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琪说我是他的人?难道他认出我才是叶长欢了?
花子凌心里忐忑,却又隐隐含着期待。
陈潇冷笑,走到花子凌面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眸俯视,声如寒冰:“你是皇上的女人么?”
陈琪不悦沉眼,冷声道:“放开。”
靠在门边的叶长欢,双眼满含泪水,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只需一眼,陈潇心疼不已。
抛去以往的情谊,她现在是他的亲妹妹,在这世上唯一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狠狠心,陈潇伸手搂住花子凌的肩膀,道:“微臣向皇上讨了她。”
叶琼羽难以自控道:“不可以!”
花子凌匆匆要挣脱他的怀抱,陈潇在发什么疯!陈潇死死搂着花子凌,看也不看叶琼羽,冷冷道:“本将军纳个妾还需要你同意么?”
“陈潇,现在我是你夫人,我是正房,纳妾之事必须经过我同意,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同意你纳妾,你若要纳这个女人,就先杀了我!”
用死要挟?愚蠢的女人!
视线冰冷俯视她,薄唇微扬,勾唇冷哼一声,嘲讽道:“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这条贱命?要死就滚远点。”
花子凌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陈潇怎会说出这么无情冷血的话?
“为了帮叶长欢扫除障碍,你还真是无私啊!”
他对叶长欢的爱到了哪个地步?叶琼羽不敢猜测,嫁给他已经一年了,他从未进过她的房间,每天夜里都在书房里深情款款看着叶长欢的画像,有时同桌进餐,他都会将她叫做“长欢”。
因为爱他,她忍受所有折磨。她可以忍受陈潇心念长欢,因为叶长欢是他永远得不到的女人,兄妹的身份足以阻挡他爱的脚步。可这个花子凌,她容忍不得!
一个花子凌,影响了叶长欢在陈琪心中的地位,这个女人绝不简单!不,我不可以硬碰硬,得智取。
压下心中的妒火,叶琼羽服软,脸上展露不自然的笑意:“潇,我跟你闹着玩儿,你想纳妾,我自然开心,能多个姐妹帮着一起服侍你,是件好事。”
叶长欢上前挽着陈琪,拿走他手中的刀,递给一旁的侍卫:“皇嫂好大度,皇兄能娶到如此贤妻,长欢很欣慰。”
陈琪冷言道:“花子凌是朕的人,谁也不给。”陈琪甩开叶长欢,一把握住花子凌的手腕,欲将她拉过来,可陈潇拉住了花子凌另外一只手,两人谁也不肯松。
陈潇冷着脸道:“皇上该拉的女人不是花子凌,她在你身后。”
陈琪心里一紧,手上的力气一松,陈潇暗暗用力,将花子凌拽了回来。
他松手了。花子凌心里冒着寒意,眼泪刷刷落了下来。
陈琪微微侧身,他知道叶长欢站在他的身后,也知道他该拉的女人是叶长欢,可是面对花子凌,他才能找到当初爱的感觉。
变心了么?
叶长欢淡笑道:“皇上,你若对花子凌有意,无需顾忌长欢。其实,从长欢醒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大家都变了,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花子凌是位好姑娘,皇上莫错过了。”
陈琪动容,为叶长欢心疼。他深爱的女子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他还要一再伤害吗?陈琪啊陈琪,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该好好对待、珍惜的女子是长欢,不是花子凌。
可万一,万一花子凌才是长欢……不,不会,她若是长欢为何不告诉我?
但是,那晚她趁他假寐时说的话又算是什么?
谁才是长欢?陈琪纠结了许久,心里做了选择。
陈琪温柔地将叶长欢拥入怀中,一遍又一遍低语“对不起”。
花子凌心里酸涩,生不如死,心爱的男人在她面前拥抱着别的女人,她却没有资格阻止。
不是决定不要再纠缠了吗?现在这个结果不是很好么?你难受做什么?难受给谁看?
花子凌推开陈潇,摇头,继而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叶长欢已经醒过来了,李越该放她离开了吧!如今,她留在宫里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花子凌离开的瘦小身影,陈琪若有所失,怀中抱着的女人永远填不满他心里的缺失。
花子凌找到李越,要求离开。李越深思了会儿,最终点头。因为他感觉到这个花子凌是不该出现的人,她让原本稍稍安定的局势有了变化。
如果早知道叶长欢会醒来,他就不该让花子凌入宫。希望花子凌离开后,皇宫的一切会变得平静。
夜暮时分,花子凌伺候陈琪就寝,安静的房内只有蜡烛滋滋燃烧的声音。
两人沉默不语,各有心思。将龙袍挂在架子上,转身边为陈琪脱下靴子,边低声道:“皇上,我要离开了。”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头顶上方,那道如火的视线灼烧她的背。
摆好靴子,花子凌起身欲离开,手腕被陈琪拉住,陈琪顾不上穿鞋,长腿迈了几步,站到她面前:“你要去哪?”
垂首,看着他的手,心涩,这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么?
“回花家。”
喉咙间有些枯涩,艰难道:“还回来么?”
憋着泪摇头,皓齿咬唇,她隐忍。
我才是叶长欢,我才是!可我不能说,没有我,你可以活的很好,现在有紫鸳占据我的身体陪着你,你不会再受神咒的困扰。
“不回来了吗?”
带着呜咽声“恩”了声,她快哭出声了。
“就当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