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南宫凌一脸的阴沉,目光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如妃,一字一句问道:“如妃,你刚才所言都是真的?”
如妃跪在地上,抬起头发誓道:“回皇上,臣妾在宫里多年来一直依靠着皇后娘娘才得以幸存,皇后娘娘做了很多错事,臣妾也没脸去撇清罪孽,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臣妾寝食难安,总是梦到那些被皇后娘娘害死的人,所以臣妾良心受到了极大的谴责,为了恕罪这才向皇上来请罪。刚才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一句掺了假,臣妾就不得好死。”
南宫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怒气冲冲:“康福海,现在立刻去凤鸾宫将皇后找来!”
没多久,皇后便被康福海从凤鸾宫宣了进来。
在来的路上感觉莫名其妙的有些忐忑,一入御书房,皇后便感觉到房间里沉重压抑的危险气氛,见如妃满脸泪痕的跪在地上,皇后的心跳的突突突的更厉害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皇后跪在地上行礼,可是南宫凌却没有立刻让她平身,所以皇后也只能继续跪在地上。
南宫凌冷哼一声,问道:“皇后,你可知朕今日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皇后抬起头,对上南宫凌阴冷的眸子,低声道:“臣妾不知,请皇上明示。”
南宫凌将视线落在如妃身上,冷冷道:“既然皇后不知道,那么如妃,你来说。”
如妃身子一颤,含着泪道:“六年前,宜妃的死不是意外,而是皇后娘娘伙同裴贵妃一同将宜妃从船上推入到了湖里;几年前,姜美人和三皇子同时患上了天花,也是皇后娘娘一手所为,皇后娘娘怕姜美人生下了皇子,也怕三皇子坐上太子之位,所以派人将天花病人用过的东西送入了姜美人和三皇子那里,这才使得他们二人最后病死;言贵妃入宫后,皇后娘娘曾多次派人加害言贵妃,但是屡次都没有得手,而颜贵人因为知晓皇后娘娘的计划,所以皇后娘娘怕颜贵人不小心给泄漏了出去所以就杀人灭口,伪装出颜贵人自杀的假象。”
“这些年来,皇后做的孽不止如此,几乎宫里所有妃嫔和那意外小产的孩子都是皇后做的手脚。”擦了擦眼泪,如妃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哭的撕心裂肺,“皇上,文蔷的死也不是什么意外,是皇后让文宁公主下的手!臣妾有证物在此,还请皇上为文蔷讨一个公道!”如妃一边说着,一边跪着往前将那红玛瑙耳坠交到南宫凌的手里。
南宫凌紧紧的握着耳坠,厉声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入宫十几年,做了多少亏心事你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原来三皇子和其他嫔妃的死都是与你有关,还有那些无辜的未出世的皇子公主,你如此恶毒,怎能配得上‘母仪天下’这四个字!”
皇后一听,狠狠的望了如妃一眼,咬牙切齿道:“如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污蔑构陷本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是不是言贵妃?”站起身来狠狠的踹了如妃一脚,皇后又扭头去看苏慕言,恶狠狠道:“言贵妃,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指使如妃来陷害本宫?”
苏慕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皇后娘娘,如果说颜贵人的死是我诬陷你的还可以理解,可是宜妃、姜美人、三皇子这些事情,我入宫晚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再说了,文蔷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恐怕只有你和如妃才最为清楚。如妃是文蔷的母亲,所以我想她断然不会拿着文蔷的死来做文章的。”
“如妃,本宫这么多年来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如此对待本宫,究竟还有没有良心?”皇后重重的将如妃推倒在地上,这样不解气又撕扯着如妃的头发,“你快点跟皇上说清楚,到底是谁让你这样诋毁本宫的?快说!”
“够了!”见到皇后如泼妇一般,南宫凌将面前桌子上的东西一扫,“哗啦”一声的巨响吓到了皇后。
南宫凌站起身来走上前,来到如妃和皇后二人中间,幽幽道:“如妃,你刚才可有半句虚言?”
如妃刚才被皇后又打又踹,发髻也凌乱,脸上是几道抓纹。此刻梨花带雨,一脸委屈道:“皇上,臣妾不敢说谎,皇后娘娘虽然这些年照顾了臣妾不少,可是臣妾亲眼目睹了皇后娘娘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实在是良心不安哪!”
“皇后,如妃已经把你的罪孽都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想要狡辩什么?”南宫凌将手里的红玛瑙耳坠丢到皇后面前,忍着想要一巴掌抽死皇后的冲动,“你做错了太多,只是朕没想到,文蔷那么乖巧的孩子你也能下的去手?她到底是碍着你什么了?嗯?还有那一些未出世的孩子,你害死了朕多少子嗣?”
越说越生气,南宫凌愤怒的抬起手,可是又僵硬在了半空中,眸子里是对皇后满满的失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南宫凌心情复杂道:“朕与你十几年夫妻,年少的你是那么天真烂漫,可是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的不堪?罢了,罢了!”
转过身子去,不再看皇后湿润的眼,南宫凌对康福海道:“传朕的旨意,皇后加害后宫嫔妃,残害皇家子嗣,即日起废除后位,言贵妃暂且全权代理皇后之职!”
康福海一听,受惊道:“皇上,这……。”
苏慕言也劝道,“皇上息怒,万万不可冲动啊。皇后娘娘虽然是犯了错,可是也不至于废后这么严重啊?”
南宫凌一甩袖子,更加不悦:“哼,皇后造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