吗?
苏慕言垂着的睫毛轻轻一颤,然后淡淡道:“翎烟,以后咱们就在这间屋子里住了,其他房间没有事就不要踏进去,梅太妃的东西也不要***。”
翎烟道:“是。”
苏慕言的这间屋子很大,里面还有一个隔间,所以翎烟可以住在隔间里,二人不仅可以有个照应,也可以省了再占一间屋子。毕竟这里是梅太妃的宫殿,所以还是尽可能的少打扰梅太妃的亡灵吧。
万春宫内,裴贵妃等的有些着急,看到秋菊从门口进来的瞬间,急忙问道:“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秋菊上气不接下气道:“主……主子,清楚了,打听清楚了。”
裴贵妃容不得秋菊喘口气,问道:“快给本宫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菊咽了一口唾沫,“那夜婧妃娘娘要求皇上废除她的位分,并要求皇上将她逐出皇宫,皇上这才一怒之下将婧妃贬到了栖霞宫,说是栖霞宫离着念沉宫近,让婧妃没事的时候多到念沉宫走走,跟着宁妃养一下性子。”
“她是被皇上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