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我们县太爷住上这样的房子,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里面还有这多故事呢!”张迎春笑着故意逗上一句。
“什么县太爷不县太爷的,**不兴这个,这话要是让士礼听到了,嘴上不说你大姐什么,心里肯定不高兴。”高荣丽也笑着应和一句。
“这是在家里没有外人闲聊着,要是有外人的话,打死我也不会这么说话呀。荣丽,你别忘了,你跟士礼是**员,我也是**员,我还是解放战争时期入党的呢,别看我是一名老农民,思想觉悟还是有的,土改、互助组和合作化时期,我各个放面都走在前边,受到各级领导的表扬,还经常不是到这儿就是到那儿开会呢,开会时人家有文化的人还作笔记,像我这样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只能记在脑子里,不然回去怎么向大家传达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现在我吃透了没有文化的苦头,谁让我们那时没赶上好时代呢,我真羡慕春刚和春良现在这样的孩子们,过些日子就能上学堂了……”一想到孩子就要上学了,张迎春的心里就非常高兴。
“那时候,是有钱人家的天下,能上起学堂的都是一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像咱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能读上几年私熟那就相当不容易了,家里的人得负出多大的辛苦呀!”高荣丽感叹地说。
“是啊,士礼就是个很好的例证。那时候,我们张家上上下下省吃俭用,为了攻士礼念那么几年私熟,可是人家高家少爷则不然,念完了那几年私熟之后,到城里正规学校还读了几年,脑子就比别人灵活,如果当年他要是不参加游击大队,投入到革命队伍当中,并将高家大院交给了游击大队,那么大轰那年不被乱棍打死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政治地位呀,土地改革划成份时也不会跟我们一样,被划成贫雇农的成分呐。”张迎春说。
“这小子一肚子心机,如果他不会留须拍马,不会顺势应变,土地改革时要不是白世鹏给他说好话,那么也没有他的今儿个。”看来这么些年来,高荣丽对高世彬的坏印象还是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