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看了一眼便知是否为友。
“微笑。对,笑容不要破哦。”白尚宫动了动自己眼前垂下的轻纱,觉得似乎是已经完成了白舜宇给自己交代的必说的话,笑了笑,坐回了座位上。
考生们似乎真的被他这一番言辞所激励,个个都打起了精神,端正的立着,保持着嘴角的一抹笑容。
日渐西落,随着一声锣响,场上的姮子几乎是瞬间虚脱,腿上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带回。”白舜宇笑了笑,站起身说出了姮子们此时此刻最想要听到的话。
所有人都是一副解脱地模样,跟着宫侍匆匆赶路,,好饿。好累。
走在最后面的伤狂迟疑了一下,回眸看着考官,不肯离去。与他相同的还有夜辛昀。而午川虽是担心,可他却怕考官此时说出他的名字暴露了身份,所以只好跟着大队走了。
白舜宇注意到了他们,看了看其他九位考官,耸耸肩,走上了前去。
“夜小主,伤大人。”白舜宇行了一个平礼,笑道,“怎么……不走啊。”
“帝君怎么样了。”夜辛昀等不及地问道。
“沒事了。”白舜宇取下斗笠,咧嘴一笑。
听到这话的伤狂和夜辛昀同时舒了口气,相视一眼,显然都是放下了心。但下一秒夜辛昀便是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哼,扫把星,你一进去就发生这样的事。”
“呃。”白舜宇显然沒想到夜辛昀会这样说,愣了一下,立即解释道:“夜小主,你误会了吧。而且帝君不是也沒事了吗。”
“那是帝君龙命强硬。哼,误会。根本就是他进去之后,才发生这样的事。”夜辛昀把辞令堂坍塌的责任都归在了伤狂身上。
伤狂顿了顿,淡淡地对白舜宇说:“总管大人,既然帝君沒事了,那我先告退了。”
“呃。”白舜宇一愣,旋即立即笑道:“嗷……呵呵呵,伤大人慢走。”
话音未落,伤狂便是对着考官和夜辛昀行了礼微笑着转身离去了。夜辛昀显然沒有想到伤狂会这样“无视”了自己,不禁跳脚,“他竟敢这样对本宫。”
白舜宇干笑两声,提醒道:“小主,你再不去归队的话,等下发晚膳您就领不到了呢……林继德。”说到最后,白舜宇四下环顾地叫了一嗓子,他可是知道夜辛昀的脉也就林继德能摸得准。
一旁候着的林继德立即上前,对白舜宇行了一礼,转而对夜辛昀道:“小主,走吧。您的胃受不了饿的。”
夜辛昀盯着林继德躬下的身子,他这是关心自己麽。
“小主。”林继德又一遍开口唤道。
“好吧。这次本宫就不与他计较了。”夜辛昀摆摆手,径自走到了前面,林继德又对白舜宇行了一礼,这才匆匆跟了上去。
参选的姮子们來到了储秀阁门前,,他们最初进宫沐浴休歇的地方,,看到那金光闪闪的“储秀阁”这三个大字,有的人竟是激动地想哭,毕竟今夜能留下已是万幸了。
“哇,好香……”
就在众人都对着门楣上悬挂的匾额发呆的时候,一阵清香随着风儿卷入了他们之中。有人喊出声來。
所有人都回头去看香味的來源,只见几十个宫侍抬着十几个沉甸甸的木桶正向他们走开。他们知道,那一定就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晚膳了。
随着领班宫侍的一声令下,几十个宫侍都停下了步伐,一字排开放下手中的木桶,跪坐在木桶后边。
“好,起盖。”领班宫侍又一次呼道。宫侍们齐刷刷地打开木桶的盖子,白花花的米饭、香喷喷的烩菜、青油油的菜汤尽数跃入姮子们的视野。
众人咕咚地咽了口唾沫。平日在家养尊处优的他们如今也会为了这平淡无奇的菜式而迫不及待。
“公子们,这里有碗筷,一人两只碗、一双筷,挨个取來打饭。先盛饭,吃完了再打汤,不要插队,否则在我身后的这些宫正司的人就会扣你们的分数。”领班宫侍指了指自己身后站着的三个不苟言笑的人说道。
“还有,吃多少打多少,剩饭着也会扣分。用完膳把碗筷放回桶里就好了。好的,开始吧。”领班宫侍最后三字一出,有的人已是急匆匆地冲上前排队了。
站在最后的伤狂此时排到了第一个,夜辛昀站在他后面,瞥了他一眼,对身边的林继德说:“你排队,本宫才不要和他们一样沒风度。”说罢便是转身离开了队伍。
林继德倒是也沒多说什么,跟在伤狂后面默默地取了两只碗。
打好饭的人都各自回了之前沐浴为他们安排的房子里,只有伤狂和夜辛昀不知该去往何处。
南宫九清本是盛了饭就要走,可看到伤狂还在外踌躇,想到他是后來的,可能沒有住处,便是上前问道:“伤哥哥,你沒地方住吗。”
“……还沒有。”伤狂尴尬地说道。
“那你來和我住吧。我那个房本來是我和几个哥哥住的,现在他们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你愿意來吗。”南宫九清仰着小脸天真地问道。
伤狂一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两碗饭,微微点了点头,柔柔一笑,“如果九儿这么说的话,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二人便是要走。前面带路的南宫九清刚走了两步,却是发现身后的人沒跟上來,不禁回头去看。只见伤狂迟疑地看着一旁闷闷不乐却傲慢地仰着下巴的夜辛昀,轻柔地问道:“你也沒房子吗。”
“哼。”夜辛昀冷哼一声,掩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