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凝月着急的拍着太后的胸口帮着顺气,道:“太后,您怎么了?”
“你……你……。 ”太后脸上如见了鬼魅一般,全身颤抖着,一手捂着有些窒息的胸口,一手指着苏慕言想说些什么,却因太激动而说不出来。
叶姑姑也连忙倒了杯茶,送到太后手中,担心道:“太后,您喝点茶。”
南宫凌望着一脸不知所措的苏慕言,眸子里的深意让她看不透,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太后稳了稳心神,脸色苍白勉强道:“哀家没事。”随即又望了苏慕言一眼,怒声道:“婧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穿着绣有芍药的衣服出现在哀家面前!”
南宫凌低声道:“母后,婧妃入宫不久,不知道宫中的禁忌,今天是您的寿辰,您不要生气。”
皇后也附和道:“皇上说的是,婧妃妹妹是无心之过,您还是原谅她这一次吧。”
“哼,不知道?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以后咱们宫里的规矩还算不算数?”太后“啪”的拍了一下那桌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眸子里的冷光堪比刀剑,“来人,将婧妃给哀家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太后……”汪凝月着急道:“太后,婧妃妹妹现在怀有身孕呢!”
太后摆摆手示意汪凝月不必再说下去,转头对叶姑姑吩咐道:“莲心,你去给哀家看着,少一板子都不行!”
南宫凌淡淡道:“母后,不知者不罪。”
见皇上又在众人面前维护这个女人,太后更是恼火,“莲心,还不将婧妃带下去!”
锦妃进宫也不过是几年,自然也不曾听闻这芍药是宫中的禁忌,便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如妃,小声问道:“哎,你进宫时间久,给我说一下为何这芍药是宫中的禁忌。”
太后脸上的怒容预示着大家待会就可以看到婧妃的好戏了,如妃便拿着团扇半遮半掩道:“锦妃妹妹,既然你不知道,那姐姐今天就好心给你说一说,以后呀,可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原来,先皇年轻的时候与太后感情很好,只不过这一切都在梅妃入宫之后便改变了。梅妃是太后的妹妹,性子活泼率真,很是得先皇的**爱,所以先皇渐渐很少去太后宫中。太后因此很是伤心,与先皇之间多次因梅妃闹不愉快,二人的关系也变得很僵硬。当梅妃与太后为了先皇不断争**时,偶然的机会先皇从大臣手中收到一副大臣误以为是牡丹的芍药,先皇看到画中的芍药,想到了与自己一路走来的太后,觉得冷落太后太久,心中很是愧疚,于是便亲自将画送到了太后宫中。太后收到画很是欢喜,由于从先皇口中得知这是牡丹,便也误认为这是牡丹,将画挂在大殿中央每天都看着欣赏。某一天,梅妃来到太后宫中,太后故意将这画拿来炫耀,却未想到梅妃竟然指出这画中的花不是牡丹而是芍药,牡丹是花中之王,芍药是花中之相,并且牡丹国色天香是大姐,芍药长得虽然像牡丹却是小妹,并且连带着画中的那三只蝴蝶也是不吉利的。这不是暗示着先皇借着芍药来让太后退位吗?太后一怒之下将画撕了个粉碎扔到先皇面前,不明白真相的先皇见太后如此对待自己的心意更是不满,从此再不理会太后,更是专**梅妃。梅妃难产而死,先皇无奈之下便将孩子给了太后抚养,便是如今的皇上……后来先皇和梅妃先后辞世,太后却始终走不出这段阴影。
正是因为太后的关系,所以芍药多年来才成为了宫中的禁忌,这也正是为何刚才太后见到苏慕言衣服上的芍药才如此害怕。
明白了原因,锦妃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宫中那么多花,却唯独不见芍药花。”望着一脸无辜的苏慕言,锦妃笑的幸灾乐祸。
“太后,陌儿恭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只见南宫陌一脸笑意的从人群中走来,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这紧张的气氛,见叶姑姑这就要驾着苏慕言走,不解道:“太后,您这是做什么?”
皇后缓缓道:“婧妃妹妹犯了宫中的大忌。”
太后的大忌?太后的最大的忌讳便是芍药花,南宫陌视线落在了苏慕言身上便顿时明白了,摇着折扇道:“太后,陌儿今天来得迟了,是去给您准备礼物去了,您要不要先看一下陌儿的礼物?”
皇上点了点头,对太后道:“母后,不如先看看皇弟的礼物吧?”
太后瞧了一眼南宫陌,便道:“好吧,陌儿,你给哀家准备的什么礼物?”
南宫陌对身后的下人道:“抬上来。”
只见四个人抬着一个蒙着红布的雕塑上来,南宫陌掀开之后,原来是一尊跟人一般高的玉观音,那玉晶莹剔透中泛带着丝丝绿光,一看就是上好的玉石打造出来的。太后看了之后,道:“陌儿的礼物很合哀家的心意,难为你有这孝心了。”
裴贵妃笑道:“哟,世子与婧妃妹妹送的礼物都是一样,莫不是商量好了吧!”
南宫陌挑了挑眉毛,不以为然道:“哦?”
如妃解释道:“婧妃妹妹送太后的是一副观音像,世子送太后的是一尊玉观音。”
皇上望了还站在原地的苏慕言一眼,道:“皇弟,婧妃比你先送了礼物,所以你这礼物便不作数了。你可还有其他礼物?”
南宫陌一听,委屈道:“皇兄,你可不能这样说,这礼物可是我派人雕刻了一个月呢!”
“罢了”,太后身色有些不耐烦,忍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