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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要借你的臭床一睡。”香舞衣说过一番话,顿生困意,缓缓又沉睡了过去,解除“玄冰寒毒”并未如她自己说得那么轻巧。
魏真看着她酣然入睡,猛一醒神间,陡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居然收留了一只妖,温岚的话语顿时如在耳边响起。
“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她本人可值钱多了。”
他心神一时如陷于迷惘之中,却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心烦意乱下,魏真不由取出了第四个蝌蚪符文继续临摹。几年过去,他已经学会了三个蝌蚪符文,符阵之学囿于条件,虽不见长,但每每再想起师父茅一清昔日教过的符阵之时,心中往往明悟顿生,触类旁通。他几次思量,由是明白,师父茅一清最终赐予自己的蝌蚪符文蕴含符阵基理,他临摹修习多年,不知不觉对于组构符阵的符文——这个最根本的基石,已经达到了一个自己无法理解的熟悉程度,一些简单的符阵在他一眼看去,阵基、符文组合序列、运行轨迹竟是清晰无比地呈现于脑海之内。
一直到了夜间,魏真都没有等来樊天。他此时心思已沉静下来,索性继续修炼“百识诀”。
有了昨晚的经验,不出半个时辰,魏真便成功自茫茫星空中牵引下了第一缕星力,正当他魂识全力吸收之时,头顶却传来了一道有几分欢快之意的声音。
“你修炼的是什么灵诀?居然可以牵引星辰之力!”说话的正是银蛇香舞衣。
魏真无法开口说话,感识之中,香舞衣腾起了银练蛇身,正绕着这一缕星力游走不定,蛇首不时迅捷探出,蛇芯疾吐,竟生生从中撕扯出一丝星力吞入了口中。
“真是好东西啊!”她吞吃得极是尽兴。“这下‘玄冰寒毒’可奈何不了我了!”
魏真并非小气之人,当下不再理会她,继续沉心修炼。
一晚过去,魏真共牵引下六缕星力,那一粒晶状魂识却若海绵吸水般不见丝毫增长。
香舞衣见他皱眉不语,以为他心有不满,蛇身摇曳靠近,分辩道:“你们取了我精血,我吸食一点星力也不为过,两下扯平。况且这等纯粹星力,的确可以帮我化解体内‘玄冰寒毒’。”
其实,她并未说出全部事实,星力纯净至阳,不仅可以化解寒毒,亦是炼体极佳之物。她又瞥了一眼魏真胸前的玉珠,半是犹豫道:“这玉珠同样吞噬了星力,但应该不会是朱贤烈所为。”
香舞衣与妖将朱贤烈认识多年,知他并无这等本事,所以才会如此辩说。
魏真并没有认真听她说话,直到了后半句,才意识到了她话里的异常之处。
“你确定?”
“我亲眼所见,何必骗你?”香舞衣信誓旦旦道。
“原来如此。”魏真眼中闪过一片明悟,似终将心内纠缠多年的一件事情弄清楚了。
他已确定,自己曾数次莫名进入的那一片灰蒙蒙的奇异世界就是眼前这一颗父母遗留的玉珠了,神秘巨树和少女均存于其内。
这神秘少女与黑色小猪都是生魂之物,她与自己又会有何关系呢?这颗玉珠又究竟是何物?他并没有去追究星力被吞之事。
在成为灵师和凝聚魂识时,魏真几次试图探入玉珠之内,弄清事情的真相,却屡屡碰壁而回。
就在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时,耳边骤然传来了几声“咕咕”轻响。
“我饿了。”不待魏真发问,香舞衣坦然说了出来,没有一丝女孩该有的矜持之意。
“你吃什么?”魏真也不以为意。
“我只吃灵果。”香舞衣眨了眨狭长的眼睛。
“灵果?”魏真不由皱眉,灵果并非常见之物,想要寻来不易。
“我知道哪里有。”香舞衣语意兴奋道,蛇身一飘径直滑向了门口。
魏真脚步一顿,“等一等,你先躲入这里面。”他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灰色储物袋。他可不想领着一只蛇妖大摇大摆地在奴院中逛来逛去。
“哼!”香舞衣不满地吐吐蛇芯,却依旧老实地被魏真收进了储物袋内。
魏真走出木屋,按着香舞衣指定的方向一路奔行而去,才进入树林片刻。他突觉左臂一紧,香舞衣不知何时自储物袋内钻出,蛇身紧紧缠绕住他左臂,俏生生的蛇首半挨着他的左鬓处。
“你怎么出来的?”魏真讶异道。
“不告诉你。”香舞衣得意洋洋地晃动着蛇首,吐气如兰说道:“以后准许你称呼我的小名香香。”
魏真哑然一笑,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入了山林,并不钻入地下溶洞世界,于苍岩山边缘处行了一段,渐而往林中深处行去。
此际冰雪初溶,天色清朗如洗,林中处处可闻细水涧流,叶片新绿如嫩,间或枝头积雪落地,散飞起片片雪屑,越是往林中深行,地面积水愈重。
“就在那里。”香舞衣突兀地一声雀呼,身形自魏真左臂间滑落,若不着地般轻飘飘朝着数米外的一株老树滑去。
那是一株高不足三米、却有二人合抱之粗的雪枣树,枝叶并不繁茂,每一处枝头间零星的挂着几颗果子。
这果子大不过如鸟卵,通体雪白,只在果子尾尖映出些许异样的酡红,看上去极是诱人。
魏真尚未走至近前,便已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果味,精神为之一振,肚里竟有了几分饥饿之意。
一人一妖顿在树枝间翻来荡去,身影如飞,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