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未料到,好好的一个小聚便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众人怕招惹太后不快便都沉默不语。..
太后阴冷的目光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裴贵妃身上,那视线太过阴郁让裴贵妃如坐针毡。
“太后……您……您瞧着我做什么?难道您怀疑是我做的?”裴贵妃一张俏脸花容失色,颤抖着声音道。
见太后怀疑的矛头指向裴贵妃,如妃松了口气,不紧不慢道:“贵妃姐姐,太后也并没有说这件事是你做的呀?你心虚个什么呀?看,脸色都白了!”
听到如妃的话,躺在**榻上的锦妃顿时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声泪俱下的控诉道:“裴姐姐,我知道平日你总是与我针锋相对,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如此狠心的想要残害我腹中的皇儿!”一双美眸中写满了怨恨,由于太过激动,剧烈咳嗽起来。
侍女雨儿连忙拍了拍锦妃的后背,顺了顺气,锦妃甚是可怜委屈的望着太后,泪眼婆娑:“太后,臣妾知道裴姐姐一直对臣妾心怀不满,如今臣妾又身怀龙子,可她竟然想要……这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孩子啊,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虽不知真正对自己下手的人是谁,但是既然太后怀疑裴贵妃,而如妃又将裴贵妃也拖下了水,那么自己何不借着这个机会除掉她?残害皇子之罪,足够裴贵妃这后半生在冷宫中待着了!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一定会找出这个意欲加害自己的凶手!
皇后上前握着锦妃的手,安慰道:“妹妹不要激动,动了胎气怎么办?贵妃妹妹虽生性冲动,平日里率性而为,可也不至于下如此狠手。”
这看似为裴贵妃说情的话其实更加坐实了那想要加害锦妃之人就是裴贵妃,裴贵妃听出话里的意思,大呼冤枉:“皇后,兴庆宫重重把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就算我想要加害锦妃,又怎会在太后宫中下手?况且,杜太医也说了,锦妃是因为太后宫里的郁金香料和冰镇酸梅羹才……。”裴贵妃一心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所以说话便无所顾忌,却没想到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所以后面的话生生给噎了回去。
“裴贵妃是在暗示造成锦妃小产之人是哀家了?”太后又扫了一眼其他垂着头的妃子,冷笑道:“你在宫中这么多年,仗着皇帝的**爱性子一直张扬跋扈,如今也更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当真是恃**而骄!”
意识到太后这是怒了,裴贵妃连忙跪下认错道:“太后息怒,臣妾知错了,刚才臣妾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一甩衣袖,转头对叶姑姑道:“莲心,传哀家旨意,裴贵妃殿前失仪,本该降为平妃,哀家念其服侍皇上多年,所以重罪轻罚,罚万春宫一年的俸禄!”顿了顿,又继续道:“锦妃怀有皇嗣,实为一大功劳,哀家赐凤尾罗十匹,翡翠珍珠十斗,紫晶御凤钗一枚!”
“此外,内务府办事不力,将昨日送来香料的奴才杖责五十大板,内务府总管扣罚半年俸禄!”
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裴贵妃?锦妃心有不甘道:“太后,裴贵妃她……。”
“锦妃因天气炎热,身子不适,回去好好修养”,太后摆了摆手,神色不耐烦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皇后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裴贵妃虽满腹委屈,却也只能认栽,小心翼翼磕头道:“臣妾谢太后宽恕。”
众妃早就恨不得立马闪人,听到太后下令赶人立刻行礼离开。
走出兴庆宫,见周围无人,刚才在里面一直杜沐雪低声问道:“两位姐姐,刚才之事果真是裴贵妃所为?”
苏慕言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道:“如今,是与不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今日之事到底是何人,想必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若真是裴贵妃,太后又怎能善罢甘休。
“言妹妹说的对,就算此事并非裴贵妃所为,但是所有人都怀疑是她做的,所以这次她也只能吃哑巴亏给人家背黑锅了!”瞧着杜沐雪一脸不解,汪凝月解释道。
杜沐雪听罢,幸灾乐祸道:“嘿嘿,这次她活该,谁让她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
苏慕言摇了摇头,无奈道:“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说着便与汪凝月拉着杜沐雪一起离开。
兴庆殿内,安静的可怕。待众人走后,太后怒由心生,推开了皇后的扶持,怒喝道:“混账东西,你给哀家跪下!”
皇后面上一惊,跪下惶恐道:“母后,清歌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生气?”
“平日里你们争风吃醋,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也就罢了,可如今竟然要谋害哀家那未出世的孙儿?!这手伸得未免有些太长了!”
皇后面上极其委屈,还未说话眼圈便红了,哽咽道:“母后,您可真是冤死我了……。”
“冤枉?你虽不是哀家亲生,却在哀家身边长大,这么多年你的性子哀家又怎会不知?”太后望着皇后泛红发肿的眼睛,缓缓道:“以前你再任性,哀家觉得你心里是有数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今日的事情你做的太错了!”
“这皇后之位已经是你的,你担心锦妃生下皇子为太子哀家可以理解,但是你竟然敢在哀家的兴庆宫里做手脚?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少不了以为哀家为了你心狠得连他亲生的骨血都要下手!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脑子了!”
阳光透过镂空雕花木窗照在太后的脸上,虽然仍是雍容华贵,却透着几分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