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拉住汶锦的手,“琇儿,你明白娘跟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吗?”
“明白。”汶锦重重点头,又说:“海琪的外祖家是锦乡侯府,一个正走下坡路的勋贵之门。洛川郡主的外祖家是东安王府,分家后,只算是嫡系旁支。
这两家跟我外祖家比起来都是小菜一碟,别看周家不显山、不露水,说不定哪天就晃瞎他们的眼睛。不说我外祖母那边,就是我外祖父这边也……”
“别提他。”周氏皱了皱眉,说:“娘跟你说这些,是让你有足够的自信。”
“娘放心,我的自信不来源于家族和后台,而来源于唐二蛋。”汶锦见周氏以很暧昧的眼神看她,吐了吐舌头,问:“娘,北平王朝要是不认周家呢?”
“那倒好了,省得麻烦,继续过我们清静安逸的日子。”
“裕郡王府这边呢?”
“我昨天给你二舅舅写了封信,让他赶紧派人送到密州给你大舅舅。估计你大舅舅今天会来京城,我也要去你二舅舅家,家里的事就交给你。”
周氏正跟汶锦交待账面上的事,海珂、秦姨娘和严姨娘就来请安了。
秦姨娘要带海珂去秦家,柱国公府把海诚一房分出来了,海珂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秦姨娘现在遇事越发心里没底,就想跟娘家人商量商量。
周氏没多问,也没嘱咐什么,只让孙嬷嬷给秦姨娘准备了回家的礼物。
严姨娘来跟周氏商量海琮上学的事,他们一家搬到这边,离柱国公府的族学可就远了。周氏一时拿不定主意,就让海琮今天先放假,等海诚回来再说。
周氏要去周赋家,刚收拾好,准备出门,海诚就派随从回来报信了。
昨夜,长华县主的宅子遭遇十几个蒙面人袭击。若不是萧梓璘给长华县主安排了四名武艺高强的暗卫,长华县主和她的下人都必死无疑。
长华县主没受伤,只是受了惊吓,她的随从都受了伤,但性命无忧。四名暗卫一死一重伤,另外两人也受了轻伤,可见那些夜袭的黑衣人都是高手。
夜袭者死了十个,抓住了三个受伤较重,其他人逃走了。萧梓璘下令把夜袭者全部带回暗卫营,不管死活,现在顺天府衙役和巡城卫正全城搜捕。
长华县主猜到是柱国公府的人要害她,不甘示弱,随从来报信时,她又去了柱国公府。她要让海朝等人看她精神饱满出现,分家时也会分文不让。
世上最愚蠢的人就是蠢事做尽,没少让人揪住尾巴,却还要自作聪明的人。
海老太太属于这种人,海朝身上也有这种人的脾性,他们二人也真是夫妻相和。最可笑的是他们的儿子、女儿和孙男孙女都跟他们相像,而且还发扬光大了。
送走周氏,汶锦就带丫头按账目查对昨天从柱国公府拿来的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汶锦没想到周氏那些东西都是宝贝,只是包装简单笨拙,看上去不值钱。要是让海朝等人知道周氏在柱国公府放了那么多宝贝,他们早想法据为己有了。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就是周氏的计谋。
“海四,小融融让我来问你有格外交待没有?”
汶锦正记账,听到乌兰察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吓了一跳。
萧梓融第一次主事,无须任何人交待,他都会做得很公正。当然,公正以他的心为标准,他反感嫌恶柱国公府的人,自会有所偏颇。
“我没事要交待他,倒有一件事需要你替我做。”
乌兰察跳下来,晃着弯刀冷哼道:“只要你不跟我要金山,其它事都好说。”
“你的金山呢?”汶锦明知故问。
“让豺狼虎豹侵吞了。”乌兰察冲汶锦呲了呲牙,“豺狼虎豹说会送几位大家小姐到乌什寨,还会给我找一个才情样貌都比你好的媳妇,要不我就把你偷走。”
汶锦瞪了乌兰察几眼,又笑了,“我写封信,你帮我送到柱国公府。”
海玫想带着她的母亲远嫁,脱离柱国公府的辖制,乌兰察是合适的人选。汶锦给海玫写封信,让乌兰察送过去,也让海玫见见乌兰察这个人。
“写给谁的?”
“三房的六姑娘,无须我教你,你也该知道怎么悄悄把信送给他。”
“无须你多嘴。”
汶锦写完信,促狭一笑,把信封好,交给乌兰察。
乌兰察二话没说,冲汶锦做了个鬼脸,就飞走了。
夜幕降临,周氏喜滋滋回来,显然是跟她的两位兄长商量妥当了。
她前脚进门,海珂和秦姨娘后脚就回来了,只是这母女二人都哭得很伤心。
汶锦和周氏互看一眼,没理会秦姨娘,只拉着海珂回房了。
“你和秦姨娘怎么都哭得这么伤心?出什么事了?”
海珂又痛哭了一场,哽咽了许久,才说出因由。
今天秦姨娘带海珂回娘家主要为海珂的亲事。铭亲王妃向周氏口头提亲,想为铭亲王府的三公子求娶海珂。而海诚却看中了逍遥老王妃的堂侄孙沈畅。
秦姨娘心高,想让海珂嫁入皇族,哪怕是庶子,也能给她争口气。可她又怕让海珂嫁到铭亲王府会惹海诚不高兴,就想让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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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让秦家人说服海诚,给她撑腰。
没想到秦姨娘的父亲臭骂了她一顿,还很坚定地表明立场,支持海珂选择沈畅。秦姨娘又让她的母亲和弟弟劝说其父,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