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其一生,我都是为你赴命。
“解药在哪?”
方化心中恶心这样的邪功,一时愤愤地问道。
他这一出声,把那人吓了一跳,立即睁开眼睛站起身,“什么人?”他慌张地四顾看着。
方化有心整他,说:“我是你害死的刘夏!”
“什么?刘夏?谁,我杀了那么多人,谁知道什么刘夏!”那人凶神恶煞地吼叫道:“休要装神弄鬼!有种就出来!”
方化不听他激将法,坚持说自己是刘夏,“你真是好记性,我就是昨天被你杀死的那个书生……”
那人心慌了,虽说这屋子灯光昏暗,可也倒不至于看不见东西啊。听对方的声音分明离自己不远,可是这五平米大的屋子竟是毫无踪迹可循,莫非……真是鬼?
“我、你胡说!”
“我胡说?我死得好惨,我死的好惨!”方化故意用内力营造出一种余音回荡无穷的意境来,倒真有几分鬼魅。
但是也知道燕长空没有多少时间可等,所以不等那人回话,他就一手扼住那人的脖子,将他从地上举了起来。
“啊!鬼!鬼!”那人像是喉咙中卡了鱼刺一般,喑哑地嘶吼着,已经完全失了分寸。
“燕大人的解药在哪里?”方化穷凶极恶地问道。
那人一愣,想不出这做鬼的刘夏为什么会讨要给燕长空的解药。
“说!”方化更加使劲,那人立即脸红脖子粗了,无力地挥动着臂膀,竟是一点功也发不出来,喉咙中发着气流摩擦的声音,说不出话来。他指着自己的嘴,示意方化他无法开口。
方化这才将他丢下,“你最好老实点交出来。”
那人连忙点头,一阵猛咳,旋即谄媚地笑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少来,解药!”方化怒气冲冲地喝道。
那人眸中划过一丝狡黠,看了看楼梯,一面应声一面站起来,“是是是,我这便拿给你……”
话音刚落,他竟是一溜烟就要跑。
若是寻常人自然会让他逃脱,可是方化的武功那是远远凌驾于他之上,这样绝对的实力使他不过行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就被方化从其后勒住了衣襟,“想跑?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罢,那人就像个抛物线一般被丢了回去,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
“噗……”
那人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方化步步紧逼,“解药!”
若说刚才那人还有一丝侥幸逃脱的希望的话,方化这一手就让他感觉到他与那鬼魅之间鸿沟似的差距,顿时没了逃生的意志。
他无力地喘着气,“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方化一愣,“说了我是刘夏。”
“不,”那人无力地哼唧着,“那个书生弱不禁风,一招毙命,若是世上真有鬼,也该是个强悍的人来索命。而不会是他。”
说话间,那人已经调整了自己的气息。
方化看他像是在拖延时间,立即怒了,“少罗嗦,解药给我。”
“那燕长空与你是何关系?”那人仰脸看他,有持无恐。刚才他是被那人出现的方式吓到了,一时乱了方寸,眼下他不想着仓皇逃命,自然脑子就清晰起来,往日的阴谋城府也渐渐起了用处。
这人明显对自己没有好感,若是解药给了他,必然也无端殒命,既是如此,倒不如赌他不敢杀自己!
“你少废话!”方化见苦劝无果,索性搜身自取。
哪料那人根本不躲,还发出嘲笑的声音来,问眼前虚无地空气,“你想搜身?”
方化没理他,继续在他身上摸索。
那人晓得更厉害,“搜吧搜吧,反正你找不到。”
方化看他这得意的模样,似乎解药真不在他身上,立时见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他一把按住那人的脖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哈哈哈……那我就让燕长空给我做伴。倒也不孤单寂寞。”
方化真想一掌拍死这泼皮的无赖,但想想燕长空眼下的情况,他还是松开了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
“让他离开!”那人认真地说。
方化一愣,“你这样下毒害他,他恐怕已经猜出是你,离开有什么用,不是一样会告发你?”
“你这武功可以隐匿,倒是像秘法《时空流》的门路。”那人悠哉游哉地岔开话题。
方化一惊,他一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也就是有点小聪明,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见识多广,连《时空流》都知道。
见方化不语,他一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那时空流虽然厉害,可我的神功若是练成,你也不见得会是我的对手。”
方化看着他,“那你……是想让我抹去燕长空的记忆?”
“是!”那人一笑,“让他变成一张白纸,你就可以带他远走高飞。”
“你、你胡说什么。”方化语气慌张,像是被人拆穿了什么。
那人淡笑不语,方化这才说:“就算真与他有什么暧昧,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何须带他走。”
方化这话是没有底气的,且不说这燕长空是个什么身份、与他什么关系,就算他只是随便守个门下侍从,他的主子午川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更别提还带他远走高飞了。
“呵,是吗?你若真能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不会到现在还不露面。何况你这时空流是罕见的秘法,若没有什么特别的组织,我想你不会轻易得到。”那人说话间越发占据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