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锦就要拿那些事、那些人开刀,不管她们如何狡辩自保,都打得她们落花流水。只要海诚不护着秦姨娘,她就如同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和主心骨,败局已定。
二姑娘海珂的奶娘、管事嬷嬷、两个大丫头,秦姨娘房里的管事嬷嬷都牵连其中了。先一人打了二十板子,让她们各自供述之后再对质,由不得她们狡赖。
秦姨娘失了丈夫的欢心,丢了娘家的脸面,也顾不上高傲矜持了,直接哭得昏天黑地。过了一会儿,小丫头来报说秦姨娘昏倒了,需赶紧请医问药。
汶锦让人请来罗州城的好大夫给秦姨娘诊治,也下令不许秦姨娘再踏出院门半步。相比叶姨娘被海诚禁足,秦姨娘的跟斗栽得更大,短时间内也羞于出门了。
海珂在后花园弹琴赏景,她的心腹下人被抓被打,秦姨娘昏倒就医,好像都与她无关一样。她对下人说犯了错就是听凭处置,抵赖狡辩、求情讨饶都不明智。
心腹臂膀被断,再培养一批出来至少需要两年,海珂怎能无动于衷?凭汶锦对她的了解,要么她以退为进,保全自己,要么她另有打算,暂时隐忍图谋。
“秦姨娘不象叶姨娘那么霸道狂妄,没想到她却谋划了那么多坏事,真是不能单看表面。她现在病倒了,不能按规矩惩治她,就这么放过她吗?”
汶锦正翻看下人的口供,轻哼道:“按规矩惩罚她又能怎么样?她的丫头婆子交待的事不少,哪一件也不严重,还能把她赶出去或者交了官府不成?把这些口供抄一遍给朱嬷嬷,原件由卢嬷嬷保管,等老爷回来,让老爷另行处置。”
秦姨娘谋划的事不少,哪一件都无关根本,惩罚也就是禁足或罚月银。秦姨娘做下的事都与海珂无关,不管她是真没参与,还是漏网之鱼,都要放过她。
真是便宜她了。
“卢嬷嬷,我不在府里这几天,你找人盯好二姑娘,别再惹出是非。”
“姑娘放心,别看老奴隐忍了这几年,再拉出来使唤,保证好用。”
汶锦没说什么,只笑了笑,心里暖暖的轻松,连满腹的仇怨悲凉也渐渐淡了。
她的过去属于程汶锦,她的现在和将来都属于海四姑娘。只要她以后能活得好,就已足够了,过去的怨恨不会成为她的束缚,只能激励她勇敢往前走。
“姑娘,二姑娘派人来传话,请姑娘饶三姑娘这一次,三姑娘不是咱们房里的人,做得太过,咱们这一房会给人留下把柄,将来被老太太拿捏。”
“放了三姑娘主仆倒不是不行,只是……”汶锦狡黠一笑,跟卢嬷嬷低语了几句,“这件事让嬷嬷去做,将来黑锅也由嬷嬷背,是不是显得我太没担当了?”
“姑娘想多了,做奴才的就是要为主子出谋划策,除了做事,还要替主子善后。”卢嬷嬷注视汶锦,轻叹一声,“这些事交给老奴,姑娘尽管放心就是。”
目送卢嬷嬷出去,汶锦心里感慨良多,却也迟疑嘀咕。卢嬷嬷给她做教养嬷嬷不足五年,是他们到了西南省才卖身到府上,那时候,周氏已去兰若寺带发修行了。这几天跟接触多了,怎么就感觉卢嬷嬷跟周氏和她都非一般的熟悉呢?
海珂和秦姨娘的得力下人都被重打了一顿,发卖了,过几天再买新人给她们使唤。海琳主仆被放出来了,这一顿修理,她们主仆老实得都象换了芯子一样。
第二天午睡醒来,汶锦主仆收拾完毕,才起程去了庄子。
庄子离罗州城不远,一路畅通,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
“所在车马行人全部就地停下,给运送贡品的车辆让路。”两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一路大喊,有停得慢的马车,还被他们抽响鞭子,怒骂了一顿。
汶锦正在车上闲目养神,听到叫喊声,又见马车停下,才睁开眼,活动了一下四肢。竹修将车帘掀开一道缝,偷偷向外张望,不时跟她们低语几句。
“离庄子还有多远?”
“还有三四里吧!从这边望去,都可以看到庄子的后山了。”
现在已日影偏西,不知这押运贡品的车要走多久,别耽误得太晚才好。
“姑娘,你们快看,看那辆车上贡品。”竹修声音发颤,把车帘掀开了一半。
汶锦朝竹修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三辆敞棚车驶过,每辆车上都装有几个铁笼子,铁笼里装的竟然是孩童。这些孩子男女都有,也就是五六岁的年纪,他们被绑在铁笼里,嘴也被堵上了,只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铁笼外的世界。
好像有一双大手一下子攥紧了汶锦的心,攥得她几乎就要窒息了。
------题外话------
有亲提出把汶锦的名字改成重生之后的名字,就叫绣儿。
我在写这个文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后来还是决定就叫汶锦。为区别于她的前世,提到前世时,我会叫她程汶锦。
不改名字是有原因的,我存稿留的不少,要改前面的章节都需改,这只是原因之一。
还有就是女主叫“绣儿”,这并不是正式的名字,因为海家姑娘都是“王”字旁的名字,如海珂、海琳等。
这其中的原由在后面的章节后提到。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前世叫程汶锦,后世叫绣儿,又生于朱门世家,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