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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真左掌平伸,掌心处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火灵石,这是小黑黑一天前不知从矿道何处偷出送给他的。
他缓缓运转着纳灵诀,两缕肉眼可见的火灵气从手中火灵石中被吸出,顺着他掌心泰阴副脉进入了体内,延着左手小臂下背面,一路直上左肩,又从胁下蜿蜒而出,划过几道弯曲弧线,方才落入了腹中气海,这正是泰阴副脉在他体内运行的轨迹。
他已是一名七级灵士,距离八级灵士也仅是一线之差,但在十二主脉之一的泰脉位于身体左腕、臂中、肩顶、左胁的四个节点打通之前,仍旧无法通过泰脉直接纳灵。
火灵气落入气海薄雾,在气海因纳灵诀而产生的沉浮压力之下,缓缓被磨散开来,最终化成了一缕比那两缕火灵气细了约四五倍的红色晶线,晶线接着无声碎裂,化作点点晶光融入气海薄雾,薄雾的重量在这一刻似乎增加了一些或是浓厚了些许,由此散发出的磨碾之力也更沉重了一点。
一个时辰后,魏真睁开了眼,左掌一翻,那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火灵石化作片片粉末落入地下,里面蕴含的火灵气已被他吸纳一空。
时间早过去了十天,魏真一边修炼和恢复伤势,一边注意着面前近百条的矿道,但四周始终一片寂静,除了偶尔有小黑黑啃食火灵石的声音发出。
魏真体外的鞭伤早已痊愈,面前三尺之地尽是他伤愈后脱落的血痂,他在原地更多等了一两天,一则是想看看是否会有人出来,正好可以询问矿道里面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想让自身恢复到最佳状态。
现在他决定不再等下去了,有小黑黑在身边,寻找极品火灵矿的任务对他而言已算不得一件十分困难之事。
魏真站起了身,直朝着申冬钻入的那一条矿道走入了进去。此人既然想要杀他,他总要想办法找到他,最后确认一下心中的猜测。
刚一走进矿道,便有一种直侵而入心间的阴冷袭来,魏真顿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头蓦然升起一个念头——这无人区的矿道果然邪异得很。
他抽出腰间的黑棍,小心打量了一下四周,虽是咫尺距离,外面的光线却如同被隔绝了开来,但矿道中并非漆黑一片,与浸入身心的那一股阴冷感觉相同,里面仿佛无形中处处存在了一种异样的冷光,如同某一个人正在冰冷地注视着这里。
当把黑棍握在手里的那一瞬,魏真隐隐觉得附身的阴冷之感似褪去了少许,但被人冥冥中注视的感觉并未散去。
可就在这短短的几息间,他浑身上下竟泌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魏真深吸了口气,顺着矿道开始一步一步向里走去,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与脚步声,再无丁点的其他异响。
这样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矿道仍是不见尽头,魏真身上的汗水却越来越多了,这种景象太过诡异,就好像一个赤身**的人行走在冰天雪地间,却好像热得大汗淋漓一般。
魏真虽然早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因为他发现了另外更让他惊奇的事情。
这一条矿道竟是越走越宽广,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几乎可以容下一辆战车,矿道顶部离地面足有一丈之高,矿壁不再是那种单调的岩层色彩,大片红褐色的火铁灵矿完全裸露在阴冷的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冷光愈加有些刺眼了。
仿佛又过去了一个时辰,魏真只觉自己的脚步变得有些沉重了,呼吸之间也不是那么顺畅了,如同扛着一件超过自身负荷的重物在奋力跋涉。
这条矿道的纵深度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按照常理推测,他已经在里面走了将尽十里的路程,却似乎还远未到尽头。
就在此时,魏真前行的身体蓦然一滞,踏出的右脚在空中停留了那么几息才缓缓落下,他目光惊异地盯住了前方。
就在离他四五米之外,一道有几分熟悉的身影斜靠在左侧的矿壁上,这人右臂耷拉下垂,左手提着一把矿锄,在他脚下是一小片裸露在外的深紫色矿石——那正是魏真此番要寻找的极品火灵矿。
这人是申冬。
他死前仍保持了狂喜神色,但这种表情却已经永久地凝固在了他那一张如被生生拧干水分的脸皮之上,一对灰白无神的眼珠犹半凸在外。
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一股寒意莫名地从魏真心底升起。
魏真慢慢伏下身子,紧张地注视着四周,此时地面距离矿道顶部近乎七八丈之高,早应该可以望见无人区外界的天空了,但偏偏在抬眼望去时,进入视线的仍是触目的红褐色矿层。
魏真强行压下心头的那一缕紧张与兴奋,猫起了腰身,一步一挪地朝着申冬侧身的地方摸行了过去。
到了近前,他并没有急于去挖采脚下那片耀眼的极品火灵矿,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申冬,确认对方已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他忍不住伸手一触,这一触之下,令人心惊的一幕发生了——申冬的尸身竟如散架了一般仆然倒地,发出了骨骼触碰时才有的那种刺耳磨擦声响,其一身的血肉精华不知被何物已尽数吸走了。
魏真凝目若有所思,但他还未来得及细想,变故却再次陡生,在他分神的那一刻,刹那之间从申冬衰败的尸身下涌现出了两团如生人面孔的惨白雾气,雾气里两张血盆大嘴蓦然同时张开,似在向着他厉啸与嘶叫。
但魏真的耳里并没有听见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