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宫内,婢女春晓正拿着剪刀剪着烛心,明明灭灭的烛火将杜沐雪苗条的影子摇曳在窗户上。..
“娘娘,夜深了,这丝帕您还是别绣了,伤了眼睛可怎么办?”暖香走到杜沐雪身边,劝说道。
杜沐雪一脸颓败的将手中的刺绣一放,满脸无奈道:“唉,我真是太笨了,怎么绣都绣不好这只鸳鸯。”
凑上前看清楚丝帕上的图案,一旁的春晓“噗哧”一声笑道:“原来娘娘绣的是鸳鸯呀,奴婢还以为是鸭子呢!”
用胳膊推了推春晓,暖香忍着笑意道:“你这丫头,不得对娘娘无礼。”
听到二人这样说,杜沐雪脸上的表情更灰心了。
守在门口的宫女见皇上那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踏雪宫,急忙想要大声通报,奈何南宫凌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带着康福海轻手轻脚的踏进了房间。
一进去便看到杜沐雪坐在桌子旁,曾经笑容明媚的小脸上尽是挫败感,便有些不解,于是开口问道:“是谁惹朕的爱妃生气了?”
突然听到房中多了一个人,杜沐雪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谁,连忙跪下行礼道:“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望了一眼门口的宫人,杜沐雪低声责怪道:“皇上来,你们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杜沐雪脸上的表情有着惊喜,也有着惊讶,甚是可爱,南宫凌笑着将她扶起,道:“是朕不让人通报的,不过刚才爱妃为何事不开心?来,给朕说说!”
“呃,那个……臣妾没事。”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是因为绣工太差而伤神,所以杜沐雪揉了揉脑袋,心虚的回答。
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那方丝帕,南宫凌伸手拿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图案,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容:“呵呵,爱妃的绣工……真是……巧夺天工……嗯,不错,不错,哈哈哈!”
“皇上……臣妾还没有绣完,现在还不能看!”怕南宫凌看到那像鸭子一样丑陋的鸳鸯会笑话自己,杜沐雪急忙从南宫凌手中抢过了丝帕,快速的藏在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里。
虽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但是南宫凌的视力是极好的,那两只在水里的鸳鸯真是丑的可爱,望着垂着脑袋不时偷偷打量自己的杜沐雪,便忍不住打趣道:“爱妃,虽然你刚才将那丝帕藏在衣襟里,但是等会你服侍朕的时候它还是会掉出来被朕看到的!”
听到南宫凌的话,杜沐雪愣了愣,待明白了这话中暗藏的深意,杜沐雪顿时羞红了脸,小声道:“皇上真坏!”
“爱妃真是大胆,竟然敢说朕坏?”本就是娇小可爱,再加上现在害羞的样子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南宫凌心里一动,便将杜沐雪打横抱起,邪魅道:“现在朕让你知道,朕有多坏!”
见如此情景,春晓和暖香相互对视一眼,于是默契的示意宫人离开,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接下来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杜沐雪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一般窝在南宫凌怀里不敢抬头……
将杜沐雪轻放在**榻上,南宫凌目光灼灼,大手一挥,粉色的**幔飘然落下……掩住了里面的一片**。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兴庆宫内一片宁静。
“太后,您看这样梳妆可以吗?”
只见太后的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丽不可方物。
太后虽然年过五十,但绝美的脸映在铜镜中,并没有老去的迹象,仍然十足的娇艳。
一头长发被站在身后的汪凝月轻轻挽起,然后用象牙雕花的梳子梳成松松的飞星逐月髻,插上了两支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垂下细细的羊脂白玉流苏,零零响动的声音极为好听。
一身红色霏缎宫袍,点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
“嗯,还是月儿的手最灵巧了,哀家甚是满意。”望着镜子中依旧美貌的自己,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汪凝月的手和蔼可亲道:“月儿,若是哀家没有记错的话,你进宫陪着哀家应该有六年了吧?”
抬手理了理太后的一丝不乱的长袍,轻声回答道:“回太后,月儿自十岁那年便服侍在太后身边,至今应该是七年了。”
“七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哀家脑海里还是刚接你入宫的样子,那个时候你父亲过世没多久,瘦瘦小小的你红着眼睛缩在门口的模样当真是让哀家心疼的紧,所以便留你在了宫中。”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感慨岁月流逝的太匆匆,太后满脸慈爱的望着汪凝月,又继续道:“一眨眼竟然过去了七年,月儿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若是你父亲在天有灵,不知道该有多欣慰。”
汪凝月听到太后提到了父亲,心里一阵酸楚,眼睛也有些湿润,低声道:“如果父亲知道这些年您对月儿的照顾,他老人家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在哀家身边长大,所以哀家了解你的性子。”太后轻叹一声,“月儿,是不是现在还在怪哀家将你许配给了皇上?”
“父亲过世之后,若不是太后留凝月在宫中,凝月早已无家可归。”汪凝月低垂着眼眸,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被太后握着的手,俯身行礼道:“凝月怎敢忘记太后对凝月多年的恩情?能够继续陪在太后身边侍候太后、侍候皇上,那是凝月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