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医,辰妃娘娘的身子如何?”苏慕言坐在一旁,瞧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脸认真的给汪凝月把脉。..
一身绿纹紫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身子尚余孤瘦雪霜之姿,瞳仁灵动,如黑墨一般深沉。
云若初脸色微变,抽回放在汪凝月腕上的手,斟酌了一番,才道:“回婧妃娘娘,辰妃娘娘的脉象有些异样。”
“哦?如何异样?”苏慕言望了汪凝月一眼,挑了挑眉毛问道。
“辰妃娘娘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似是喜脉的症状。”云若初不紧不慢道。
苏慕言笑道:“虽本宫不懂医术,但是闲暇无事的时候也偶看几本医书。这书上有‘动脉’之说,脉来滑数有力,应指突跳如豆,但搏动的部位较喜脉短小,故云‘如豆大,厥厥动摇’。其所主病为主惊,主痛。因为痛则阴阳不和,气为血阻,惊则气血紊乱,脉行躁动,故为动脉。”
瞧了一眼云若初那处变不惊的神情,苏慕言又笑道:“既然云太医说是喜脉,那可否告知本宫这喜脉是有几个月了?”
“回娘娘,若是微臣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是不足一个月。”云若初望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汪凝月,回答道。
“既然不足一个月,那云太医又如何确定是喜脉而不是动脉?”苏慕言继续追问道。
“娘娘,正因为胎龄太短,所以微臣还不敢确定,所以刚才微臣说辰妃娘娘这脉象类似喜脉,而不是说一定是喜脉。”
听了云若初的话,苏慕言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片刻又转瞬即逝,好一个聪明又胆大的人!自己对医术只是一知半解,所以为了确定汪凝月是否真的有了身孕,便想着找太医来瞧瞧,可是毕竟在大家眼里汪凝月还未侍寝,若真是有了孩子恐怕这宫中又是一场折腾,所以那日派人从将太医院的名单拿了回来。虽说杜太医医术高明,又是杜沐雪的父亲,可是难免有一天不会交恶,所以必须要培植一个忠心于自己的太医。
巧的是,那名单刚拿了回来自己还未开始物色人选,平遥王世子便把云若初送了来。原本担心南宫陌的用意,可是后来一想自己好像又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企图的,又想着前几次他为自己做的事情,所以姑且先将他划出居心叵测之人的范围。
见苏慕言点了点头,云若初勾了勾嘴角,虽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将自己调到了太医院,可是现在见到了眼前这个女人便明白了,主子必定又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本宫相信云太医的医术,辰妃身子弱,今后这调理身子的事情还交给云太医了。”苏慕言顿了顿,“不过,既然云太医也不确定这是否是喜脉,还希望云太医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若是引起了大家的误会就不好了。”
“是,微臣明白。”
“你下去吧。”
待云若初离开后,汪凝月叹气道:“言妹妹,这是何意?”
“姐姐放心,此人是世子派来的,他必定不会对姐姐不利。”苏慕言若有所思道:“曾听闻姐姐与世子也算是从小长大,所以看在这么多年的情意上他也不会害你。况且,你我现在都有了身孕,先不说杜太医的医术如何,单说这宫里的太医必定要找一个忠实可靠之人咱们心里才会踏实,所以既然世子将人都送到了咱们面前,咱们为何不用?”
知道苏慕言是为自己好,汪凝月握住苏慕言的手,视线落在了她微隆的腹部,感叹道:“如今你已有身孕两个月了,可你刚入宫的情景还在我眼前呢,时间过得真快……。”
“姐姐,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将这孩子生下来,那么今后一切要更加小心了。尤其是那颜思芮……。”
“好,我明白了……。”
二人说了一会话,汪凝月便回了熙月宫。
九月的天气突然没了夏天的炎热,没了树上的蝉鸣,那秋高气爽的感觉让人身心难得舒乐起来。
“皇上,臣妾有个问题不知该问不该问。”苏慕言拿起手中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推给了南宫凌。
抿了一口茶,南宫凌道:“你说,在朕面前,还有什么问题是你不敢问的?是你不该问的?”的确,在南宫凌面前,苏慕言是特殊的,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她不必拘谨,不必惶恐,她可以随性而为。
还记得那次因香囊之事二人心生间隙,南宫凌说了一句话,“你不过是仗着朕喜欢你?”,是的,苏慕言就是仗着南宫凌喜欢她,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南宫凌才对她更加**爱,因为这份**爱不仅是苏慕言在后宫中立足的资本,也是可以满足南宫凌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他**爱的这个女人不是其他的庸脂俗粉,而是一个聪颖过人、无人可比的女子……
“皇上,臣妾有了身孕,您开心吗?”苏慕言拉着南宫凌的手,将他往自己小腹上放去。
手指缓缓的抚摸着苏慕言那微隆的腹部,南宫凌脸上是满满的温柔,“虽然朕已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可是想着不久之后能看到属于你和朕的孩子出世,朕就很是期待。”
“皇上,这才两个月呢,人家说十月怀胎,再快也要八个月之后。”苏慕言打趣道:“皇上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无碍,只要是你生的,朕都喜欢。”伸手细细的描绘着苏慕言的五官,南宫凌笑道:“朕倒是希望是个女孩,最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