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分,一辆黑色马车飞快的驶向安平城,带到城门口时,只见阿立快步走到城门前,抬手轻叩城门,断断续续时急时缓,似是某种暗语。不一会,城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人探头看了看见是阿立便说道:“快些进来。”阿立马上驾车驶了进去,随后城门又缓缓关上。
“今日望楼主早些歇息,大约明日就能收集齐这位唐姑娘的一切信息,还请楼主多谢耐心等待。”罗晓天见马车已驶到悦来客栈门前便拱手对上官瑾说道。
“好。这南宫惊雪去了东域,也不知会搞出什么乱子,立刻派人通知水影,也好让水影早些做准备,免得弄得措手不及。”想起南宫惊雪,上官瑾不由严肃的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罗晓天立即躬身应道。
随即上官瑾转身下了马车,进了客栈。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上官瑾的身边。
上官瑾感觉到了熟人的气息,并未作出过大反应,只似笑非笑道:“怎地舍得现身了?”
清风顿了顿道:“盟主传来消息,让属下与上官公子,还有林姑娘明日一早启程回舒府。”
上官瑾打趣道:“恭喜清风兄不用再做那‘梁上君子’。”
清风默默的咽下一口老血道:“还请上官公子早些准备。”
“不巧,在下有些要事要处理,恐怕不能与清风兄同行,还请见谅。”想起那位错过面的唐姑娘,上官瑾淡淡道。
“这是为何?”清风不解道。
“稍后在下自会修书一封亲自告知舒兄。”
“如此,属下不打扰上官公子了,告辞。”
“慢走。”
于此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急速的飘出风林城,向安平城疾驰而去。
上官瑾慢慢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路过林月儿的房间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林月儿探出身来:“哟,花花公子舍得回来了,这是去幽会哪家的姑娘了,居然这么晚?”
上官瑾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怒气的林月儿道:“怎地,吃醋了?”
“你才吃醋了呢。”林月儿羞怒的辩解道:“我只是在为那姑娘可惜,居然被你这花花公子盯上。”随即快速的关上房门。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个花花公子去做什么干自己什么事,自己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这一定是自己宿醉头脑不清醒了。对,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林月儿自我安慰道。
上官瑾深深的看了看林月儿紧闭的房门,随即有趣的笑了。
月上中天,夏风习习,吹散了一天的闷热。
南宫惊雪负手而立,看着天上朦胧的月亮,陷入沉思中。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娆儿时,那软软小小的一团,简直可爱极了,自己当时是极其喜欢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使自己对她产生了一些厌烦之感。虽然明白这不是娆儿的错,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恐怕很难有人会欢天喜地的接受。
“尊上,夜深了,还请尊上早些休息吧。”一个清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南宫惊雪回过神淡淡道:“娆儿如何了,可睡下了?”
洛依若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已经睡下了,小姐自小从未吃过半分苦头,今日可真是累坏了。”洛依若顿了顿又道:“尊上,属下知道东域的事很急,但小姐的身体……,不若属下先行一步,尊上与小姐慢慢赶来如何?”
南宫惊雪转过身,突然运功至右掌,对着洛依若狠狠的击出,洛依若顿时如破布一样,飞出十丈之外,跌落于地,重重的突出一口鲜血,已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只听南宫惊雪冷冷的道:“再有下次,决不轻饶。”随即甩袖离去。
洛依若苦笑了下,右手捂着胸口咳了咳,又吐出几口鲜血。看见南宫惊雪向唐娆睡着的马车走去,眼中不由充满了疑惑与不忍,尊上不是极喜欢娆儿的吗?今日怎会完全不顾及娆儿的身体一路疾行?
随即又轻摇了下头,服下一粒丹药,盘膝坐好,运功疗起上来。否则,自己明天怕是无法继续赶路了。
南宫惊雪看了看正在疗伤的洛依若嗤笑了下,转身进了唐娆车内。见唐娆脸色憔悴,睡得极沉,似是累极了。南宫惊雪目光闪了闪,随即执起唐娆的手腕,打算为其输些内力以缓解疲劳。可谁知,内力刚一进入唐娆体内便被唐娆体内一股巨大的力量强行弹开,若非自己收手得快,恐怕此刻已受了严重的内伤。
南宫惊雪震惊的看着唐娆,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唐娆自幼从未习过什么武功,怎会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再说前些日探其命脉时,唐娆并没有什么内力,今日却突然拥有了这么高深的内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
南宫惊雪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顿时严重充满了狠辣之色,难怪父亲会说唐娆是自己的克星,果然……看来自己还需早做打算。
刚疗完伤的洛依若正好看见南宫惊雪满目凛冽的从唐娆的马车上下来,心里不由大惊,莫非娆儿出了什么事?心中虽焦急,但看着盛怒中的南宫惊雪却不敢上前查看。
待南宫惊雪走远后,洛依若快步向唐娆跑去,待发现唐娆正安然的睡着时,心里不由轻轻的松了口气。
看着南宫惊雪离去的方向,洛依若陷入了沉思中……
唐娆本以为南宫惊雪要带自己出去玩,谁知却走了一下午的急行军,弄得自己又困又累又饿,浑身的骨头就像是散架了一样,整个人都木木的,在依若的帮助下只草草的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