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走进办公室的暫颍古蓝朵还是头痛欲裂,若不是昨晚乐啸天一直替她挡酒,估计现在她依然是在床上烂醉如泥?

“蓝朵,你的花,”章美丽捧了一大束红玫瑰走过来。

“喔,好漂亮,好大啊?”办公室的女孩子们纷纷惊呼,“谁送的?这么大方?”

“999朵,”章美丽的声音比安了扩音喇叭还要响,“谢氏的谢思雷谢总送的。”

人们纷纷挤眉弄眼,心照不宣。

美艳的花儿丝毫激不起古蓝朵心中的半分愉悦,她压低声音问,“韦总在吗?”

“嗯……不在,韦总出去了。”章美丽扭了扭身子,大声回答,她要让全屋子的人都知道,韦总的行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而且,这个暫颍她可不想给古蓝朵任何解释的机会,误会越深越好不是吗?

“她胡说,韦总在办公室,我们刚刚通过电话,我这会儿要过去,你要不要一起去?”严韵儿突然现身,狠狠地瞪了章美丽一眼。

古蓝朵深深地看了章美丽一眼,直到现在,她才发觉,章美丽竟然陌生得可怕?

走进总裁办,韦子轩抬头的一瞬间,很分明地一怔,他没想到,古蓝朵会和严韵儿一起出现。

她脸上难掩的疲惫证明昨夜归宿很晚?她不能喝酒的,想必乐啸天对她是备加呵护……一想到这儿,他的心就如鞭笞一般疼痛,昨晚一整夜都是在这种煎熬中度过?

他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招呼严韵儿一起商讨英国客户的洽谈方案,当她不存在一般,但她果真如这屋内的空气一般,每少呼吸一口,就会觉得窒息难耐。

从来没有一次分心得这样严重,从来没有一次伪装得这样辛苦,从来没有一次矛盾得这样激烈……几次在严韵儿的呼唤中回过神来,几次盯着方案的眼神里空洞无物……本没有多大歧意的方案,他们商讨了近一个小暎?

终于接近尾声,严韵儿看了古蓝朵一眼,起身离开。

“韵儿,把你的人带走。”韦子轩的声音里添加了明显的厌弃感,这是结束这种难耐煎熬的最好方法。

“她……找您有事。”严韵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古蓝朵抓紧机会。

“越级汇报,公司哪条有这样的规定?”韦子轩严厉地质问,满眼的公正严明,却是满心的“公报私仇”。

“韦总,我想和您说说谢思雷的事……”

古蓝朵知道他还在生气,而且火气很大,但事关重大,他不接她的电话,大多暫颍还有章美丽在身边跟从,现在是蝨坏幕会?

韦子轩勾了勾唇角,不屑地反问,“说你暗恋的人?还是暗恋你的人?你以为,我有兴趣听吗?”

“韦总,和谢思雷接触是工作,和个人感情无关,这……”古蓝朵急得直想跺脚,韦子轩竟然这般的不讲道理,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工作?古小姐,我什么暫蚪淮过你这项工作?或许我的记忆不好,难道我安排的人不是章美丽而是你?”韦子轩幽暗的眸子蓇她的脸,如狂风扫落叶般的无情?

“章美丽”三个字再次刺激了古蓝朵的神经,这正是她所担心的,“你不能完全依靠章美丽,她脚踩两只船,我怕她最后会害你?”

“什么叫脚踩两只船?”韦子轩阴冷地看着她,她现在不是“脚踩两只船”吗?一边和他郎情妾意,一边对乐啸天投怀送抱。

古蓝朵轻舒了一口气,他总算给她一个开口的机会,“章美丽收了严洪昌一大笔钱。”

“你怎么知道的?”韦子轩眯了眯眼睛,用眼的余光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严韵儿。

“严经理告诉我的。”古蓝朵肯定地回答,心中暗叹,正好严韵儿也在,她们两个众口一词,韦子轩应该更会相信一些。

韦子轩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他沉稳地转向严韵儿,看她如何表现。

“我?怎么可能?”严韵儿大声惊呼,她的语气说明,古蓝朵的说词不但不可思议,而且十分可笑,“别说我父亲没给过章美丽钱,就算真给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古蓝朵大大地一怔,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严韵儿,“就是你和我说的呀,你和我说章美丽是条毒蛇,让我提醒韦总,你还让我去找乐啸天……”

“够了。”韦子轩粗暴地打断了她,不管这是不是严韵儿的阴谋,也不管古蓝朵是被动还是主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晚上,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真的和乐啸天在一起,而且……

那一幕,只要想起来,心就痛得像被箭穿透了一般,他提醒过她,警告过她,不要去找乐啸天,但这个女人,竟然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出去。”韦子轩闭上眼睛,尽量压低声音,他不想在严韵儿面前暴露他的脆弱。

“蓝朵可能是误会了,章美丽手上戴着那么大的一颗钻戒招摇过市,据她目前的财力,还真的买不起……”严韵儿柔柔地和韦子轩说,似乎在替古蓝朵解脱,“可是,我一直在替你留心我父亲,他真的没有和章美丽接触……”

“严经理在替自己的父亲开脱?”见证了严韵儿的出尔反而,古蓝朵胸中的小宇宙也正在爆发,“但不管怎么说,韦总也不应该完全把宝押在章美丽身上,那样风险太高?”

韦子轩阴郁的眸子注视着她,他慢慢地向她靠近,声音低到近乎耳语,“你说,我现在还能相信谁?”

古蓝朵的心狠狠地被针扎了一下,他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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