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赶忙接过来,听到电话那端传来苍木群主调侃的声音:“怎么样?有没有很紧张?”
“嗯,有一点,听苏清跟我讲手术过程的时候,心里觉得很恐慌很害怕,比我上次挨刀住院还让人揪心,可是,还好一切顺利,手术做完了。”
说出来这番话,颜欢真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苏清就要离开了,他就职的医院已经催了几次,那臭小子要不是放不下今天的手术,早就该返回来的。”
听到这话,颜欢心里一喜,却又听苍木群主说道:“他自导自演的那场闹剧,我今早在电视里看到了,希望没有给你增加困扰,不过……如果你对他有一点动心的话,我还是很希望你们能成为一对的。这是我的真心话。清儿这孩子……哎!”
苍木群主似乎有什么话想告诉她,却又及时打住,颜欢想问,想了想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免得自己心软。
“等他回来之后,我去看你。”
“真的吗?”
颜欢的情绪一下子被苍木群主这个决定给带动的兴奋起来,挂了电话之后,满脑子都沉浸在苏清要回去、苍木群主来看她的喜悦中。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前的忙碌。
这样的生活应该算是很充实了,我却总不开心,总觉得心事重重,尽管刻意掩饰,还是会偶尔恍惚。
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忽视男人的存在,然而即使她可以视而不见,难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可以当空气一样,存在也等于不存在吗?
颜欢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只好让自己更加忙碌,应酬,闲暇了就去前夫那接了儿子陪他一整天,用一切我能想到的方法让自己不得空闲,也不去思念,心里会好过一点。一天天的忙碌,生病、输液、应酬,忙的没有时间用来想念,睡得早还好,若是失眠那真是折磨人的时光。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有点诡异,儿子均匀的呼吸声在侧,颜欢却辗转难眠,看书到凌晨,依然是毫无睡意。不刻意去思念,偏偏思念如影随形。
痛……无声……
夜深人静的时候,相思侵入骨髓,才感觉到痛。
大神可知道她是如此思念他,每一个深夜里,被思念折磨到心痛,怎么都学不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无法将他忘记。
她该何去何从?身边的人即使再多,即使再热情即使再狂热,却没有一个人带给她轻松快乐,象在他身边那样的感觉,会幸福地微笑、掉眼泪。
除了他,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带给她这样的感动。
某一天夜里。
颜欢从外面回来,苏清终于爆发了。
“够了!你还要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子对我微笑?你让我觉得我始终只是一个外人,始终走不进你心里。我终于体会到君子誉的心情,终于理解他为什么宁可选择默默地守护,可是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只会让身边的人更心疼,更对你放不开。”
颜欢被他的话刺激到了,朝他吼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当面拒绝吗?好!那你听好,我凌风不喜欢苏清,这辈子也绝对不会爱上你!这样子你满意了吗?满意没有?”
转身伏在身边的墙壁上,失声痛哭。
为什么哭她不知道,突然吼完这些话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抽空了,泪腺却异常发达,疲惫的身体挡不住心底的忧伤。
也许……
她只是太想一个人,太想太想。
可惜身边的人,却不是他。
这场戏别人看得很累,颜欢演得同样身心疲惫。
大神,你在哪里?
颜欢不知怎么忽然就失声痛哭起来,把这段日子说不出口的隐忍与委屈,通通借这一场眼泪哭了出来。
苏清突然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颜欢的肩膀。
“走开!别理我!”
“给!”
颜欢回眸,眼里含泪,看到他轻声叹气,抬起手中的面巾纸印上她脸颊的泪痕。颜欢一把夺过去,转身走进了卧室,趴在床上继续哭。
苏清跟着走了进来,坐在床边,拍着她的脊背安慰。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辛苦。你那么要强,那么固执,总是用你的方式,不愿意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许多事情,明明知道却故意装作看不见。我懂了,真的懂了。”
“颜欢,你想听我的心里话吗?”
“我想说给你听,明天我要回去了,我怕以后没机会再有今天的勇气。”
“我的爷爷,在外人眼里他很博学,幽默又风趣,可是在我眼里他只会让我痛恨,你可能不知道,从我十岁开始我就一直一直很恨他,恨他的霸道恨他的专权恨他拆散了我的父母,逼着我的爸爸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那个女人我要开口喊她‘妈妈’,可我只会喊一声‘阿姨’。”
“我妈妈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在我十岁回到苏家那一天之后得了重病,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我因为妈妈的离世一度曾经很痛恨爷爷,那个老人只会一味包容我的任性。”
“从小到大,我很排斥女人,也可能是被家里那位阿姨影响,每天看她涂脂抹粉用尽手段讨好我爸和爷爷,只会让我对她对所有女人更加反感。大学那年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医科,毕业后找了份很不错的工作,靠自己的努力买了第一辆车,就是你坐过的那辆奇瑞。我跟你说那是因为我低调,其实,是我对自己有能力独立的眷恋,舍不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