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到,那小宫女一听这话,急忙抱着汪凝月的大腿哭喊道:“娘娘……娘娘,奴婢是芽儿啊!您不认得芽儿了吗?”
被这小宫女突然的一哭喊,汪凝月着实吓了一跳,怕她惊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急忙推开芽儿扯着自己衣服的手,无奈道:“本宫不认得你,你是哪个宫的,莫不是认错了人?”可这动作在其他人眼里却有了别的意思,莫不是辰妃在着急的与这宫女撇清关系?
那宫女芽儿哭嚎的更厉害了,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拽着汪凝月衣服的手更是牢牢不放,“辰妃娘娘,芽儿为您办的事情,您都忘了吗?”小宫女一抹眼泪,继续道:“您每次都是让奴婢为您和陈将军之间传信,娘娘,奴婢刚才为了您,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您不能用完了奴婢,就将奴婢一脚踹了啊!娘娘,你不能这样啊!”
经过小宫女这样声色并茂的哭闹,汪凝月的脑袋便顿时一个激灵,原来是这样……视线扫过在座的众人,究竟是谁要将这样一个与人私通的罪名栽赃到自己的头上?
芽儿的话,让南宫凌的脸色越来越黑。汪凝月心里一惊,恐怕是皇上心里已经信了,急忙跪下道:“皇上,臣妾冤枉,一定是有人故意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栽赃给臣妾,还望皇上明察。”
裴贵妃冷笑道:“栽赃?辰妃,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是何人栽赃的?”
只见百合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里面装着一方丝帕还有一封信。
那方帕子极是素净,虽是寻常白绢裁纫,但用月白色玲珑锁边,针脚细密,丝帕的中间是一棵栩栩如生的松树,松树旁边是朵生动的兰花。
裴贵妃见汪凝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眼睛直直望着那方帕子,便更加得意,“怎么着?辰妃,是不是见到这帕子很是熟悉?哼,还有那旁边的书信,都是你私通陈将军的证据!”
在第一眼看到那丝帕的时候,汪凝月太阳穴上的青筋便突突直跳,那丝帕……若没记错,那丝帕是很久之前杜沐雪从自己这里挑走的,可是,为何这丝帕里又会多出一棵松树……
汪凝月难以置信的瞧了杜沐雪一眼,那目光凛冽如九玄冰雪,冷冷冽冽,让杜沐雪心里一寒,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勉强笑道:“月姐姐,你……你这样看着我是做什么?”
见汪凝月良久不语,只是冷眼直直的看着自己,杜沐雪心里窘迫,嗫嚅道:“月姐姐……”。
汪凝月转过头,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对着南宫凌终于开口道:“皇上,这丝帕确实是臣妾的,只是臣妾多日前就丢失了,而且丢失之前,臣妾这丝帕上只是绣了一朵兰花,并没有其他东西。今天臣妾这丝帕上却多了棵松树,臣妾不知是什么人故意如此。”
“本宫今日意外抓到了这小宫女与人私相传授,却没想到这背后的人竟然是你!”裴贵妃继续道:“辰妃,这些日子你与陈将军那不清不白的事情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没想到你不仅不知道收敛,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的私传信物,你将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放!”
坐在如妃身侧的颜思芮转了转眼珠,不忘落井下石道:“辰妃姐姐落水那日,还有人看到辰妃姐姐与陈将军旁若无人的在一起搂搂抱抱,现在看来,姐姐那日应该不是落水了,而是……。”
“够了!”南宫凌不想再继续听颜思芮说下去,怒斥道:“颜贵人,你少说一句话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皇后知道南宫凌是怕颜思芮再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所以刚才打断了她,轻咳一声,才道:“这件事情里可能存在着误会,辰妃妹妹,这叫做芽儿的宫女是你宫里的,你不认得她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这宫女可一口咬定这丝帕和那书信是你让她转交给陈将军的。”
“皇后娘娘,可否允许臣妾看一下这信中的内容?”汪凝月瞧了一眼脸上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的裴贵妃,稳了稳心神道。
皇后点点头,便示意百合将那书信拿给汪凝月。
“彼时明月今时望,奈何明月诉离殇。楼高明月人独依,又把明月醉成双。”汪凝月皱了皱眉头,这字迹倒是像自己的,可是这给陈松陵的书信怎么可能出自自己手中?他与她之间就算是以前彼此有过爱意,可是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何况上次自己已经与他说清楚了,又怎么会给他书信丝帕这种东西?
刚才经过裴贵妃和颜思芮这样一唱一和,今存的理智渐渐被恼怒代替,南宫凌怒色道:“既然你说那丝帕多日前丢了,那这信可是你的吧?”与汪凝月自小长大,她的字迹自己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没有错过南宫凌眼中即将爆发的怒火,汪凝月咬了咬嘴唇,坚定道:“皇上,这书信不是臣妾所写,臣妾是冤枉的。”
“哼,还不承认?!”南宫凌大手一挥,“来人,将陈将军带来,朕今日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有人私相传授还是有人故意栽赃!”
不一会,在城墙上巡守的陈松陵便被人带了进来。
一进门便感受到了这眼前紧张的气氛,只见大殿中央跪着汪凝月和一个不起眼的婢女。陈松陵望了一眼汪凝月,便恭敬的对皇上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凌并没有要陈松陵起来,而是冷着脸道:“陈将军,你可认得这宫女?”
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陈松陵瞧了一眼,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