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夫君在北>第二十七章 :谎言

并非每一个谎言都是邪恶的,也许撒谎只是为了让彼此更好的相处,让对方更开心的生活……然而,善意的谎言,却也深深地折磨着说谎之人的心。

“不行了,我得进去看看。”千水再也忍耐不住,就要破门而入。还不待帝君阻拦,门就开了——当然不是千水,因为他还没碰到门。

“大中午的,都吵吵什么?”门中走出一位穿着红衣,妖娆妩媚的男人,一双丹凤眼正含着笑意看着门外的二人。

“你给你二哥吓死了!”千水猛地扑倒千下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千下轻轻拍拍他的背,看了眼帝君,眉目之间已是明白帝君对自己的心意,点了点头,便没有多言。

千水突然脱开男人,一拳击在男人的右肩上,佯装怒意地道:“你这该死的,竟敢戏弄你二哥!”

“咳咳……”千下躬着身子一阵假咳,“二哥,你要打死你亲弟弟吗?哈哈……”

“好了,既然千下你没事了,千水,你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帝君转向千水,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时千下也注意到千水通红的眼睛,心疼地道:“是啊,二哥,你都在这陪了本王五天了,回去睡吧。”

“那好吧,我也不跟你们客气,我真是困了。啊唔~”千水打了个哈欠,满眼含泪,“我这就走了。”

“去吧。”

帝君说罢,千水就奔着台阶走去。这时千下转过来,面对着帝君问道:“帝君,本王家的云狂还好吗?”

“什么你家的,说话注意点。”千水突然回身笑骂道,又看着帝君,问道:“是啊王兄,狂儿如何了?”

帝君扫过二人那关切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沉,道:“他已经改姓为伤了,是唤作伤狂。至于他如何了……孤不知,孤已经几天没见他了。”

“你,本王不是让你帮着照顾他吗?”千下面色有些难看。

帝君眯起眼睛,道:“他过得应该不错,孤只是不知怎么面对他。”

“你把他怎么了?”千下警惕地抓住帝君的肩头,红瞳瞪得斗大。

“你想到哪去了,孤不是说过吗,孤在等一个人,那人不来,孤此生不近人色。”帝君略带愠色地说道。

千下这才放开帝君,尴尬地咳了一声,问道:“那难道还有什么是你帝君无法面对的么?”

“是啊王兄,我也是想不到会有什么原因,令你竟然连狂儿这样随和的人都不知怎么面对。”千水似乎也褪去了几分困意,好奇地打趣着。

帝君摇摇头,突然他看向千水,问道:“千水,依你看,伤狂和他那个侍从关系如何?”

“侍从?”千水一愣,“嗷,你说肆秦吗?关系挺好的,怎么了?你把他也放了吗?”

“……”帝君沉默了。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千水追问道。

千下想了想,突然问道:“莫不是你将他杀了?”

“……”帝君默认了。

“嘶……”千水吸了口气,眉头深锁。要问这伤狂和肆秦的关系,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从伤狂十岁开始,肆秦便是跟着他伺候,九年如一日,忠心耿耿,这次出宫“送死”,肆秦也是自己主动请缨陪行的。若说伤狂对他没什么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狂儿知道吗?”千水问道。

帝君摇摇头,“还不知,他已经连着几天叫人来孤的宫中询问……孤不知怎么与他说。”

“啊,那就好,我们就骗他说……我们把肆秦送回嵇康了……”千水提议道。

“……”帝君和千下都没有说话,显然,他们在思考着千水的提议。欺骗——真的是一个好方法吗?可是不欺骗,又怎么与他说出真相呢。

帝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千下,问道:“三弟,你说呢?”

“……那就这样吧。”千下犹豫了一下,答道。他也是跟着伤狂和肆秦一路走来的,自然清楚二人这主仆关系非同一般,也是不知如何把这样的消息说于他听。

“那好,孤就如此告诉他了。你们二人,可要一致口径。”帝君扫过二人的脸,见二人点过头,这才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儿大石,终于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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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币元跪在地上,迎着迎面走来的帝君。

“起来吧。”帝君绕过币元,推开承欢殿的殿门,“给孤的东西收拾收拾,今夜搬回御书房住。”

“欸。”币元起身跟了帝君进屋。

帝君从书案下的木屉里取出伤狂送来的信,舒了口气,将信封放进了怀中。起身道:“你这番叫人清理吧,孤去御书房坐着。”

“欸。”币元躬身送驾。

帝君出了承欢殿,便是直奔凤川路,穿过端迎门,顺着和仙路回了御书房。也不停歇,径直从偏门出来,往忘仙亭里一座,望着这九长池的湖水,心下舒坦。

坐了一会儿,帝君从怀中取出伤狂的信来,解封,取出内中信纸,虚手一震,端详起内容来——

吾之君上,伤狂近日三顾殿堂,不与相见,恐忧君心为政务所累,又逢旱季,若不注重休养,日长必生病患。帝君性孤冷,恐不与人相诉,又察宫中未设医署,伤狂惶恐,特此书信醒圣。

既来北国,既为无伤,必是天命使然,伤狂自当竭尽所能,忠君之事,排君之难,分君之忧。望帝君惜身以为天下!

——伤狂

帝君放下书信,望着清泉,不知心下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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