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愧疚、犹豫、挣扎。 [汇聚在一起,说不出心理究竟是什么感受。
陈琪的死对于她而言,是巨大的打击,好似苦苦支撑生命的支柱顷刻间崩塌。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学会了去恨、去责怪、去报复和反击。
失去了最珍惜的东西,人会变得毫无畏惧,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要守护的东西。
短短几日,她学会了伪装,就像狐狸披上白羊的毛皮。
“凌大哥,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提了,我们该珍惜眼前,活在当下,对吗?”
她气若幽兰,神情温婉,举手投足间流露高雅温和,就连被风吹拂的一缕发丝都散发令人着迷的气息。
焚天暗暗佩服花子凌(叶长欢)的演技,就连最好的戏子都逊色不少。
嘴角微扬,她继而道:“凌大哥,孩子是无辜的,你既然给他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就该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凌弃慌了,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敢猜测,不敢问,害怕听到不想要的回答。
嗓音颤抖:“孩子是个意外,我以为嫁给我的人是你,长欢,你若不喜欢,我可以不要那个孩子。”
在这个世上,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她。
“嘘!”白玉般的手指抵住他的唇,淡淡道:“别说这种伤人的话,孩子是用我的肉身孕育,那便是你我的孩子,我们怎么可以伤害他?”
她的话柔化了凌弃的心,世间怎会有如此善良的女子?
焚天沉眸,目色凝重,如今的叶长欢狡诈狠毒,凌弃绝不是她的对手,他该如何救他脱离美人乡?焚天相信,叶长欢现在给凌弃一杯毒酒,凌弃也甘之如饴。
整整一日,凌弃都缠着叶长欢,哪怕是喝口水都不肯离她半步,她此刻的柔情好似海市蜃楼,生怕一眨眼,她便消失不见。 [
无论凌弃怎么使眼色,焚天都不离开,就像个侍卫守护凌弃。
花子凌(叶长欢)取笑道:“凌大哥,若不是你们同为男子,我都要误会了。”
凌弃道:“焚天,你回去陪陪心痕吧,我没事。”他误以为焚天是担忧他的身体。
焚天故作一脸神伤,眼眸竟真湿了:“有了美人忘了兄弟,太没良心了,亏我为你忙前忙后,夜夜难眠。”
“我晚些便来找你。”
焚天若有所思看了眼花子凌(叶长欢),沉默片刻后道:“长欢随身佩戴的匕首很别致,可否借我把玩几日。”
花子凌(叶长欢)稍稍变色,随机大度道:“当然可以。”心不甘情不愿从怀中拿出匕首递给他。
焚天借过匕首离去。
他想过了,花子凌(叶长欢)几次失控要杀人都拿这把匕首,想来她也会想用这把匕首杀凌弃。
这把匕首,做工精细,镶嵌的饰物价值千金,万里无一,她又****带在身上,他猜想这把匕首原先的主人是陈琪。
如果他没猜错,她想用这把匕首杀了凌弃,为陈琪报仇。
焚天走了,凌弃也自在很多,看花子凌(叶长欢)的眼神更加含情脉脉。
“凌大哥,你再看下去,我非得害臊死了。”她别过头去,娇羞可人。
凌弃忽然拥抱她,下意识,她欲推开,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隐忍下来:“长欢,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水眸一寒,闪痛隐隐,他口中‘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的‘人’,说的是陈琪么?
陈琪死了,他开心了?安心了?
主动伸手拥抱凌弃,脑袋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她恨不得亲手挖出他的心,活吞它。
“傻瓜,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长欢,”他因激动而颤抖不止,“谢谢你肯给我机会。”
蹙眉,眼神中流露出犹豫和挣扎,天人之争再次在脑海中拉开帷幕。
凌弃对她极好,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就连陈琪都要惭愧,可偏偏这么完美的凌弃,她不爱。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是那个曾经狠狠伤过她,践踏过她的陈琪。
很贱,很不要脸,对么?
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想念着陈琪,而陈琪又在做什么?
今日是马镇一年一度的赶集,很多摊贩来到这个平静的小镇,白天的小镇熙熙攘攘,街道两旁满是摊贩。
夜晚时分,一只只形状各异的灯笼被人用绳子串起来,挂在房屋之间,整个小镇子灯火通明,五彩斑斓。
酒儿一听说这有赶集,拉着半推半就的陈琪出来,一离开家门,她就似逃出牢笼的鸟儿。
“尉迟大哥,我们去那儿看看。”她指着被人团团围住的一个小摊,没等陈琪同意就拉着他过去。
他无奈摇头,脸上竟没有半点不愿,眼神间满是宠溺。
酒儿拉着陈琪硬是挤了进去,仔细一瞧,有几男几女正拉着一团乱的红线,摊主说这叫姻缘绳,男女各拉住绳子的一端,若能同时拉住同一根绳的两端,表明她们此生有缘。
“尉迟大哥,酒儿也想玩儿。”她眨眨明亮的水眸,陈琪点头。
陈琪是个相貌出众的男子,他一出现,所有女子的目光都在他身上,自然也关心他是否跟酒儿有缘了,若无缘,她们也想跟陈琪玩玩这个姻缘绳。
陈琪率先拉住了一根红绳,酒儿紧张极了,手心冒汗,看着乱作一团的红绳,她无从下手,生怕拉错了绳子。
今天若选对了绳子,她就有借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