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子轩冷冷地注视着韦一鸣,他从来不认为韦一鸣下这么大功夫,是真正的为他好,他在细细揣度韦一鸣的用心,除了现在他坐的位置,恐怕别无其他了?

“要想得到总裁的位置,就算下再大的功夫也是值得的?”

韦一鸣晃了晃二郎腿,好似极度认可地点了点头,“子轩,你是聪明人,我的目的你很明白,就是为了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不是有那么句话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在韦家,不想当总裁的男人也不会是个好男人?”

韦子轩淡然一笑,“大哥,如果你认为现在是个好暬,根本不用拿出我母亲的事来,我会心甘情愿地让位?

“如果我早就能预料到你现在的局面,我也不愿意钻到深山老林里去费那个劲,不过,咱们总算兄弟一场,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了?”韦一鸣一脸的大度。

“好。”韦子轩轻松地站起身来,离开老板椅,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大哥请坐,我让位。”

韦一鸣倒也毫不客气,迈着四方步转到桌子后面,大辣辣地往上一坐,身子斜斜地往后一靠,两条瘦长腿就放肆地翘上了桌面,“你别说,这个位子坐起来还真是舒服。”

“现在,可以把礼物给我了?”韦子轩往前探了探身子,低声问道。

“好,给你看。”韦一鸣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来,慢慢打开,一共有三张。

最上面一张,韦子轩异常熟悉,那是母亲遗书的复印件,在机场韦天祥给他看过。

中间的一张,是一张借条,“今借田伯二百元整。”落款是林玉蝶。道拿会下。

韦一鸣捏紧第三张纸,把其余两张往前推了推,“你看清楚了,这一张是我从田伯那里拿来的,当年你母亲向田伯借了两百块钱,这个借条是她亲笔所书。”

韦子轩扫了一眼,他知道,当年他们母子的生活过得非常拮据,出现一张借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韦子轩幽长的目光重重地落在韦一鸣的手上,他的心没来由地一颤,这第三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未曾看到,却是那样的恐惧,心里那份明确的抗拒,是根本不希望这第三张凭证存在。

韦一鸣唇角扬起一丝冷漠的讥笑,看起来虽然稍显滑稽,但却深深地划伤了韦子轩的心,看他的样子,就已经预见到这个东西对他将是重重的一击,不然韦一鸣不会这样得意。

韦一鸣用他那修长且毫无血色的手指轻轻展开第三张纸。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鲜红的印章,那是某个权威机构的象征。

只看到纸的最上面几个鲜明的大字“鉴定证明”,韦子轩的心就早已沉到了谷底,不用细念全文,就已经明了那上面的意思,无非是证明借条和遗书上的字迹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当初,第一眼见到这张遗书的暫颍他也曾怀疑,但却选择了轻信,不是他韦子轩没有能羉没有暭浜途力去验明它的真伪,而是从内心执着地放弃了这个行为,他惧怕验证,惧怕再一个事实出现,他宁愿自己去相信韦天祥所说的一切,哪怕是个骗局,他也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韦一鸣还是把这个铁铮铮的事实摆到了他的面前,让他想逃避都来不及?所有的事实在绕了一大圈后又回到了起点,是那个他最不愿意面对的起点。

“你知道接任总裁要面对什么吗?”

韦子轩尽量保持轻松淡然,心情却沉重得像压上了千金巨石,不是为那个即将逝去的总裁位置,而是为了韦家几乎可以预知的命运。

“知道,一个亿的亏空,其实你现在走是全身而退,对你,对韦家都好,十天拿出一个亿,哼,很有难度,你一走,可以把责任全部带走,一个亿的亏空凭什么让我们韦家一人承担,无论是利润和亏损,所有的股东都要一起均摊,我们是大股东,我们就多出一些,这很公平啊,虽然你是韦家人,但总裁是他们大家一起选出来的呀?”

对韦天祥决定的由韦家自行补上亏空的决定,韦一鸣嗤之以鼻,真是个老糊涂了?

韦子轩漠然地看了说的倒是个好办法,但如果现在严洪昌肯自己拿出一个亿来,不让别的股东掏一分钱,你说,在接下来的总裁选举中,那些股东们会投谁的票呢?”

“那只老狐狸会干这么蠢的事儿,一个亿啊,又不是小数目?”韦一鸣耻笑道,他认为韦子轩是在杞人忧天,更或者是在恐吓他,无非还是不想让权的最后挣扎。

“拿出一个亿,买下的可不只是总裁的位置,还有新锐的大部分股份,大哥算过没有,到那暫颍谁才是新锐最大的股东??

韦子轩有些不耐烦了,一个连这么明晰的帐都算不清楚的人,竟然妄想做公司总裁?如果乐啸天肯接任,他还有放手的理由,现在,交给韦一鸣,不亚于给韦家自掘坟墓?

“那怎么办?”韦一鸣一下子明白过来,冷不丁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们自己融资一个亿,没有别的办法。”韦子轩垂下眼帘,他不想和韦一鸣交谈了,和他谈话太累,找不到丝毫对思路有帮助的东西。

“不就是一个亿吗?我有办法?”韦一鸣又咚地一下坐回椅子上。

韦子轩暗眸一动,这句话倒是让他怦然心动,“什么办法?”

“到乐家去借,再不行就去抢银行?”韦一鸣白了韦子轩一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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