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诚……”看杜诚一副失了魂的样子,裴莉还真有些害怕,生怕杜诚做出傻事。
“裴莉……”杜诚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痛苦样子,“我以为我放开了,可是我没有,没有啊……”
裴莉连忙抱住她,轻抚着她的背:“没事的杜诚,没事的,你有我陪着呢,你别太难过,没事的,会过去的……”
过了好久杜诚的情绪才稍微稳定,对裴莉说:“我要去疯人院一趟。”
“去看阿姨么?好好好,我这就收拾东西,陪你去。”裴莉看杜诚缓过来了,自然是她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
“不用,裴莉,我想一个人去,不用你陪。”杜诚虚弱的说。
“可是你……”裴莉有些担心。
“求你了……”杜诚说,声音微微颤抖。
“好吧。”裴莉虽然担心,但是也不坚持,她知道自己闺蜜的倔脾气。
等杜诚离开以后,裴莉连忙拨通了郑辰习的电话。
“喂,郑辰习吗?”裴莉说。
“嗯,你是哪位?”郑辰习问。
“我是裴莉,杜诚的朋友。”裴莉说。
“哦哦,我知道了,车不急着还我,你先随便用,我这会儿有事,就先不说了。”
裴莉急道:“杜诚!”
郑辰习本想挂电话,可听到了杜诚的名字还是犹豫了一下,问道:“杜诚?杜诚怎么了?”
“杜诚她这会儿情绪很不好,这会儿又出门了,还坚决不要我跟着……我怕她出意外,可是也没办法陪她……我就担心……”裴莉说话因为着急而变得语无伦次。
“她去了哪儿你知道吗?”郑辰习有些着急。
“a市疯人院。”裴莉说。
“疯人院!”郑辰习疑惑。
“具体电话里说不清,我给你地址,你过去看着点她,别让她出事了。”
郑辰习说:“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马上就去,你也不用太担心。”
郑辰习收到地址,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顾毅君被聂文清一个电话召唤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男人。
“爸,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航班不是今天晚上才到吗?”顾毅君看见顾建雄坐在沙发上,觉得有些意料之外。
“昨晚合同谈的顺利,很快解决,我就让秘书改签了航班,连夜回来,这会儿刚到。”顾建雄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这会声音沙哑,透着疲惫。
“其实您不用这么辛苦,做第二天的飞机回来也是一样的,我明天又不结婚。”顾毅君说。
“我这不也是着急么?你看万晚晴她可照顾了你六年,如今终于定下来了,也算是给万家和晚晴一个交代,我儿子要结婚,我能不急着回来看看嘛?”顾建雄说道。
“对呀,也就是你的事情他才这么上心,如果不是你要结婚,他未必能请得回来。”说话的是聂文清,她从屋里走出来,顾毅君大步走过去迎她过来,一家三口难得坐在沙发上一起说话。
“你瞧你说的什么话,好像我多不爱这个家一样,这不是那边的生意没人打理吗?我这不也是为了这个家!”顾建雄觉得委屈,连连为自己抱不平。
“你的事随时都可以说,这几天都以儿子为主,等他结了婚再说。”聂文清道。
顾毅君一听到:“结婚”俩字,神情就黯淡了几分。
“对了,我看声明已经发出去了,其他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聂文清问。
“基本上好了,接下来就是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婚庆公司那边也选好了,正在谈,婚纱照的时间随时都行。”顾毅君孝顺母亲,耐着性子都给她说清楚。
聂文清对关于这次的表现十分满意,说道:“今天下午就去拍婚纱照,我这就给晚晴打电话说。”
顾毅君虽然不愿意,但也点点头,说了声:“好。”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可是杜诚的心里则是一直在下雨,从早上听到那则新闻,牛奶杯从手中跌落的时候,她的心就跟着那个杯子一起碎了。
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走在路上的早已不是往日那个衣着讲究、气质优雅的杜诚了,而是一个头发凌乱,穿着随意的举家短袖和短裤的狼狈女人,还好她身上的气质只让路人以为她是喝醉了酒或者是失恋伤心过度,而不会因为她这个样子误认为她是精神失常。
杜诚出门的时候没带钱包也没带手机,心里和脑子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她实在不愿意回家再取,步行就步行吧!
反正自己不介意自己的狼狈。
杜诚走在路上失魂落魄,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身后的那辆黑色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