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思芮视线落在汪凝月脸上,笑道:“辰妃姐姐,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莫不是瞧着现在婧妃姐姐又重新得**,你这心里不舒坦?”
汪凝月不动声色道:“颜贵人说的哪里话,本宫只是刚才吹了风,便略感不适,若是颜贵人无事,本宫与婧妃妹妹便先回去了,让太后等太久可是不妥。”说罢,便示意苏慕言离开。
苏慕言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笨拙的挑拨离间,真是愚不可及!
“辰妃,你莫不是以为整日在太后面前卖力讨好便是在宫里有靠山了吗?”颜思芮见二人不欲理会自己,尤其是刚才苏慕言脸上的笑意更是让自己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便伸手将二人拦住,恼羞成怒道:“辰妃进宫五个月,还没有侍寝,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所以这才抱紧太后的大腿?”
听到颜思芮提到侍寝,汪凝月的脸瞬间惨白,那夜不堪的回忆又在脑海中席卷重来……兴许是刚才见到了陈松陵,心里更是悲凉的很,她又何尝不想毫无顾忌的抛下一切跟着陈松陵离开,可是……晚了,若是他在八月初三之前告诉她,他可以带她离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只是……现在她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这样的她又怎么配得上他……
汪凝月脸上的表情让颜思芮很是满意,她自以为汪凝月之所以如此失魂落魄肯定是因为入宫这么久还没侍寝的缘故感到羞耻,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得意道:“辰妃姐姐,有了太后作靠山不算本事,看看婧妃姐姐,得到了皇上的**爱才是好手段。”
自然明白汪凝月一定是想起了那夜侍寝的事情,苏慕言便上前一步将汪凝月护到身后,冷笑道:“本宫是有手段,所以皇上才会对本宫如此**爱,也正因为如此,颜贵人才趁着本宫安心养胎的功夫在常春殿模仿本宫来赢取皇上的关注?”
苏慕言这一席话是在毫不留情的讽刺那日在常春殿颜思芮又为皇上泡茶又为皇上按摩的事情,若不是自己听了平遥王世子的话,又怎会如此出丑?颜思芮望着苏慕言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愤恨,咬牙道:“本宫是不小心着了人的道罢了,否则婧妃那不光彩的手段又如何入了本宫的眼!”
“哦?不光彩?既然是不光彩,颜贵人何必效仿?还是说为了得到皇上的关注,颜贵人明知道不光彩也要效仿?”苏慕言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道:“不过,本宫倒是不知道曾做了什么事情让颜贵人你觉得不光彩。”
颜思芮自知自己不是苏慕言的对手,又将矛头转向身后的汪凝月,不屑道:“以前有太后做靠山,现在又有婧妃做靠山,辰妃姐姐你还真是有福气。”美眸流转,颜思芮笑道:“不过,总是躲在人后还当真是没出息,也难怪皇上迟迟不让你侍寝,想必皇上怕见到姐姐你这畏头畏脑的模样影响‘食欲’。”
苏慕言见颜思芮今日故意多次提到侍寝,这样揭露汪凝月的伤疤实在是让人心生不悦。眸子里闪过冷光,苏慕言一步一步的向颜思芮逼近。
“你……你要做什么?”见苏慕言脸上的表情冷的吓人,颜思芮虽心里害怕,却面上硬撑道:“我告诉你……你要敢对我如何,我……。”
知道苏慕言必定是因为刚才颜思芮奚落自己所以才如此不悦,汪凝月怕引起二人之间更大的矛盾,担心道:“言妹妹……。”
还未等颜思芮说完,只见苏慕言已经将颜思芮的身子抵到了栏杆上,嘴贴近颜思芮的耳朵,轻声道:“颜贵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声音虽轻,却冷得如鬼魅一般,不禁让颜思芮心下一惊,“你……你什么意思?”
苏慕言冷笑道:“八月初三那夜,虽然皇上醉的不醒人事,可是这不代表本宫不知道。”
什么?这个女人都知道些什么?侍寝那人虽是汪凝月,可是自己越俎代庖之事除了皇后的人并无其他人知道,所以这女人一定是在故弄玄虚。这样想着,颜思芮稳了稳心神,故作淡定道:“本宫不明白婧妃在说什么。”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慕言伸手将颜思芮下巴一勾,“你若是安守本分还好,以后若是再想着与辰妃过不去,本宫定会告诉皇上,那夜侍寝的人是你还是她!”冷哼一声,苏慕言便嫌弃的移开了手。
“月姐姐,咱们回去吧!”苏慕言冷冷的看了大惊失色的颜思芮一眼,便拉着汪凝月离开。
她……她竟然知道!不过,还好皇上并不知道真相……颜思芮盯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手狠狠的抠在栏杆上,直到“啪”的一声那细长的指甲被折断,才深深的吐出闷在胸口的浊气,眼底是藏不住的毒意……
那夜侍寝之后原本担心汪凝月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打算找个机会除掉她,可是随着时间久了发现她并没有这个心思于是颜思芮便放下心来派自己宫里的小顺子从宫外找了个男人破了身子,想着以后再耍手段得到皇上的眷顾。
可是,谁又想到如今苏慕言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了自己代替汪凝月侍寝的这件事?汪凝月,原本想饶你一命,现在看来,你是留不得了!你若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哪怕是苏慕言今后闹到了皇上那,仅凭片面之词又有谁会信?若不是汪凝月不想让人知道侍寝的人是她,那夜她又怎会匆匆离开?
还有那个苏慕言,一次又一次的维护汪凝月,今后若是有把柄落到了自己手里,绝不放过她!
“苏慕言,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