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微带着几分娇憨的答道,脸上微微带着的笑意,映着那张脸越发的精致美丽。
但是这种精致和美丽,游氏和老夫人却品出了两种不同的意味。
游氏是欣喜若狂,居然真的还有这种事,之前她虽然是按照玉婷儿说的做的,但这只是源于对玉婷儿的信任,玉婷儿在信中也表示,这事到现在还没有定论,一日没有改家谱,她就一日是明国公的正室夫人,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因为事态紧急,玉婷儿也没有具体说明,只让她隐忍,跟她说还有机会,但是这会清清楚楚的从玉紫嘴里得知,如何不让她欣喜的差点跳起来,头也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几分,自己现在还是国公府的嫡妻,那些人见风使舵的下人,居然敢作践自己,看自己回去,不好好的修理,修理她们。
老夫人和游氏完全相反,她的脸上阴云密布,几乎是沉的能滴下水,目光落在玉紫脸上,仔细的查看了几眼,心头莫名的一阵慌乱。
早知道风嬷嬷会把这些事都说给玉紫听,当初她就不把人留给玉紫了。
可现在,她又不能说风嬷嬷说的不对,风嬷嬷之前是她从皇宫里请来的,又是太后之前的人,也不是自己能随意喝斥的,可要是说对,那么玉紫这会叫游氏“母亲”也是对的了,自己和远儿,刚刚宣布,整个府里得管元柔叫大夫人,怎么居然还允许玉紫叫游氏“母亲”,这让别人怎么看自己和远儿。
还有更重要的,曲家和玉紫的事没弄清楚,那位杞王的话里也是语带威胁,这时候出尔反尔,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曲家纵然不会乱来,那位杞王可不在此列,谁知道这位位高权重,又显得无所事事的杞王。会不会又弄出什么妖娥子来,要照着摘星楼造一间同样的摘星楼,这话,怎么听起来怎么假。
莫不是当初玉紫真的救了这位杞王。所以这位王爷,才会替她撑腰。
否则以那位的身份和性子,远儿也说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管到自己府上的这种事来的。
在这两件事没有弄清楚之前,玉远和老夫人都不敢冒这个险。况且还有元柔自身的因素,所以才当机立断的把事情都推到游氏身上,以期把此事慢慢的拖的淡化,只要不是最后改家谱,那么一定都不是定论,玉照的这个世子之位,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但是现在,玉紫明明白白的把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说出来,老夫人如何不惊,那天她和元柔之间。也算是撕破脸了,这要是元柔真的暴发出来,那可就不只是换一个正妻的事了。
“紫儿,此事虽然还没有正式的旨意下来,我们不能开祠堂,但最后的结果是必然的,你父亲会隔几天上一道折子,上达圣听的,总是不能让人给担误太久,你二娘她犯了错。自己也愿意承担错误,所以,现在的事,不过是时间问题。这种事跟紫儿听到的事,不一样,总是会加速处理的。”
老夫人温和的表示着自己的善意,并且也表示玉远会一而再的上折子,绝不会把此事拖的很长,这是蜿转的表达。她和玉远不会故意拖延此事。
游氏原本听了玉紫的话,很有几分志满意得起来,这时候一听老夫人的话,立时脸上露出几分恨毒,手里的帕子,越发的攥的紧了,低头暗中咬牙切齿,这个死老婆子,居然也跟那一对贱人一起做践自己,等着,等自己出头的那一天,不管是这个死老婆子,还是这对贱人,自己都不会放过。
“多谢祖母!”玉紫微微一笑,柔声道,然后转首看向游氏,颇有几分为难的道,“祖母,既然现在娘还不是明国公府的正室夫人,这大夫人的名份,还是等以后重订家谱以后,再让全府的人应下才是,否则皇上那边知道,还以为父亲是不满意他没下旨意了。”
既然还没有到最后定论的时候,这事就不算是真的,那种虚假的浮云,玉紫坚决不要,这只会让人觉得娘亲骄奢,自高自大,事情还没有正式下来,就让府里改了称呼,这实在不会让人起好感。
特别现在礼部的人,还有没最后议定的情况下。
老夫人被玉紫的话憋的差点吐出血来,面色一变,却不得不点头:“水嬷嬷,你出去吩咐一下,让府里的人从此谅称呼游夫人和元夫人吧!”
水嬷嬷应声退了下去。
玉远既然向宫里上了折子,游氏这时候再自称大夫人,己是不合适了,但是元柔那边也不是正式的大夫人,所以这么一说,现在明国公府里,应当是没有什么大夫人,只有两个夫人。
这是最合适的称呼了。
“祖母,那紫儿以后称呼‘母亲’什么呢?”玉紫很是为难的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不许老夫人和玉远,不明不白的这么拖着,而且拖到最后,还把娘亲的名声拖坏,她不管玉远和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既然这事闹出来了,娘的正室位置,就势在必得。
这原本就是娘的,既便娘亲看不上,她也不会容许污陷自己娘亲,要害了自己母女性命的游氏上位,这不只是因为娘,而且还有屈死的真正的玉紫的仇。
这话说的老夫人的眉头也皱起来了,看了看一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游氏,心里也很为难,既然不是大夫人了,玉紫再称呼“母亲”的确是不合适,原本她是想让玉紫叫“二娘”的,但现在玉紫清楚的知道,现在家谱上面的国公夫人依然是游氏的时候,她必然不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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