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脩与凤瑶在归雁山脚下的村庄里住下。
消息传到云初手里。
石韦心里将越明脩狠狠的咒骂一遍,主子因主母不辞而别动怒,怒火平息又收到他‘邀请’主母去蓬莱岛的消息,待主子消化了,以为他们已经走上水路,暗卫却传来他们延误行程,竟是停下来歇息!
“主子,定是越少岛主那儿出了岔子。您眼下进宫还是如何?”石韦看了越明脩的那封信,心里揣摩主子这是将主母交给他了,并且将那阴阳龙腾玉作为报酬越明脩,以此希望他能厚待主母,保她周全。
可真到这一刻,石韦清晰的看见主子眼里的不舍。
却不得不因眼下的形势与他的身体状况,将主母送走。
若是他们一走了之,主子没有什么念头,可偏生他们停驻下来。
他不敢确认这回主子能压下去找主母的念头。
“备车,去归雁山。”云初眉眼冷清,平淡无波,心中却是波澜万丈。
倘她是清白之身,他愿放手。
可如今他们已然有夫妻之实,哪怕他就一日活头,也要将她留在身旁,替她重铺一条路。
他不确定越明脩还能否善待她。
他不能赌。
这时,荣王妃急匆匆走来,惊喜交加的说道:“初儿,初儿,觉明大师来了!”
云初看着跟在荣王妃身后的大师,微微蹙眉。
荣王妃激动的说道:“初儿,觉明大师他找到冰蚕,立即赶来给你治病。”
觉明大师慈祥的说道:“师叔云游时有所交代,若是得解药,便替他了了这桩尘缘。今日一位施主将冰蚕送给老衲,委托老衲给世子解毒。”
云初淡然的说道:“还未准备妥当,明日我亲自上国寺解毒。”
觉明大师叹道:“这冰蚕原是在极寒之地,这才能生长。带出极寒之地,便要用冰玉盒存放,可那位施主只是用寻常的木盒,这冰蚕只怕活不过一个时辰。”
云初眸光阴沉。
“初儿,解药已经齐全,无须做什么准备。我们等这一日等了近二十年,为何还要放在明日?”荣王妃听到觉明大师的话,惊慌的劝云初,她怕耽搁片刻会生出什么意外。
石韦心里明白主子为何迟疑,立即说道:“主子,您放心治病,属下马上带人去归雁山。”
云初沉默半晌,荣王妃转瞬明白云初心中所想,急忙说道:“初儿,错过这一回,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的希望。你与瑶儿只是这几日的分离,待你身体康健,还有一辈子的时日,何必看顾眼前?”
最终,云初在荣王妃的哀求中点头。
荣王妃大喜过望,立即去准备一应事物。
石韦也带人赶去归雁山下的村落,那里却是已经人去楼空。
“头领,这里有打斗的痕迹。”暗卫勘察一番说道。
石韦也敏锐的嗅到空气中隐约透着血腥味,不完全散去,恐怕这场恶斗发生不久。
“头领,要搜查?”
石韦颔首:“方圆百里搜查,是否有可疑迹象。”说罢,看着一间屋子门口有血迹,其他几间茅屋却是干净没有任何痕迹。石韦跨步走进去,就看见地上遗落一支缠丝点翠金步摇。
赫然是今晨凤瑶头上戴的。
石韦面色一变,随后想起越明脩,心里稍稍定了下,一路沿河搜找。
……
而越明脩凤瑶一行人,却是乘船离开。
越明脩目光阴沉的落在凤瑶白皙脖子上的点点痕迹上,不发一言。
凤瑶懒怠理会他,对着河面整理衣裳,静静的望着水面出神。
越明脩瞧着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冷哼一声:“宫里的人都找来了,我就不信他还找不到!”
“你也知道他的身体,行事比旁人慢也没什么。”凤瑶觉着今儿追杀的人,只怕是一路尾随他们来的。“况且,第一天还没有过呢。”
“你就如此笃定他会来此?”越明脩见她如此相信云初,心里突然间有点不是滋味。
凤瑶冷笑道:“来与不来有什么要紧?”
越明脩从来不做没有胜算的事情,他明显不愿意放过她,断不会轻易拿此下赌注,定是知晓京中发生何事绊住他了。
或许,如同他所言,与云初做了交易,他劫走自己之前就已经与云初打好招呼。
就算云初真的吩咐越明脩将她带走,也有不得已的缘由!
“何须浪费时间?快启程罢!”凤瑶身子酸乏的紧,朝船舱内走去:“我去休息,有事再找我。”
越明脩突然抓住凤瑶的手,用力一拽,另一只手掐上她的脖子。冰凉的手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游走,宛如一条毒蛇在游动,丝丝寒气自凤瑶心底升起。
“怎么?昨夜一度**,今日倒是将他抛诸脑后。都说戏子无情,莫不是他不能令你满意?”
“啪——”
凤瑶手掌发麻,满目怒火的瞪着越明脩,看着他俊美的面庞上的手指印,厌恶道:“少岛主,你恐怕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另外,据我所知,并非所有戏子皆无情,岛主夫人与岛主可是伉俪情深!你如此嫌恶戏子,可顾忌过令母的感受?”狠狠的打落他的手,面色铁青的退开几步。
越明脩面色大变,眼底闪过杀气。
凤瑶却丝毫不惧:“杀了我,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