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脚都软了,差点要叫出来,声音到了喉咙口硬生生给止住了!我紧紧握住路非的胳膊,似乎靠着他,这样就有了主心骨!
沈晓蕊冰冷地扫了路非和我两眼,眼里露出一种嫉恨。..她冷笑道:“三更半夜在我家门口转悠,你们俩要干什么?”
这话真是白问,我们两人要干什么难道她不清楚吗?
路非一点儿也不慌张,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他说道:“沈晓蕊,你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沈晓蕊不停冷笑,反问路非:“你说呢?你看我是死人就是死人啰,看我是活人就是活人啰!”
路非很严肃地说:“不管你是死人还是活人,你和白珊被害的事情有关系,请你和我们回去一趟吧。”
沈晓蕊脸上露出讥笑:“三更半夜来捉我?逮捕令呢?你两片嘴唇一张就想要我和你走啊,没这么容易!”
她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这声音在夜里格外的响亮!
我看着路非,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问他:“你真的带了逮捕令?”
路非对我摇摇头,也小声说道:“假的,我骗她的。她当时突然开门,我那样说,她就不好指责我们,你看,她听了后立刻关门,证明她心虚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路非从怀里拿出沈晓蕊的笔记本,说:“我刚才看了一点,这是沈晓蕊的日记本,我们赶紧回去看,抢在她发现之前看完。”
路非牵着我急忙下楼,下了几层,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
我对路非说:“有点不对头,我们可能是碰上鬼打墙了。明明我们是从三楼开始,这楼梯起码也走了五六层,照道理我们早该到了一楼啊!”
路非听了脸色凝重,说:“我也觉得不对。”
我说:“不如我们再试试,这次我们数着下楼。”
于是小心的下楼,下一层数一层,下到第四层的时候,往下看,还是不见第一层的台阶。只有黑沉沉的楼梯。
我心里感到害怕,还是第一次遇见鬼打墙这种事。我颤声对路非说:“看来我们今晚是走不出去了,难道要等到天亮吗?”
路非说:‘不行,只怕等到天亮,我们这里也还是黑夜。”
我快哭了,拉着他的手说:“那怎么办啊?”
路非突然说:“哭,你快点哭!”
他这样说,我反而傻眼了,看着他哪里哭得出来啊!
路非又说:“快哭,鬼打墙就是眼睛被迷住了,你哭出来,我需要你的眼泪。”
我愣住了,他需要我的眼泪?这是什么话啊?好吧!我哭,我用力哭!可是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我酝酿了好半天的情绪,最终只有承认失败。我对路非说:“我、我真的哭不出来。”
路非笑了,很温柔地对我说:“你想想你最担心害怕的事情,或者什么事情能让你难过。”
什么事情能让我难过?那可多了!
比如小树加童有时候会和我因为一件小事争吵啊。再比如小时候,看到人家有妈妈我没妈妈啊!可是这些事情我忍忍都会过去,还不至于哭鼻子吧!
路非见我还是懵懂,叹了口气,问我:“这样吧,要是我现在喜欢了别的女人,你会不会难过?”
喜欢别的女人?
我认真的想,路非也紧盯着我,好像也十分紧张。
我想啊想,觉得路非如果真的喜欢上别的女人,那我的心里还真的会有一点难过的。嗯,越想越难过,鼻子开始酸了,眼睛开始湿了!
我终于成功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路非见我有眼泪了,急忙伸出手指擦了一下我的眼睛,粗糙的指腹摩挲我的眼角,十分干燥温暖。
他又让我给他黑曜石手串,然后将眼泪擦到黑曜石的珠子上,又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温暖的桔色火苗映照着黑色的珠子,在火光下发出七彩的光晕。
光晕越来越大,最后扩散到我们全身,笼罩住了我们。
路非说:“好了,走吧!”
他始终用火机照着珠子,我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下了三层楼梯之后,果然看到了一楼出口。
我高兴地说道:“走出来了!太好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火光映照了路非的脸颊,我也感到了一种灼热感!
这灼热感是从上面传来的,我不禁抬头一看,从楼梯的缝隙间可以看到火光闪耀,还有浓烟滚滚!
“不好,失火了!”
我惊讶极了!路非说:“不是失火,是纵火!”
他说:“一定是沈晓蕊纵的火。你快去一楼敲门,能救几个人是几个人,我现在再上去一趟!”
“可是,这火势这么大,万一你又碰到鬼打墙呢?”
路非说:“不会的,没时间犹豫了,快!”
他将沈晓蕊的笔记本塞到我手上,说:“保护好它。”
然后立即推开我往楼上冲过去,楼道里立即响起了他的喊声:“失火了!失火了!大家快起来!”
如此寂静的深夜里,许多人都是在熟睡当中,如果不赶快叫醒,等到惊醒的时候,只怕已经逃不出去了!
看着路非跑上楼去,我只得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也连忙跑去敲一楼住户的门,并且大声喊道:“失火了,失火了!”
好在这些人听到我的叫声,立刻起来了,不一会儿,楼道里就响起了急促密集的脚步声。
楼里的住户都是在梦中被叫醒逃生的,只是十几分钟功夫,许多人就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