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如火,风吹袭来阵阵药香,眉眼慵懒,看似对一切漠不关心,实则洞悉一切,高深莫测。( $>>>)
他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与凌弃、尉迟冽、南贺叶号称江湖四公子。
四公子的画像,酒儿在无知老人那儿见过,今日有幸见真人,才知画像不及真人二分之一。
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直看着陈琪,深如潭穴。
“凌庄主?”陈琪错认了他,他这一声倒让焚天的笑意更深了,友善道:“听侍卫来报,阁下是尉迟琪?”
陈琪点头,表情没有丝毫起伏。
尉迟琪?好一个尉迟琪。突然,玄衣一闪,刹那间,焚天已在陈琪面前,当众拉开了他的衣襟,看到他胸口明显的疤痕时,了然一切。
他确实是陈琪,疤痕的位子便是凌弃一剑所刺之处。那一剑,足以致命,尉迟冽是如何让他活了下来?
心脏和脑,是人最为重要的身体结构,任何器官有破损都有治愈的可能,可一箭穿心,怎能续命?
他的眼牢牢盯着陈琪的伤口处,似要将其看穿。
尉迟冽与他医术不相上下,江湖人却给尉迟冽一个尊称“医圣”,因其医术高超、医德塞圣贤,江湖人却称焚天为“医邪”,他医术高超,却爱用非正常的手段治疗病患,毒术更是独步天下,江湖人敬之,畏之。
陈琪不阻止焚天不雅的举动,心里疑问:他是如何得知我心口处曾受过伤?
陈琪戏谑道:“凌庄主有看男人身体的嗜好么?”
他两次开口都叫他‘凌庄主’,是故意还是真失忆了?尉迟冽能救的了陈琪,还会治不好他的失忆症?除非,尉迟冽故意为之。
一边救了陈琪又让他失忆,对外宣传他已故,一边又来欺骗花子凌(叶长欢)。尉迟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酒儿轻声道:“他不是凌弃,他是焚天。”
焚天耳尖,一字不落听见了,笑道:“在下焚天,尉迟冽没跟你提过么?我和他可是宿敌。”
“家兄从未提过。”
家兄?焚天挑眉,尉迟冽还真敢编,做一国之君的兄长,也不怕折煞了他。
酒儿神情紧张,生怕焚天戳穿了尉迟冽的谎言,她现在只想赶紧送完丹药,赶紧走人。
焚天就是个爱看人干着急的主,看酒儿这个小女子的神色,应该知道尉迟琪就是陈琪。
“酒儿姑娘何时跟陈……”果然,他一说到陈这个字,酒儿吓得面色发白,焚天风轻云淡一笑:“陈国名医的弟弟相识了,瞧你们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一对。”
酒儿明显底气不足,硬着头皮说:“是,我们……是一对。”
焚天戏虐的眼神似在问:是么?
酒儿被焚天这么一看,反而泄气了,嘟嘴,一脸不甘,陈琪搂住酒儿的肩膀,双眼正视焚天:“我们是夫妻。”
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颇感诧异,就算是叶长欢,他也只会说一句‘她是我的女人’,酒儿这个小丫头有点本事。
“哦,这么说来,该称呼酒儿一声尉迟夫人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不舒服,似话中有话,又似嘲讽,酒儿匆忙从怀中拿出丹药,急切递到焚天手中:“这是你们要的丹药。”
说罢,酒儿拉住陈琪的手:“我们走吧!”
她们要走,焚天也不拦着,他也希望凌弃和陈琪不要再有瓜葛。
酒儿拉着焚天急匆匆要走,可花厅通往大门的路太漫长,酒儿脚步急促,陈琪只好默默跟着。
看到大门了,幸福就似在向酒儿招手,走出这道门,再也不要来这个鬼地方了,从今以后,她就可以跟陈琪双宿双飞了。
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不会这么轻松给人幸福。
“陈琪。”
熟悉而陌生的声音飘入陈琪耳中,‘陈琪’这个名字有股魔力,强迫他制止脚步。
循声望去,他如遭雷击,记忆的枷锁不断被冲击,如海面刮起的大浪。
叶长欢(紫鸳),身穿宽松白衣,妆容淡雅,颇有真正叶长欢的韵味。
见到她的瞬间,心跳加速,一股热血在体内奔腾。
叶长欢(紫鸳)捂着小腹走到他面前,瞟了眼一旁神色紧张的酒儿,笑道:“才多久没见,身边就另有新欢了?虽然焚天和凌弃禁止庄子里的人谈论有关你的事情,但一国之君驾崩的事,怎么可能瞒的住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左嘴角微扬,带着股邪气:“还真以为你死了,没料到你活得别有风味嘛!苦了某位痴心的女子了,她正为你的死,肝肠寸断呢!”
想起花子凌(叶长欢)那日嗜血发狂的模样,她心有余悸。
酒儿上前,横在两人中间,逼得花子凌(叶长欢)后退一步:“你认错人了,他不是陈琪,是我的夫君尉迟琪。”
夫君?怀疑的眼神在他们脸上徘徊,难道她真认错人了?天下间真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人?不,不是相似,是完全一模一样。
叶长欢(花子凌)越过酒儿,伸手欲拉开他的衣领,看看他脖子后是否有颗痣,她曾跟陈琪有云雨之欢,亲眼见过他脖子后有一颗黑痣。
脸可以长得一模一样,细节不可能也一样。
她的手刚伸出了,陈琪下意识避开,冷视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酒儿也急的护在陈琪面前:“虽然我相公长得很俊朗,但你也不可以不知廉耻随便乱碰!”
叶长欢(紫鸳)不怒不恼:“小女子只是好奇