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向蔡斯琳的唇,不是很肿,但红红的也影响审美观:“你吃了什么才过敏的?”
“芒果。”她才不要说化了芒果味的唇膏才过敏的,感觉丢人。
“把帽子摘下来。”医生吩咐。
蔡斯琳虽然不知道干嘛要摘帽子,但有可能是影响医生的观察,所以配合的把棒球帽摘掉,露出前额齐眉的刘海,密密的遮住了眉,露出来的眸子显得加清亮逼人。
医生直视着蔡斯琳的眼,忽然伸了手,往蔡斯琳的额上探了上去。
蔡斯琳本能的一让,瞬时不悦的皱起了眉,眼色随即不好起来,冷冷的看着医生。
医生手落空僵在半空,尴尬的收回手冲蔡斯琳笑了笑解释:“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发烧,然后好对症下药。”
过敏也会引来发烧的么?蔡斯琳不解,可是想知道有没有烧不是有体温计么,医院什么仪器没有,居然用手试?她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我体温正常,没事。”
医生温和的笑了笑,也不勉强说道:“打一针吧,打一针就好了。”
“呃。”她能不能说怕打针?蔡斯琳僵笑着看着医生商量的口吻:“那个,吃药可以么?或者抹药膏什么的?”
医生看着蔡斯琳笑了笑,不客气的问:“小姑娘怕打针啊?你要想快点好就打针,用药比较缓慢。”
蔡斯琳呵呵的笑了笑,对医生的直言有些窘迫,这么大的人怕打针是有些丢脸,可她就是怕,想着眼睁睁的看着细长的针头要往皮肤里刺,她就会心惊胆战寒毛先竖了全身。记得中学时,因为打预防针手臂打出了血,她就对打针有着一种恐惧。
“那用药膏大概要多久好?”蔡斯琳问。
“这个,看你的体质,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个把星期。”医生答。
好吧,最坏的打算也就一个星期,也不算很久,她一直有练身身体素质应该不会差哪里去,搞不好两三天就好了呢,反正她就是不打针。
最后在蔡斯琳的深思熟虑坚持下,医生没再要她打针,只给她开了些药,说是要引起了发烧发炎什么的就必须吃,没烧起来倒不用,然后又捡了盒涂抹的药膏才离了医院。
蔡斯琳这几天都在忙,到处奔波,从这家公司到那家公司,赶前忙后的往各家大公司去应聘,可是,所有公司一见到她蒙脸带帽全副武装的形象,全都摇头表示公司已应聘满了人,希望下次有缘再做同事。
尽管蔡斯琳解释了蒙脸之事事出有因,但人公司就是不要,说什么形象为最重要,硬是叫她下次有机再来应聘。就连那些比较偏远些的公司,蔡斯琳也破天荒的跑去应聘过,结果还是一个结果:公司不会要这么不注重形象有损公司形象的人员。
几乎所有大小公司都跑遍了啊,也没有一家愿意要,真有够悲催的。今天是周五了,一连五天下来东奔西跑的,累得已够呛的了,还碰了一脸的灰。天又冷,当初兴致高昂信心十足的心也随着冷气息被冷息掉。
买了杯热热的银鹭花生牛奶,蔡斯琳懒懒的坐在公园的竹椅上泄气。看来过敏的唇没好暂时是不能去找工作了,找了也没用,人公司嫌弃!
真是可以啊,她也沦落到被嫌弃的地步了,连聘选第一步都过不了关。
这过敏也够凑巧的,好死不死的非要等她应聘工作的时候发作,发作也就罢了,居然这么多天了也没好,就如那个医生说的还真要一个星期才消。好吧,她有点后悔没听医生的打针,打了也没这么多的麻烦……可是,那针实在是想想就恐怖啊。
冬天的公园极少有游人来游玩,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冷风吹着枯植物所发出的沙沙声和细小的拍打声,无一不在显然萧条而凄凉。
早上还有太阳,到了傍晚时分天色微变,云层渐聚,莫不是有雨?
蔡斯琳把口罩摘掉,她的唇已经不肿了,但还有些微红,没注意看以为化了口红,为了避免让人误会她才继续戴着口罩的,戴了几天也习惯了,再说这个天冷开车也适合戴着。
她喝了口杯中的花生牛奶,细细抿了抿,一股淡淡的温香在口齿间肆意,滑入喉咙直入肚腹,温热瞬时充盈了整个身体,把吹得有些麻冷的四肢顿时暖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