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孺叹息,若是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期,那么七成的把握肯定剩的连五成都不到!
医者父母心,他是撒旦,可是他更是人界的医生!
慕风孺试着劝服那个丈夫。[看本书请到……”
“够了!”男人凶狠的瞪着慕风孺,看那个架势若是慕风孺敢再说一句就肯定会被他丢出去!
可是,那是一条人命……
慕风孺张张嘴,又无力的合上,他从医将近五年,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每一个病人都在信任他、依赖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是病人长久的信任把他惯坏了,或许是他的名气让他太过自傲,更或许是他撒旦的身份让他目空一切。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病人解释这种事情,更不知道怎么拯救一个不愿被拯救的生命……
慕风孺颓然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半晌之后,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白大褂脱下去,换上平时穿的便服。状似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腿搭在桌子上,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颓废而慵懒。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让他一惊。
“请进。”
“慕医生……”护士迟疑的看着慕风孺,她们平时和慕风孺一起工作,自然知道那些传言不实。护士不由深深叹息,慕医生那样一个温柔优雅的人竟然也会被人污蔑。(
可是,当所有病人都不能信任一个医生的时候,这个医生就什么也不剩了。
“恩?”慕风孺摘掉眼镜,挤按着鼻梁。“什么事?”
“您……”看着慕风孺的样子,护士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不由咒骂其他护士怎么把这个差事交给她,“您剩下的几个病人……”
“也要求换主治医师?”慕风孺重新戴上眼镜,把护士的话接了下去。
护士点点头。
“我知道了。”慕风孺点点头,随意的在纸上写了些什么,“这是我的请假条,跟院长说一声,明天我要放年假。”
慕风孺是有年假的,但怎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用过,仅仅是因为他想用病人的康复证明他们并没有错信他!
可是……
看样子他可以好好歇一阵了呢!
慕风孺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点上火,慢慢的吸了起来,平时的时候他是不会吸烟的,这种慢性自杀的行为一向被他所摒弃。
只有在他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他才会吸上一两颗烟,慕风孺从口袋里拿出他列出时间计划的小本将接下来所有的计划全都从本上撕了下来——上面大多写着关于每个病人的病情,每个病人定期的服药量和每天的服药时间——以往他都会特地到病人的病房提醒他们吃药的时间,本上还记录着一些病人的手术时间——不仅仅是他的病人。
每个病人都有一套最完整的计划方案。
慕风孺将第一根烟吸完,却发下他的办公室没有烟灰缸,刚刚的烟灰全都掉到了地上。可是一向爱干净的他却没有理会,仅仅是从桌子里抽出一张纸接着剩下的烟灰和烟蒂。
慕风孺一遍遍的看着他制定的计划,一根烟的最后一根吸完,不知不觉,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他记得今天小舞应该有一科考试。
慕风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那些完整的计划放到抽屉里,整了整衣服——他不想让小舞看到他颓废的样子。
他拿起钥匙,缓缓的走出烟雾缭绕的办公室,直接开着车冲了出去。
慕风孺的医院和小舞的学校很近,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小舞的学校。
“小舞!”慕风孺挤出一个笑脸迎接着小舞,向她挥挥手让她上车。
“嗨!风孺!”小舞笑盈盈的坐到慕风孺旁边副驾驶的位置。
“考的很好?”慕风孺挑眉。
“当然!”小舞臭屁的扬扬头,“也不看看我是谁!”
慕风孺笑笑没有接话。
“风孺……”慕风孺刚刚把车启动,小舞就开始上下打量着他。“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有。”慕风孺回答的快的让人怀疑。
“没有吗?”小舞盯着慕风孺的脸。
所谓相由心生,这在医学上有一定的合理性。慕风孺本就是撒旦,所以他的长相带着邪气,危险而魅惑,可是这种气质偏偏被他那份儒雅和温柔遮掩了,两种气质虽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但却是温柔占了上风。
可是现在……
慕风孺更像是一个危险的撒旦!
“没有。”慕风孺依旧坚定的回答。
“哦!”小舞没有过多的纠缠。“我们去疗养院吧!”
“好。”
慕风孺一路上默默的开着车,而小舞一直盯着慕风孺,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待陪着方妈妈吃过饭之后,小舞悄悄和方妈妈说了几句话,而方妈妈点点头,立刻把两个人赶了出去,还把慕风孺的车钥匙留了下来。显然是要给两个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小舞和慕风孺走在疗养院的草地上,旁边还有很多在疗养院休养的老人和病人在散步,他们两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小舞带着慕风孺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小舞随意的坐在草地上,拍拍自己身边的草地,“坐吧!”
慕风孺莞尔,也随意的坐在了小舞旁边。
“说说吧!碰到什么事了?”
慕风孺一坐下小舞立刻开口。
“没……”
“不准骗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