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胧月懒洋洋的靠在夜弥身上,慵懒又危险:“知道为什么要教训你们么?”
一群壮士不管三七二十一,跪地道:“尊主教训的是尊主教训的好”
夜弥:“…………”
君胧月长眉微挑,云天从暗处闪身而出,将几张羊皮分发至了几位堂主手中——上面正是君胧月与夜弥的小像,细节入微,惟妙惟肖
君胧月道:“见过么?”
近日关于无洺宫与君胧月的消息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各堂也从四处收集到了这些小象
这些年君胧月一直藏得非常好,除了三门十六堂核心之人,几乎便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容,就算无洺宫风头最盛之时,也只是在江湖中流出许多虚假不实的画像但此一趟苍耳山之行,君胧月做了许多安排,其中便有默许画像流传出去的决定,如今越传越盛,他们便以为这是他们尊主刻意而为之,便也并未出手阻止扩散
甚至由于君胧月太过俊美,他的画像被各家姑娘争相收藏连大堂主的亲妹妹也偷偷留了一幅,藏在枕头底下每日拿出来瞧上三遍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的,大堂主沉默片刻,道:“以前倒是从未见有人能画出如此神韵的”
夜弥也觉得画的很好看,偷偷顺了一幅准备当做收藏
二堂主凝重道:“……莫非尊主怀疑出了歼细?”
君胧月反问道:“那你们之中有歼细么?”
几位堂主诚惶诚恐,纷纷表决心:“属下绝无二心”
君胧月笑了笑:“谅你们也不敢的”
众人背脊一阵发麻
君胧月淡淡道:“但你们办事不利,让我夫人一路受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众人:“………………”他们有做了什么吗
且见识了夜弥的武力后,谁还能让她受惊
君胧月眯了眯眼:“无洺宫最忌讳什么”
堂主们想了半天,嗫嚅道:“冤有头债有主,不可牵连不相关的无辜之人……”
君胧月修长的骨结冷冷的敲打着光滑的椅面,道:“那为何见着夫人的画像,却放任自流?”
堂主们一愣,这才赫然发现第二张图上的那个少年正是夫人的模样
——但那时候谁知道哪一位是您的夫人啊
——而且她是您夫人怎么又成了不相关之人啊
君胧月道:“且一大清早便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堂主们:“………………”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是不是
君胧月道:“说罢,你们想要何种惩罚”
堂主们泪流满面:“但凭尊主吩咐”
君胧月想了想:“逐出无洺宫怎么样?”
堂主们:“…………………………”
在他们崩溃之前,君胧月笑了笑:“永夜还差几个跑堂打杂的,你们觉得如何?”
堂主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哪一个门派或者酒楼叫做永夜
君胧月轻描淡写道:“哦,那是我未来落脚的地方”
堂主们这才反应过来之前那一句“就算日后无洺宫不复存在”不是开玩笑的话可无洺宫是他们尊主的心血,也是他们决定此生依靠之地,又怎么舍得就这么付之东流
堂主们顿时躁动不已,纷纷想要上前劝阻
君胧月却摆手道:“你们好好考虑一下罢,想好再答”
然后便称累了,让夜弥将自己扶起来回房休息
徒留可怜的壮士们在房间外干站着焦躁着,悲伤的扯落了一地头发
……
回了房间
君胧月躺倒在贵妃椅上,脸色白的透明
夜弥担忧的给他把脉,发现他体内依旧真气空空:“我去找师叔”
君胧月拉住她的爪子,“不用了,我知道该如何治愈”
夜弥不太相信:“真的吗?”
君胧月将她整个拉至怀里,蹭着她的鬓角:“为夫何曾骗过你”
夜弥:“…………”那就真是太多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君胧月冲她一笑,突然手一勾,便将夜弥腰间藏着的画给抽了出来他笑米米的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就这么喜欢我?”
夜弥被抓了包,脸红了红,一把抢过羊皮画,重折起来放进怀里,尽量淡定道:“这是我的”
“我就在你眼前,你可以用眼睛将我画下来,想要什么模样姿态的都可以,何须紧张区区一幅画”君胧月好笑的咬了她一口:“何况你我即夫妻,我的便是你的,你的也必须是我的”
夜弥想起君胧月送她的全部身家,有点语乏
君胧月搂住她的腰,却不再逗她,道:“方才我只是为了试了一下心中猜测,耗尽真元,并无大碍”
夜弥眨眨眼睛,有点茫然
君胧月耐心解释道:“按照神医的说法,我所修行的功法乃天宫门启天元宗,因练到第七层后无法突破,内息尽锁入丹田才无法运转功力,但我与你双修后,气力逐渐恢复,却也重顿悟了启天元宗”他道:“普通人修行此法,只能学的皮毛,其真正的精髓却是在学会聚气筑基之后,达至三华聚顶的境界,最终以气御剑,才是真正的启天元宗修行之道”
然而夜弥并不听的太懂,仍然茫然的瞅着他
君胧月道:“而那把白龙也并非凡品,如此才能发挥剑阵的威力”他不无遗憾道:“只是我如今根基太浅,一招剑阵便耗尽了全部真气”
这下夜弥听懂了,她道:“那我去给你熬药膳”补补气
君胧月将她拉了回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贴唇道:“你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