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度醒过来到时候,体内的那股燥热已经完全消失了,而且在身上‘摸’索了一番,似乎皮肤也完好无损,并没有什么东西冲破皮肤钻了出去,这多少让我稍稍放心,这才有空打量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十分‘阴’湿的所在,随着我早身上‘摸’索的动作,周围有清脆的铁链响动的声音发出来,我也能感觉到自己是手上戴着某种类似刑具的铁链。
是那个该死的尸鬼婆婆干的?我在心底暗暗咒骂着,同时又暗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明明知道对方有恐怖异常的绰号,一听就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来到此地后见对方慈眉善目,于是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或许有啥苦衷也说不定,没想到只是稍稍倏忽,最后还是着了对方的道儿。
在我昏过去之前,看到敖雨泽似乎也受到袭击,而袭击她的东西应该就是尸傀,现在回想起来,那具尸傀的面貌,依稀就有着当时我们在金沙遗址下方的祭祀坑中看到过的张铁柱的影子。
不过,尸鬼婆婆暂时没有杀我,那么说明活着的我一定对她更加有用,就是不知她到底有何目的。只要想想这人竟然能够‘操’控死尸,甚至将中了尸毒的人炼制成尸傀,我就多少有些不寒而栗,如果我最后也成了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那么好不如干脆死了干净。
试着挣脱手上的铁链,最后自然也是做了无用功,又四下‘摸’索了一圈,发现这是一间十分狭窄的石室,地上和墙壁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头,铁链直接镶嵌在墙壁内,然后在我双手和双脚都上了镣铐,就像是古代的重犯。
这样的情形让我想起金庸老爷子那部《笑傲江湖》中被囚禁在西湖梅庄下面的任我行,只可惜这里没有石‘床’,更不可能找到一部功法然后学了后逃出去。
周围都黑漆漆的,只有墙角的位置,点了一盏油灯,灯火如豆,只勉强照亮了一小片,不让石室中完全归于黑暗,却也说不上光明。
借着油灯细微的光亮,我能勉强看清石室的轮廓,估计这间石室最多只有七八个平方大小,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盏青铜油灯,我隐隐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如果这盏灯灭了,那我的生命也可能走到了尽头。
我小心翼翼地朝油灯的地方移动,生怕动作幅度太大带起的风吹灭了油灯,但我明显多虑了,在我离油灯还有两三步的时候,锁紧我的铁链已经完全崩直,我根本就无法接近油灯。
“有人么?”我使劲喊道,但是没有人回答,喊了几声,也只好暂时放弃了。
我在石室的中间位置坐下,思考着尸鬼婆婆的真正目的,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结果,只能猜测很可能还是和我的血脉有关。
尸鬼婆婆对我的血脉的说法,怕是不是先前所表现出的那么轻描淡写,或许她真的需要一滴真正的“神血”,但我的血脉,只怕对她来说也是有着大用的。
就是不知道她在虫茶中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喝下这虫茶的我,除了在当时感觉浑身燥热最后晕过去外,又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一个人在石室中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我竟然发现自己想得最多的,却还是敖雨泽的安危。当敖雨泽绝美的容貌浮现在我脑中时,我不由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自己,不就是被明智轩那小子开了几句玩笑么,难道还真的以为能追上敖雨泽这样的‘女’神?那根本不是哥的菜好吧……
不过出于对敖雨泽的信心,我安慰自己她应该不会那样轻易被尸鬼婆婆抓住,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在谋划着怎么救我了……
这样的想法多少让我感觉到可耻,到了最后,还是指望着美‘女’来救狗熊,这也真够可悲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多少感觉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不管尸鬼婆婆有什么目的和算计,我如果只是呆在这里等人来救,那也太被动了。
我开始朝油灯的方向挪动,细细地查看自己手上的铁链,接着昏黄的灯光,这个时候才发现,手上的所谓铁链,其实不是铁做的,准确地说应该是青铜链,上面还带着斑斑铜绿。
只是这铜链打造得十分粗糙,在每一节链条之间的接头,也不完全规则,想来是完全手工打造的,而且当年打造铜链的人,明显也不十分尽心。
多少算是找到了突破口,我开始一寸寸仔细检查铜链的每一个接口的部位,最后终于在离手腕一米三四左右的位置,找到一节有着较大缝隙的接口。我试着在这接口两端攥紧铜链,然后死命朝反方向用力,可惜这铜链虽然做工粗糙,但毕竟是金属的,以我的力气,最后那条缝隙还是纹丝不动。
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被动地见招拆招?这可不是我的风格,而且只要一想到敖雨泽和秦峰目前还不一定平安无事,我也不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等待尸鬼婆婆的决断。
就在我皱眉苦思的时候,墙角的油灯的火苗很突兀地晃动了一下,接着火苗变得比先前大了一圈,光晕的范围也广了一些。我呆呆地看着油灯,脑子里嗡的一声,闪过一个名字,噬魂灯。
噬魂灯是流传我家乡的一个传说,说的是有的邪恶的巫师,会利用一种做法极为繁琐的灯具,这种灯具采用尸油作为燃料,在七‘阴’汇聚之地点燃,如果这地方还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并且放入一个大活人进去,那么这个活人的三魂,就会成为灯的燃料的一部分,被慢慢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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