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能不是,是一定不是,我敢拿身家性命来赌,不知谁想赌一把。”
汶锦冷厉的目光扫视众人,看到没人接她的话,又说:“我已让人去请临阳王民政、镶亲王殿下和太医了,一会儿他们就会赶来。飞花去审问洛侧妃的奶娘了,把暗卫营的手段都用一遍,不出一时半刻,她定会乖乖招了。”
“你还让人请了太医?你就不怕把丑事嚷嚷到京城人尽比知吗?”
“母妃也知道清平王府很是尊贵,若不请太医做见证,清平王府来人之后不认此事,我们就被动了。我这么做是不想让镶亲王府和清平王府之间产生误会。”
镶亲王妃愣了片刻,低声道:“洛侧妃在镶亲王府怀孕,总不能是那些随从侍卫的。再不济也是镶亲王府这一脉,不把事情闹大,一家人解决岂不更好?”
汶锦不禁暗叹,镶亲王妃能稳坐这正妃的位子,定是沾了李太贵妃天大的光。
“依母妃之见,怎么解决?”
镶亲王妃看了洛川郡主一眼,“左不过把她休弃,让她另嫁,或者转赠。”
“洛侧妃是上了皇族族谱的侧妃,不是普通侍妾,怎能转赠?母妃忘记了?”
落玉匆匆进来,附到汶锦耳边说萧梓琏来了,问汶锦是不是要拦住。
汶锦微微摇头,给落玉使了眼色,又看了在墙角看热闹的沐蓝依一眼。落玉点点头,转身离开。沐蓝依趁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出去找落玉了。
镶亲王妃强争一口气,“那又怎么样?事急众权。”
话说到这里,汶锦已确定洛川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镶亲王妃想把这件事妥善解决,可她每一句话都急于掩饰,反而把她想掩饰的暴露无遗。
汶锦看到洛川郡主脸庞流露出凄苦,由暴戾转为无助,不由暗叹一声。
此时的洛川郡主好像一头走到末路和绝境的野兽,面对众多逼迫她的人,想摇尾乞怜、保住自己的一条命都不知道该找谁了。
刚发现怀孕,奶娘就让她把孩子打了,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等萧梓璘宠幸。就算不是处子之身,奶娘也有蒙骗之法,可以让她姑且一试。
可她犹豫不决,又听信了那人的甜言蜜语,连奶娘的话也不听了。
事到如今,她悔绿了肠子也没有,距离她劫难到来要靠眨眼来计算时间了。
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门也被重重撞开了。
汶锦刚要询问,就见窗子打开了一道缝隙,冷风吹进来。她看向窗子,发现落玉正冲她打手势,她还没明白落玉的意思,就听到了惊叫声。
撞开房门进来的人是萧梓琏,他手里拿了一把剑。就在汶锦听到惊叫,转过头看时,那把剑刺进了洛川郡主的胸膛,血喷涌而出。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都瞪大眼睛看着萧梓琏。
洛川郡主眼底充满惊惧与不甘,看到血流如柱,感到心房剧痛,她的身体抽搐几下,就倒下了。飞花带洛嬷嬷进来,看到这一幕,洛嬷嬷凄厉尖叫着扑过去。
“你为什么杀了她?”汶锦抓住飞花的手,高声呵问。
萧梓琏确信落川郡主死了,冷哼道:“这贱人竟敢说她怀的孩子是我的,这是赤果裸地构陷。我若不杀了她,以后如何在这王府立足?”
“大爷这是不打自招呀!”汶锦见萧梓琏红了眼,赶紧拉着飞花往外走。
又一声惨叫传来,是洛嬷嬷的,她赴了洛川郡主的后尘,也是萧梓琏动的手。
汶锦刚要开口,就见萧梓璘走进院子,后而还跟着镶亲王。
萧梓璘没等汶锦开口,就揽住她的肩膀,使了眼色,说:“时候不早,你回去休息吧!把飞花和落玉留下就行,有什么事我随时让人通知你。”
“是,殿下。”
亲眼看到洛川郡主被人杀死,汶锦有点害怕,回来就躺下了。文妈妈怕她惊了魂,抚着她的头叫了几次,又点纸送了,这才放下心。
因怕睡不好,汶锦喝了安神的汤药,就睡了。晚上,她不知道萧梓璘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第二天萧梓璘上早朝是什么时候走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知道萧梓琏被抓进了顺天府大牢。罪名是趁弟外出公干逼奸弟媳、至其怀孕后,又将其残忍杀害,并企图杀死证人。
洛氏一族在京的族人听说洛川郡主死了,而且是未与夫圆房、就怀了身孕死去的,死得卑贱且耻辱,都义愤添膺,要跟镶亲王府要个说法。
镶亲王提出私了,洛家不同意,第二天早朝,七八名御史参了他,皇上看到折子,把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着令顺天府按正常程序办理。
洛嬷嬷没死,被刺了一剑,伤得不轻,但也能到堂做证。洛家在京的族人空前齐心,连外家的女儿都哭哭啼啼参与了,顺天府想徇半点私都难。
清平王府及洛氏一族让洛川郡主给萧梓璘做侧妃,是想得到庇护。让萧梓琏这为嫡为长却连个世子之位都没捞到的人逼奸有孕、又杀害了,也死得太不值了。
关键是萧梓琏已有妻有子,想把洛川郡主转嫁给他都不行。
堂堂郡主,总不能给他这种人做妾吧?名分可比临阳王侧妃低得太多了。
快过年了,别人家欢欢喜喜置办年货,送往迎来互相走动,镶亲王府却死气沉沉。萧梓琏做牢了,镶亲王被罚俸三年,连赏赐都没有,能高兴得起来吗?
镶亲王妃病得不轻,还寻死觅活添乱,府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