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兰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神秘恐怖的地方,能早一步都是好的。
她对父亲说道:“天色已经不早,爹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女儿就先回去了,昭哥和玉姐儿还等着我了。既然昭哥已经好转。女儿就不在此久留了,下次有空,女儿再来探望爹娘……”
“心兰,你还不明白吗?你已经走掉了。”路父一言打断了她的话。
路心兰一呆,强笑说道:“爹说什么话了,……女儿累了,女儿先回去休息了……”她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身后的路父却提高了声音说道:“心兰,你以为你还能走得掉吗?孩子,你太天真了!”
“住口!”路心兰猛然回首。龇圆了眼睛瞪着路父,情绪立即激动起来:“你、还是我爹吗?如果真的是我爹。怎么不为我想想?我已经嫁了人,你们这些事情,从前我既然不知道,以后我也不想掺和进来。我不知道您要留我在这里做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倘若您还念半点父女之情,最好放我立即走掉。”
“孩子。你走不掉的。”路父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他的目光带着悲哀,眼里含着泪光,颤抖着嘴唇难过地说道:“孩子,连爹和娘逃了那么久都能被他们找到,你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还能逃到哪里去?”
“我、我有正明,我要回去找正明。”
提到丈夫的名字,路心兰仿佛有了主心骨,那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了!
“没用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你以为他能翻起什么大浪来?你以为这次的瘟疫又是谁引起的?”
路父的话一句跟着一句,在路心兰的心里造成涟漪,她不可置信地问道:“难道,难道这次瘟疫也和你们有关?”
路父叹了口长气。说道:“心兰,这次瘟疫来得如此的猛烈,又蔓延地如此的快速,难道你就从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路心兰一直生活在县衙府内,对于陈正明的事物虽然关心,但那也只是因为陈正明。这次的瘟疫的确来得十分的突然。让人没有半点预兆。
陈正明执掌的府河县虽然地势险峻,县内山岭众多,因为境内河流密布的关系,也是四邻八乡来往交易的一个必经之点。
最初开始染病的是一位外地的商人。短短一天之内,他就发热卧**不起,到了晚上,整个人就已经昏迷,失去了知觉。等到第二天早上,服侍他的仆人就发现他已经断了气。最为恐怖的是,他浑身的皮肤打皱枯萎,皱巴巴像一个老头子。皮肤下的血管突出变黑,肉眼可见。
随后,他的仆人在第二天也染上了这个病,继而,他们投宿的店内,跑腿的伙计和掌柜,还有其他客人,以两个、四个和八个,成倍的概率,飞快地在整个县城扩大了范围。
瘟疫爆发初期,陈正明还找了所有的大夫一起查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病症,可是所有的大夫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发病人数的增加来判断,这是一种瘟疫。
到最后,城里死的人越来越多,陈正明只能让人把这些死人全部拖到城外,就地烧了深埋,可是,就连接触了那些死人的差役,回来后也是立即染上瘟疫。
但凡有能力逃出去的人已经连夜迁移,可还是有人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还留在这里。可是府河,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
陈正明无法,向朝廷禀报的密函早已经快马送出,这件事到了现在,已经是他一人无法承担起责任。他本来就想送出心兰和孩子远离府河县。可就在这个时候,昭哥却突然发热了!
来不及查明昭哥发热的缘由,他只能匆匆告诉路心兰,带着孩子走了就不要回来,逃离这个死城,带着孩子,只要有一线生机,最好不要回来。
他已经做好了与府河同存亡的准备。
摊上这种事情,作为一方父母官的他,也必须要承担责任。
路心兰没有想到这次瘟疫的背后居然还会有吸血族的影子,想到自己丈夫苦苦支撑,可是坏这些事情的人却是和自己有关。
她愤怒极了!
“到底你们想怎样?爹,正明也是您为我选中的丈夫,您这样害他,是想逼死自己的女儿吗?”
路父张了张嘴巴,好像很难说出口,却还是说了出来:“女儿啊,但凡有一点可能,爹和娘都不愿意让你和女婿这样,可是你是逃不过的,逃不过的啊!”
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啰哩吧嗦地,你说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说到重点!”
似乎是从天而降,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了路父身边,冷冷看着路心兰。
接着,好像双生儿一样,又一个黑衣男子站在了他的身旁。
路心兰认出了他们,他们从路父遇到自己开始,就一直尾随车后的两名男子。
看相貌,他们大概是兄弟。想到他们也是吸血族人,路心兰眉目间就流露出一种嫌恶。
先前说话的男子轻蔑地看了路父一眼,对路心兰开口说道:“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吸血族人,就应该回我族里,而不是任你在外,更何况,你是我圣女一脉的最终后人,于我吸血族存亡一事十分关键。以后你就留在族里,不要想着回去了。”
路心兰十分愤怒,她性子一向温驯,此刻却十分激烈地反驳对方:“不、不行,我还要回去找我的丈夫。”
“找你的丈夫?”他的脸上露出讥诮,说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父母擅自将你许配给平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