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夫君在北>第二十九章 :暗情(上)

暗自藏情,独咽情伤。..

“哦,好。”伤狂随意地应声道。

只见千下一个闪烁便是不见了,伤狂笑了笑,顺着银桥去御书房了。

只是,在他走过不久,那地方经一阵含着花香的微风拂过,千下又是出现在了那里。望着伤狂远去的背影,千下那含着笑的嘴角也是渐渐地添了几分苦涩,红瞳中透着些许忧愁。

十五那天他为伤狂卜卦,显大凶之兆,可无奈自己身逢劫数,无法为之破解,如今好了,便是要尽快为伤狂找到那把扭转他命运的折扇,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厄运何时会临到他。

可茫茫世界,又怎么能轻易地寻到呢?出行之际,千下便来一会那日夜魂牵梦萦的人,哪料又看出他体内相克的两道真气……千下不由喃喃道:“看来你的劫数,并非只一个……我要如何帮你才好。”

另一边,御书房中。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帝君挥了挥手,币元带着内侍们应声退下。偌大的御书房中,又只剩下帝君一人。

不过帝君并没有急着就寝,而是从偏门出来,坐在忘仙亭里,看着银桥。渐渐地,一个白影向自己行来——是伤狂。

“帝君。”伤狂笑着加快了步伐。

“来了。坐吧。”帝君抬手吩咐道。

伤狂笑着坐下,帝君问他:“怎么又迟了。”

“哦,刚才遇到千下了,就和他说了几句。”伤狂笑了笑。

“千下?”帝君眨眨眼睛,“是了,是该来看你。他怎么没把你带走?”

“带走?”伤狂愣了,“怎么,王宫也可以随便离开吗?”

帝君摇摇头,“孤这个三弟,从小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惯了,孤是管不了他的。他若是要带你走,孤就是说再多也无用。”

伤狂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帝君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只是他竟然没有带你这心上人走……这是孤想不通的。”

“也许,他也只是像千水一样吧……”伤狂的目光闪烁着,似是在躲避着什么。

帝君看了他一眼,冷峻地道:“千下与千水不同,他极难动情,若非喜欢你,高傲如斯的他,是不可能在你眉心点下这爱之忠贞的红泪的。你若是连这个也分辨不出,真是枉费他一番心意。”

“……”伤狂低下了头,“这我是不知道的。至今我也不知这红泪是做什么用的。”

“算了,千下的事便等他自己说与你听吧。”帝君也不想与伤狂争辩什么,起身道:“今日孤要教你这延心诀第二篇……”

“帝君。”伤狂打断了他。

“怎么?”帝君低眼看着他。

伤狂起身,犹豫着道:“千下刚才给我把脉,说我体内有两股真气,在他未查明缘由之时,让我先不要习武……”

“两道真气?”不由分说,帝君牵起伤狂的手臂,二指搭在腕上。

寂静中,伤狂好奇地看着帝君听脉的模样,心道:怎么帝君也会医术吗?恩,也是,一个君王自然是要博学多才的。

“呼……”帝君长长地吐了口气,“你脉象忽强忽弱,但这真气孤却是未见,看来也就只有千下才能看出来。”

“幸好千下来过,不然恐孤害你性命。”帝君摇摇头,拂袖道:“罢了,你回去歇着吧,孤这便回了。”

说着,帝君就要走,伤狂突然想到锦盒之事,立即叫道:“帝君等一下!”伤狂匆匆取出锦盒,恭敬地呈上,“帝君。”

帝君一见锦盒,下意识地接了过来,问道:“千下交于你的?”

伤狂点点头,“恩,千下还让我替他向您说句谢谢。”

伤狂留意到自己说完话的瞬间,帝君竟有片刻的失神——兀自盯着锦盒,不过只是片刻,帝君便缓过神来,将锦盒放进袖中,冷声道:“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伤狂虽然应声,可是那眼睛却一直盯着帝君离去的背影,他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陪着夜夜无法安眠的帝君。可若自己要留下,要怎么开口呢?

还是不好……

正在伤狂迟疑之际,御书房偏门却是关了。他抚额道——“这下好了,不用想了。回屋吧,伤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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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林还德小心翼翼地步向正在照镜的夜辛昀的身旁,轻声唤道。

这时双手拿着锦盒的林继德正好进来,瞧见儿子这般模样,立即喝道:“昨日都打发你走了,你如何又这般纠缠?出去!”

“小主,我真的有要事禀报。”林还德对着夜辛昀撒娇。他比夜辛昀小了七八岁,与伤狂差不多大,面容姣好,平日里嘴巴又甜,深得夜辛昀的喜爱。

不过,自己在危险来临之际,抛弃了自家小主,如此,也是好日子到头了。也不知这撒娇是不是还顶用。

“说。”夜辛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对着镜中美丽的自己笑着。

林继德见小主都发话了,便是也不多言,嗔了林还德一眼,在一旁候着。

林还德小人得志地凑到夜辛昀耳边,道:“小主,你是不知道啊,我刚去浣衣局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那个无伤臣的奴才,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夜辛昀镜中的眼神斜睨着他,一副不快的模样,“真是狗改不了吃你。”

“……呃,小主……”林还德尴尬地看着夜辛昀。

夜辛昀也是好奇他所说的,便挥挥玉手,佯做漫不经心的样子,道:“说吧。”又转而叫来林继德帮自己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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