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四爷,话却是对胤祥所说,“那十三弟可要好好看住手中的兵权,别没的与人作了嫁衣裳啊。”

胤祥不置可否,嘴边带着一抹浅浅笑意,“弟弟府上还有事情,先行向两位哥哥告退了。”

四爷微微颌首,胤祥遂大步离开,我待人走远这才笑着说道,“你就不怕十四弟坏了你的事情?”

“我以为以你眼下的状况是没空来打趣我的。”四爷缓缓说道。

我捋了捋朝服,漫不经心的说道,“境况再难和我想不想打趣别人有关系吗?再难我也不会被自己的额娘算计,你倒是当真孝顺。”

“孝顺?”四爷眯了一双鹰眼看向胤禟,“孝与不孝和眼下有关系吗?你又怎知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我点了点头,依旧漫不经心的回道,“四哥步步为营,着实令弟弟佩服。今日恐怕不是偶遇吧?”

“听弘历说弘政看上两江总督家的千金了?”

我挑了眉毛看他,并未答话。

四爷见胤禟如此也不计较,自顾自说道,“长鼎家的丫头我见过确实不错,弘政倒是好眼光,你就不想遂了他的意?”

“我遂了儿子的意,只怕很多人都会睡不着觉了。”我错开眼神,看着满园景色徐徐说道,“四是个什么状况,若是我再与长鼎联手,真的可谓富可敌国了,你就不怕我成了你的肘腋之患?!”

“九弟愿不愿与我赌一局?”

“什么?”

“我会让弘政娶长鼎家的丫头,而你也绝不会成为我的肘腋之患!”

“赌资?”

四爷走到胤禟身侧,缓缓凑到他耳边,“你的命。”

眼角略去四爷带着笃定的微笑,风轻云淡的轻语着,而此时的我竟不知如何回答,这哪里是个赌局?分明就是他在告诉我,我的命已经在他的手中,可为何我竟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乱,仿佛本就该如此……

说是赌局但至此之后四爷却并未有太多动作,我遣人去仔细查探了一下长鼎家的丫头,确实和弘政更般配些,可般配又如何?我想给儿子娶进门,只怕长鼎也是不敢嫁啊!

“唉……”一想到此事便不觉额角隐隐作痛,弘政这孩子果然被我养的随性不羁了些,平日觉着不错,眼下倒有些自作自受了。

秋兰一边研墨一边轻语,“最近瞧着爷气色不好,连这字都有些潦草了,可还是为了贝子的婚事忧心?”

看着满纸的混沌,索性丢了毛笔落了座,“秋兰啊,你可有心仪之人?”

秋兰笑笑做到胤禟身侧,“我娘进了唐门却从未失掉苗疆女儿的性情,我爹也由得她去,所以自小我便活的较汉家女儿恣意,于情事上更是不会有半分矫揉造作,只可惜还未有机会入这相思门。”

“唉,不入也好,都是苦啊!”手扶额角不觉又疼了几分。

秋兰自腰间取了嗅瓶,抵到胤禟鼻翼,“闻闻,凝神静气的。”

一股芬芳入了鼻,七窍确是清明了许多,我又道,“你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儿留在我身边可真是委屈了呢。”

“我这也是为了唐门好。”秋兰收了嗅瓶,转手有将茶盏递了过来,“父亲一直怕我的性子祸害了阖府上下,如今睿亲王接了下来,不知兄长心中多少欢喜。”

闻听此言我不觉笑出了声,“咱俩倒是一样,我开衙建府皇阿玛那里也不知多少欢喜,少个*害紫禁城总是好的。”

秋兰亦是笑了起来,“爷这般说笑,当真比我的亲哥哥不知好了多少去,认了爷这个义兄说起来还是秋兰合算。”

我正要接话秦道然和宇成急急步入书房,“爷……”

秋兰见状起身收拾了胤禟的书桌,拿了几幅字退了出去。

“出什么事了?”

秦道然将手中的匣子呈到胤禟眼前,“江南那边貌似出了事情,这匣子是一早儿从布庄直接呈进来的。”

“凤梧直接过来的?”非十万火急之事云秀不会启动暗线,看来是有大麻烦了。

秦道然默然颌首,宇成眉头紧锁亦是不言,待我取了匣内札记一看之下也不免惊心,朝廷竟然暗查两江贪腐,李卫已经掌握大量证据只怕会牵涉到睿王府,而且这个李又玠竟然封锁了云秀的消息往来,使得她被迫启动暗线。

果然是个勇敢任事聪之人,倒是我小瞧了你!合起札记我看向宇成问道,“这两天皇阿玛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未曾传出来什么消息。”宇成神色紧张的问道,“可是江南出了大事,不然云秀不会……”

“早晚的事,只不过早了些罢了。”我这里正待起身,外面又报五爷、八爷过府,“请!”

五爷一进书房便急切切的说道,“刚刚畅春园传了我二人去,皇阿玛交待了个差事。”

闻言我苦笑一声,将手中札记递给八爷,“可是要两位哥哥彻查两江吏治?”

五爷神色一凛,走到八爷身侧一齐看向札记,二人久久不能言语。

须臾,终是八爷开了口,“皇阿玛给我们看了张鹏翮的折子,如今京里有天下第一清官弹劾两江总督,江南又有李卫坐镇,如此看来我和五哥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你打算如何?”

“我能如何?当年卖官鬻爵是我给张鹏翮出的主意,什么人可堪大用、什么人可除之后快,什么人可拿捏使用,这多年用下来四哥心里早有定论。”

笑着将札记焚毁,看着火光渐渐熄灭,我神色平静的说道,“眼下这个李卫连我的暗


状态提示:第95章 削权--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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