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亲王骂得口干舌燥,摔给苏乘一杯茶,就直接送客了。而且镶亲王也发了话,若沐蓝凰不离开苏家,苏家若是敢亏待于她,就是跟整个皇族过不去。
苏家想休掉沐蓝凰,做梦!除了沐蓝凰想离开苏家。
苏乘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府里,不由分说,就把叶夫人往死里痛打了一顿。
若说这次苏宏佑洞房夜睡在小妾的房间是叶夫人鼓动,还真冤枉她了。
她也活该。正因为有前面的事,苏乘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她。
苏乘怕被人指责,打完叶夫人,就让人把关在柴房的沐蓝凰放出来了。看到沐蓝凰余怒未消,他挑了府里精壮的婆子看着她,只怕再惹出事端。
第三天,苏宏佑才醒过来,得知自己断了根,又昏死过去末世女配从良记。
汶锦听沐飞及飞花、落玉说起苏家的事,嘬了一口茶,嘴角噙起冷酷阴鸷的笑容。这是她正式向苏家发难、亲自谋划的第一场仗,打得顺利,胜得干脆。
象苏宏佑这样贪淫好色的纨绔之辈,有什么比断掉他的根、让他再也不能恣意求欢更痛苦万分的事呢?还有他那些妾室,就守一辈子活寡吧!
恨一个人不是一刀杀了他,更没必要等他死了再把他挫骨扬灰,那都太便宜他了。真正的报复是让所恨之人饱受痛苦,如钝刀割磨一般慢慢死去。
把他想要的、珍惜的,没得到的或是已经得到的都毁灭了,让他的希望变成刻骨的绝望。再留下他一条命,让他很清醒地享受这致命的绝望。
这才是报复一个人的至高境界。
苏宏佑变成这样,叶夫人心疼儿子,也就半死不活了。
接下来该叶玉柔了,还有叶家那些人,他们的结局只能更惨。
沐飞冲汶锦抬了抬下巴,问:“想什么呢?”
汶锦笑了笑,说:“飞花,给殿下传消息,说改天我请他喝茶。落玉,到太太房里拿我的夹棉披风,顺便带些点心过来给沐飞吃。”
“是,姑娘。”飞花和落玉很清楚汶锦是想把她们支出去。
沐飞叹气道:“我朝使臣已把求亲的国书呈上了,朝廷怎么就没反映呢?”
“北越使臣昨天才到京城,今日早朝才呈上国书,刚几个时辰就有反映也太快了。两国联姻是大事,朝堂上不商议几日,怎么可能轻易定下来?”
“我心里可慌呢。”沐飞一脸憨相,捂着胸口揉来揉去。
“慌是正常的,证明你用了心,不慌有什么意思?”
“也对。”沐飞投给汶锦一个大大的笑脸,“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汶锦沉思片刻,说:“我想知道锦乡侯世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沐飞压低声音说:“萧梓璘肯定清楚,京城勋贵之家出了事,死的还是军中将领,又是承袭爵位的人,他能不调查吗?你去问他。”
汶锦摇头一笑,“该告诉我的他自然会告诉我,不该说的我问也没用。他统率暗卫营,查办的都是震惊朝堂的大案,和我们小打小闹算计人不一样。”
“苏宏佑昏迷不醒,他娘也半死不活了,我们还算是小打小闹吗?”
“怎么说呢?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无关朝堂、皇族,自然不算大事。令祖父让你各处历练,我倒觉得你该到暗卫营谋一份差事,别老想着自己是北越人。”
沐飞点点头,冲汶锦呲了呲鼻子,说:“我去找萧梓璘。”
送走沐飞,汶锦靠在软榻上,闭目沉思,谋划接下来的事该如何着手。
飞花进来,说:“姑娘,消息传出去了,殿下问改天是哪天。”
“他这么快就回话了?真是稀奇。”
“有什么稀奇?他就在书房和老爷说话呢,可能一会儿就说改天就是今天。”
落玉拿了披风和点心回来,看到沐飞走了,冲飞花吐了吐舌头。
汶锦轻轻敲了敲几案,“我有些事需要你们做英雄无敌之召唤千军。”
“姑娘请讲,只要不忤逆皇上,不违背殿下的意思,我们都当效命。”
汶锦眨眼一笑,“我就是有心做忤逆皇上、违背殿下的事,也不会找你们。”
飞花和落玉齐声道:“姑娘拒吩咐。”
“还是苏家的事,我想再浇一罐油、添一把柴。”
汶锦忖度片刻,又说:“锦乡侯世子死得不明不白,顺天府把他的死定为意外,我不知道殿下是不是查知真相。我只是想让朝野上下人的都知道他是叶夫人伙同端淑大长公主谋划并害死的,把叶家人推出来担这个真凶。”
“姑娘真聪明。”
“怎么?难道我随口一说竟猜对了?”
飞花笑了笑,说:“这个消息能不能往外散播,奴婢还要问一问殿下。”
汶锦确信锦乡侯世子的死叶夫人难逃干系,她计划对叶玉柔开刀,才想把叶家和端淑大长公主卷进来,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还猜对了。
这样也好,一勺烩了,省得麻烦。
她随口一说竟成了真相,又牵扯到萧梓璘的案子,就不敢轻易往外散播了。
汶锦想了想,问:“能不能先让章家人知道?章氏是苦主,有权知情。”
“可以,但奴婢也要先问过殿下。”
汶锦不耐烦了,“你不是说她就在前面书房吗?你现在就去问她。”
“是,姑娘。”飞花应声就往外走。
落玉讪讪一笑,说:“那件事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