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待翎烟推门进来的时候,不由得惊叫一声。
此刻的苏慕言,如一个残破不堪的**一般毫无生气的躺在**上,身上下面都是黏浊的液体,浊白的液体从腿根流下,连带着**单都是一片污浊。
翎烟看到苏慕言的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与牙印,脚步踉跄的哭着跑到**边,小声唤道:“主子……您不要吓翎烟,您说句话啊!”
昨天夜里本来担心主子睡的不踏实,可是还没等进屋子就被康公公给拦在了外面。既然是康公公在外面守着,那么皇上一定在里面了。这样想着,翎烟便放下心来。皇上因为宜妃的事情上次与主子之间生了芥蒂,难得皇上放***份主动过来,若是主子肯回心转意了,那么她们以后也不必在看那些人的冷眼了。可是,却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对待主子,真是可恶可恨!
将棉被盖在苏慕言身上,翎烟哽咽道:“主子,要不翎烟给您去烧水,您先洗个澡?”见苏慕言面色苍白,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屋顶,就像失了魂魄一般。
“主子,您说句话好不好?”翎烟此刻心里怕的厉害,轻轻摇晃了一下苏慕言的胳膊。
过了好久,苏慕言的眸子才转了转,声音嘶哑道:“翎……翎烟……。”
翎烟急忙点头道:“主子,奴婢在,奴婢在呢!您有什么吩咐?”
“你……你去烧些水来,身子脏……我想……我想洗洗……。”苏慕言双唇上的血已经凝结了,面上是一片死灰。
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竟然说自己脏……翎烟听罢,心里就止不住的疼。擦了擦眼泪,低声道:“主子,您稍等,奴婢这就去烧水。”
待翎烟出去了,苏慕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很快,翎烟带着两个宫女提着热气腾腾的水桶进来,“主子,水烧好了,奴婢服侍您沐浴吧?”
苏慕言摇了摇头,将满是伤痕的身子紧紧的裹在被子里,“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即使现在她们已经看到了。
“那……奴婢守在门口,主子有事情喊一声奴婢就进来了。”知道主子的心情,翎烟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点头带着众人下去了。
拖着疲倦无力的身子踏入了浴桶中,将全身没入温热的水里,良久过后仿佛身上才有了一点点暖意,可是心却依旧很冷。
那种强烈的窒息感似乎让苏慕言的心没那么痛了,不知过了多久,苏慕言才慢慢的将脸浮出了水面。她现在生不如死,可是现在却连死的勇气都没有,她若真的一死了之,以南宫凌性子里的偏执一定会将苏家灭门的……
眼泪大概昨晚**都流尽了,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苏慕言讽刺的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熟悉的人,渐渐变得陌生……直到桶里的水变得冰冷无比,苏慕言才从桶里爬了出来。
南宫陌刚踏入常春殿的时候,便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一种压抑的沉重,见南宫凌面色不好,便笑道:“皇兄,今个怎么想着召我入宫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南宫凌眉头不易觉察的微微一蹙,随即很快的舒展开来,淡淡道:“太后近日又念到着你老大不小了,让朕给你安排一门婚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南宫陌闻言一怔,心中莫名的忐忑起来,然后摇头道:“臣弟现在还不想那么快成亲,太后也太急了些。”
“你现在已经不小了,何况你父王这些年一直念着你能早点成家立业。”南宫凌虽然脸上是笑着的,可是眼底却毫无笑意,沉声道:“朕听闻礼部侍郎之女林慕瑾才貌双全又待字闺中,所以朕思来想去觉得觉得没有比她更合适做你世子妃的人选了。林大人为人刚正不阿,想必他教导出来的女儿也一定错不了。朕已经与太后提过了,她老人家很是满意。你若是没意见,朕这就派人回王府给你父亲送个信儿去,也让他高兴高兴。”
南宫陌身子一颤,眉宇间有一丝着急,“这婚姻大事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也需要两情相悦才行。臣弟与那林家小姐素未谋面,连人都没见过,这么快就定下亲事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林家小姐的人品你是不必担心的,况且感情都是培养的,日久生情,处着处着自然就有感情了。”南宫凌目光灼灼的盯着南宫陌,神色莫辨道:“你若是不放心她的相貌,朕这里有一幅画,你倒是可以先看看。”说着,便对着康福海点点头。
康福海手里捧着一幅画出来,走到南宫陌面前道:“世子,您请看。”
他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召自己入宫,二话没说就要给自己赐婚,还一手做好了准备,这是何意?南宫陌抿了抿嘴唇,复杂的看了南宫凌一眼,然后视线便落入到了那画卷中。
画中的女子一张好看的鹅蛋脸,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惶恐,又是羞涩。这站在梅花树下回眸一笑的画面定是作画者捕捉到的,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满身尽是秀气。
见南宫陌一脸深沉的望着这画里的女子,南宫凌走近一步,问道:“如何?这相貌虽不说是绝色美人,可一看也是个温良贤淑的好女子。而且,林慕瑾也是咱们辰国数一数二的有名的才女,又是林大人的掌上明珠,她的外祖父也曾是几朝元老,如此显赫的家世背景也配得上你了。”
“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