淰心如此紧张的询问,楚轻凝便一时心软,对淰心说了太皇太后现在的情况。
知道太皇太后的身体只怕这一损,日后已再无机会恢复得和以前一样,淰心的脸色又多了几分痛苦。
“你既如此痛心,何不说出是谁让你害得太皇太后,也好让害了太皇太后的人得到应有的惩治。”楚轻凝看着淰心如此,不禁直接说道。
楚轻凝虽已怀疑指使淰心害太皇太后的人就是叶家,但是若无证据,这件事却不好处理。
皇上这次对付叶家,已经是剑走偏锋,如果再是如此,皇上亦会十分为难。
然而楚轻凝这话,淰心却是半点也没听进去。此刻淰心满腹犹豫,十分纠结,终是忍不住对楚轻凝道,“娘娘,奴婢听说过一种方法,兴许能救太皇太后。”
现在淰心心里全部都是这些事,急切说着,便又将自己听来的都告诉楚轻凝,“皇后娘娘,若是实在不行,不妨试试,或许这一弄,太皇太后就真的好了。”
“这些事,淰心姑姑是从哪里听来的?”楚轻凝没想到淰心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面色一沉,立刻对淰心质问道。
“奴婢,奴婢”
然而被楚轻凝这样一问,淰心突然一顿,也不再往下说。
“不管如何,淰心姑姑莫要再抱着这样的想法,巫邪之术在宫中明令禁止。”楚轻凝心思沉定,再度对淰心强调道。楚轻凝虽为太皇太后担心,但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莫说这种东西在宫里是不是禁止,像这样来历不明的符法,楚轻凝也不敢妄用。若是救不了,却反而害了太皇太后,楚轻凝心里如何能安。
见楚轻凝态度坚决,淰心便不再说。
然而淰心在楚轻凝面前虽是点了头,可心里仍是记挂着太皇太后的病情。太皇太后的身体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她的错。这段时间,淰心一直想着要弥补。
楚轻凝这时没有再管淰心,又直接去了宁坤宫。或许,淰心若是一直如此坚持维护她那个主子,她也只能用别的非常之法。
凤雎宫内,淰心来回徘徊着,心下十分焦虑。
踌躇许久之后,淰心终是急急忙忙跑走。
叶落云待在承延宫中,心情十分平静。到底是原先就铺好的路子,现在直接再用起来,十分简单。宫里最恨的是什么,就是这些巫邪之事。这下楚轻凝正好撞到太皇太后的怒头上,她就不信楚轻凝还能脱得了身。
“给本宫再切一盘水果过来。”叶落云坐在院中,依靠着软榻,身旁两名婢子扇风伺候,颇为惬意。
齐妙仪一直暗暗观察着叶落云那边的动向,说来奇怪,这几日,叶落云往陈太后那边跑得倒是没那么殷勤,整日待在承延宫里,也不知道是在鼓捣些什么。
叶落云的这种举动,让齐妙仪心下不禁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思及此,齐妙仪立刻去往凤雎宫,正好堵住了刚从宁坤宫回来的楚轻凝。
“皇后娘娘,别怪臣妾敏感,恐怕这几日叶落云会有动作。”齐妙仪匆忙给楚轻凝行完礼,立刻便走到楚轻凝身前,小声说道。
齐妙仪这话刚落,只见得一名婢子匆匆忙忙赶来,连忙对齐妙仪道,“昭容娘娘,不好了,陈太后刚刚到宫里去寻娘娘,哪知宫里竟出现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符纸,还正好被陈太后瞧见了。宫里有一名眼生的婢子,还在陈太好面前承认,那些符纸是娘娘交代她弄的。另外,那婢子还提及了皇后娘娘。”
这婢子说及符纸,却顿时让楚轻凝想到了之前淰心与她说过的事。
“现在陈太后十分生气,正往凤雎宫这边走来。奴婢是选了小路,才赶前两点向娘娘禀告明这事。”那婢子气喘吁吁,急切的与齐妙仪说明了情况。
然而这婢子的声音刚落,只听得一阵阵零碎的脚步声传来,陈太后已经领着人往这边来了。
“给哀家到皇后宫里好好搜搜!”陈太后横扫了楚轻凝和齐妙仪一眼,立刻喝令道。
陈太后这一声令下,那些嬷嬷和宫婢立刻就冲进了凤雎宫。这些都是陈太后的人,凤雎宫中的婢子就算有心阻止也不敢上前。
眼下楚轻凝和齐妙仪的行动完全被陈太后压制,今日之景,却当真与那天楚轻凝和齐妙仪联合对付叶落云的情形有几分相似。
“太后娘娘,”
殿内嬷嬷一声大叫,陈太后立刻迈着步子往里面走去。
楚轻凝和齐妙仪心下猛得一沉,此刻却是只能先走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嬷嬷所在的地方,并非是楚轻凝的寝宫,而是宫婢们做住的位置。
楚轻凝看着这周围的环境,心下顿时产生了最坏的预感。眼下这嬷嬷所在的地方,千万莫要是淰心所住的房间。
可楚轻凝心里担心什么,什么事情却偏偏会发生。陈太后已先行走进了淰心的房间,而当楚轻凝走进去时,却仍是看到淰心身着异服,脸上画着怪异的妆,而手上还拿着数张符纸。
在淰心身前的那个小桌上,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最中间摆放着,是一张张巨大的黄色符纸。
“皇后娘娘,纵容宫婢在宫中行这种巫邪之事,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陈太后冷哼一声,看着楚轻凝,沉沉质问道。
未等楚轻凝开口,只见一名嬷嬷上前拿起那个黄色的符纸一看,脸色顿时骇然。
“太后娘娘,这符纸上,写的可是皇上的名秽。”
那嬷嬷说着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