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后,竟然没有听到任何要开除我的消息,这让我心安了不少。校方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发生过一样,真是令人奇怪。
来到教室,几乎所有的人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肯定是因为他们都听说我去了警局了,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曾彪和蔡麻子都还在住院没有回学校,蒋门神则刚进医院不久,这三个人都直接或间接因为我进了医院,这让班上的同学对我的畏惧达到了空前的程度,以前在狭小的空间里我总是让着别人先走,现在则是别人让我先走。
那种因为强势而带来的威慑力是巨大的,江湖地位这种东西是无形的,但却又真实地存在着,地位的上升,带来的不仅是别人对你的畏惧,还有那种自尊得到维护和自信得到提升的感觉是非常爽的。
这是我第一次享受到被人敬畏的感觉,我沉迷于这种感觉,享受这种感觉。
我正式回来上课的第一天,正好轮到了我的值日,放学过后,十几个男生主动留下给我打扫,他们说受曾彪他们欺负已久,现在我把三大恶少给打败了,他们以后愿意跟着我,愿意听我的话。
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只让小六帮我打扫。这些学生的趋炎附势让我不屑,当初我被曾彪他们揍的时候,鼓掌最厉害的就是他们。
滚尼玛一边去吧。
当天没有谢老师的课,但第二早上的第一节课,就是谢老师的英语课。
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进了教室,我紧盯着她看,发现她头发上别着那个蝴蝶形的发夹,和我在酒店的房间里拾到的那个看起来一模一样。
我有些失望,我本来以为那个发夹是谢老师,这样就能证明谢老师就是那晚房间里的女人,可没想到她的发夹竟然还在,这样看来,她就不是了。
可是如果不是谢老师,那会是谁呢?
谢老师还是很平静地讲课,下课之后,我追上了谢老师,叫住了她。
“有事儿吗?”她平静地问我,虽然她装得很平静,但我分明看到她眼里有一丝慌张。
她为什么要慌张?
我从包里拿出那个发夹递给她:“谢老师,那在你的东西掉在房间里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盯着她看,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的发夹还在。”谢老师摸了摸头说。
我笑着说难道谢老师喜欢买两个一模一样的发夹吗?落了一个还有一个?
她慢慢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那天晚上的人,肯定是你,我的感觉应该不会错,这个发夹我会保留的,我永远都会记得那天晚上。”
“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老师转身离开,留给我一个漂亮的背影。从后面看去,我越发的觉得她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房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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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体育课时间,我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参加了班上篮球队的练习。
这一次是分组对抗,队员被分成两组来对抗练习,也不知道体育老师刘波是不是故意的,他把我和耗子分在了不同的两组,耗子的那一组人都是和曾彪他们关系好的,也都是平时看我不顺眼的。
对抗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了火药味了。
萧刚和袁昆双双翘课,站在操场边看我们练球。因为我跟他们说好了,我今天要揍耗子,我要在曾彪回来之前,就揍得耗子胆寒,让他这一辈子都不敢再欺负我。我要让曾彪的那些喽啰看看,跟着曾彪欺负我陆义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要想避免被人挑衅很难,因为你自己决定不了,但要想主动挑衅别人,那就很简单了。
耗子上篮的时候,我有意踩住他的脚,让他跳不起来,然后狠狠地盖他的帽,盖完以后手还直接撸到他脸上。
“陆义你他妈打人还是打球?”耗子当然要怒。
“你不就是个球吗?打人和打球难道有区别?”我反问。
“你他妈别太过份了!”耗子怒视着我。
“怎么?我过份你要打我?可是曾彪不在啊,你干爹不在,你敢动我?”我尽量用最难听的话激怒他。
其他参加对抗的队员都在一旁冷眼围观,没有人上前劝架,也没有人跟着帮腔。
耗子平时跟着曾彪狐假虎威,嚣张习惯了,几时被人这样当众挑衅过?他一冲动,就将手里的球向我砸了过来。
我就在等他先动手,我本来可以闪开不让那球砸到,但我没躲,我让那球结结实实地砸到了我的头上。
然后我就扑了过去,一把揪住了耗子的炸头发,把他往下摁,右膝盖抬起,顶在了他的胸上。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心有惧意的时候,他的对抗力会大大减弱,耗子虽然把球砸向我,但其实他现在已经不敢和我对抗,所以他几乎没什么反抗就被我打倒在地,我用脚狠狠跺向他的头和背,这厮用手抱住头,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嚣张气焰。
那些平时跟着曾彪混的人,没有一个帮耗子,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耗子被我狂扁,直到刘波走了过来:“住手!让你们打球,谁让你们打架了?”
自从刘波开车到餐厅把谢老师接走之后,自从谢老师亲口承认刘波是她的男朋友那一刻起,培英中学我最讨厌的人变成了他。更何况,他还曾经罚我和大刚跑过操场一百圈。
当然,他也讨厌我,这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