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琪站在不远处鼓掌,他的表情高深莫测,实难辨别他的喜怒哀乐。
花子凌此刻只关心他听了多少,知道了多少。
陈琪只身一人,并没有奴仆跟着,他走向凌弃,眼神却一直打量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婢身上。
很奇怪的感觉,自从晚宴上见到她,便对她留下独特的感觉,似曾相识。
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走了个花子凌,又对这个女婢上了心?
花子凌欲与凌弃拉开些距离,刚离开些,凌弃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占有性十足。
陈琪将这个细微的小动作纳入眼底,狭长的双眼危险眯了眯,一股酸楚感充斥整个胸膛。
“凌庄主是将皇宫当作天下第一庄?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顾虑场合么?”
他这话里在讽刺些什么,长欢听的明白,想反唇相讥,却又不能。
凌弃紧握长欢的手,不怒,保持着风度,“多谢皇上提醒。”
凌弃欲将花子凌带走,陈琪不甘愿就这么放走她们,“凌庄主就是这么教导下人的么?见到天子连最起码的规矩也忘了?”
花子凌怒了,甩开凌弃的手,转身斥责陈琪:“你到底想怎样?”
陈琪一愣,这感觉……就在这一瞬间,他竟然将这个婢女的脸看成了长欢。
长欢明明醒了,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将别人看作长欢,先是花子凌,再是这个婢女。
陈琪整理好错综复杂的心情,怒道:“好大的胆子!”
他怒了,不是发自内心的怒,而是强迫自己。
凌弃将长欢拉到身后,挡住了陈琪的视线,就似护犊子的牛。面不改色,冷静道:“若有得罪皇上的地方,凌某代她致歉,望皇上恕罪。”
“不知该女婢跟凌庄主是何关系,值得凌庄主如此袒护,”
花子凌紧紧抓住凌弃的衣袖,依赖凌弃的模样惹怒了陈琪,越看,陈琪心里越恼火,可又不知道这无名火是从何而来。
“对凌某而言,她是我这辈子唯一会爱的女人,是我值得用生命来爱的唯一。”
陈琪大笑几声,嘲讽,不屑。凌弃这话实在可笑,前段时间爱叶长欢,爱的不顾一切,转眼,不过一年的功夫,他却说这个女婢是他一生的挚爱。
陈琪上前,冷眸审视这个女婢,不明白她有什么能让凌弃变心。
被陈琪这么打量,花子凌心虚低头,躲避他的视线。微微拉了拉凌弃,低声道:“我们走吧。”
凌弃点头,道:“凌某不在此打扰皇上了,告辞。”
凌弃拉着花子凌要走,看着两人要离去的背影,陈琪不知哪根筋搭错,喊道一句:“朕已封长欢为贵妃了!”
果然,凌弃停住了脚步,陈琪心里冷笑,果然,他还是在乎叶长欢的。
可凌弃的话在他意料之外,“凌某恭贺皇上喜得贵妃,祝皇上何陈贵妃白头到老。”
说完,他拉着花子凌就走,留下陈琪一人。
自从叶长欢醒来,一切都变了。自己变了,长欢变了,现在,连凌弃也变了。
一切都物是人非,我们都怎么了?
凌弃和花子凌回到院子的时候,院子里围着大片的人,走进院子,看到焚天拉着心痕怒视身前的官兵。
花子凌当时心里就明白,是紫鸳的陷害。
来的太快了,她们都没来得及准备。花子凌扶着凌弃走到焚天身边,瞥了眼侍卫长手中的凤尾簪。
小渔说的都是真的。
侍卫长见到凌弃,握拳道:“凌庄主,陈贵妃丢失了凤尾簪,命人全宫上下搜查,我在心痕姑娘房中搜到了丢失的凤尾簪,按照宫里的规矩,心痕姑娘,我是要带走的。”
焚天冷笑一声,狂妄道:“我的女人,谁敢带走。”
侍卫长有些为难,“这是规矩,望各位成全。”
心痕柔声道:“东西不是我拿的,这是陷害。”
侍卫长在宫里数年,事情看的很通透,可看的通透又如何?有些事,他管不起,有些人,他得罪不起。
“心痕姑娘,在下也是按规矩办事儿。”
凌弃在花子凌耳边嘀咕了几句,花子凌伸手将凤尾簪拿了过来放在凌弃手中,“给你,就是这个。”
花子凌也不知道凌弃要做什么,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将簪子递给他。
凌弃摸了摸簪子,道:“纯金打造,名贵的很。”
话音落,侍卫长点点头,心想凌弃是不是要配合他了。
凌弃手一松,簪子响亮落地,嘲讽道:“天下第一庄要什么没有,本庄主的女婢岂会稀罕这一根簪子!”
心痕感动看着凌弃,他在袒护自己。
侍卫长为难捡起地上的簪子,他自然知道天下第一庄的实力,可他是真的在心痕房中找到了凤尾簪,他也没办法啊!
门口一声贵妃娘娘到,院落里的人纷纷跪下,唯有凌弃等人不跪。
叶长欢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进来,身上珠光宝气,浓妆艳抹。
花子凌蹙眉,紫鸳怎么将她的脸搞成这样?这样的装束打扮是她平生最讨厌的。
侍卫长将凤尾簪呈上去,叶长欢故作惊讶道:“没想到会在这里,令本宫心寒。”
叶长欢走到凌弃面前,她已经将凌弃和叶长欢曾经的事情打听清楚。
“凌大哥,我万万没想到会是你的人偷了我的簪子。”
凌弃挑了挑眉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叫我凌庄主,今日怎么改口了?将我和长欢过去的事情都调查出来了?”
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