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都以为那个幽灵一样的男人不是霍尧。
现在回忆一下,之前唐芯总是说见到霍尧,可那些时候,霍尧明明好好地呆在他们监视之下……
如今看来,他竟然忽视了这么一大个缺口!
樊景洲牢牢抱住唐芯,一想到当初那个混蛋的自己,恨不得给自己一刀。
“嫂子,你可真是旺夫啊!现在告诉莫弋锋他们,说不定他会跳起来!”余靖行再次拨通了莫弋锋。
唐芯被他的话说的不好意思,一直倚着樊景洲的肩窝,她却忽然发现樊景洲没有说话。
怎么了?唐芯抬头望去,就见樊景洲的脸色一直紧绷着,俊颜冷峻,紧抿的唇角如刀尖,让人不寒而栗。
“莫弋锋,你猜猜霍尧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
只是隔了几秒,聪明机警的莫弋锋就会意余靖行话中的意思,虽然不太明显,但几分难得流露出来的激动还是能从话语中听出来,“我明白了,马上着手去查!”
“怎么这么冷淡呢?”余靖行嘟着嘴投诉,却发现后座竟然沉默得可怕。
就这么点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咳咳,现在你们可以安心上船了。”余靖行把车子停在码头,邮轮就在前面,高大得几乎要遮天蔽日。
樊景洲拉着唐芯下车,一直沉默不语,唐芯也忐忑地沉默着。
“旅途愉快!”余靖行朝他们挥手,几辆车子也停在码头上,直到他们走上船才离开。
唐芯一直紧紧抓住樊景洲的手臂,把烫帖的西装弄皱了,然而樊景洲就像是完全没有发觉一样。
上到甲板,唐芯终于受不住,抓住栏杆走不动了。
身后的脚步一窒,樊景洲回头看,就发现唐芯的脸色不太好,连忙把她抱住,“是不是很难受?”
唐芯点点头,樊景洲心疼地将她整个人包围住,可手却强势地逼她看着大海。
“你看看,其实一点都不可怕,你睁开眼睛看一看……”
唐芯只好睁开眼睛,海水很蓝,映着冬日难得出现的蓝天,但也很深很深……
可樊景洲沉稳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起,“不要移开目光,就这样看着,只是水而已,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一定不会!”
在他的话语中,唐芯渐渐放松下来。
也只有他,只有他能让她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害怕。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沉默?”
樊景洲浑身一凝,“什么?”
“就是刚才在车上,还有从车上下来之后,你的脸色很可怕。”唐芯紧张地看着他,担心又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樊景洲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是在吃醋。”
“吃醋?”唐芯愣住了。
“霍尧在你面前太过自以为是了,他根本不担心在你的面前暴露自己。”
而他清楚了解原因,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才会不想掩饰。
这一点,让樊景洲觉得妒忌,生气!
唐芯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攀上他宽厚的肩膀,“他怎么样也跟我无关,你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吃醋?”
不,你不会知道。
樊景洲只是对她笑了笑。
如果霍尧真的是那个戴着黑色面具,模仿勅少的男人,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我们回房吧,洗个澡。”樊景洲搂住她的腰,“刚才出了好多汗啊。”
“喂,别说了……”唐芯的脸不由自主开始发烫,一回想刚才不仅是在大街上和车上,而且车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守着,她就恨不得现在就跳海。
两人的房间在顶层,需要的东西一早就送来了,甚至连唐芯的诗集也带来了。樊景洲这几天一直在看她的诗集,他想要挑一首诗,在惊喜婚礼上为她念一遍,到现在都决定不了该选哪一首。
放好热水在按摩浴池,两人洗着洗着又缠到了一起,直到唐芯受不住求饶,才被放过了。
打开落地窗,温暖的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真的疯了……”唐芯趴在**上,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樊景洲连浴袍都没有穿,毫不掩饰自己精壮伟岸的好身材,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在衣帽间里找到一条丝绸的睡裙,樊景洲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过去为她穿上。
自从平安夜那夜,他就爱上了丝绸套在她身上的柔滑质感,和她细致的肌肤一样惹人不愿放手。
“芯芯……”樊景洲把自己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凝视着她疲惫但满足的秀颜,实在忍不住,有凑过去在她的锁骨吸出一个红痕。
唐芯奋力将他推开,“够了,不能再……”
樊景洲把她带到自己怀里,火热的体温包裹着她,热吻如密雨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唐芯根本避不开,只能乖乖地呆在他的怀里。
“我真的很累很累。”唐芯哀怨地看着他。
樊景洲终于放过她,声音带着餍足,“睡吧。”
晚上,邮轮已经提早了计划离开的时间,等唐芯醒来,临城已经不见了。
“过来换衣服,带你去吃晚餐,饿不饿?”
唐芯被他拉着走进衣帽间,愕然地看着樊景洲很熟稔地拿起了**朝自己走过来,“我自己来就好。”
可樊景洲根本不听她的话,两三下就给她穿好了,然后就其实从容地给她选衣服,“脖子上有那么多草莓,还是穿高领的吧。”
到底是谁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